然而,害羞的顧繁朵又不舍得放棄她蹲點了好多天,才等到的和寒子時獨處的機會,最後硬著頭皮上了。
那天的最後,顧繁朵在圍觀黨雪亮的目光注視下,坐上了寒子時的死飛自行車前麵那咯人得她屁股生疼生疼的橫梁上。
她是背對著寒子時坐在他懷裏的。前麵襲來的風雨有他的外套擋著,後麵刮來的風雨有他高大的身板擋著,他將車子踩得虎虎生風,雨也並不大,她隻是略濕了褲管,隻是這樣的坐姿頗不得勁兒,她隻能把腳踩在車輪輪軸中的圓軸上,手抓著車頭,勉強撐著不掉下來。
好在也隻是幾分鍾的時間,寒子時便單腳撐地,將車穩穩停在她家門口。
顧繁朵紅著臉往下跳,結果她錯估了車的高度,差點摔倒,是寒子時及時扶住她,“小心!”
冰冷粗糙的手指隔著衣袖握住她的手腕,顧繁朵打了個哆嗦,緊張得輕輕戰栗,身體某些部位還泛起微妙的淺淺的刺麻感
然而,寒子時就像抓到病毒似的,看到顧繁朵站穩,立馬鬆開了!
顧繁朵低著頭,反著手去解脖子後麵的扣子,“那個謝謝你啊!”越慌亂越解不開,忽然不知怎麼地就開了,頭頂是一片晴天。
顧繁朵轉身,身後是撐著傘的顧夜白。
顧哥哥一手撐著傘,一手利落地將顧繁朵身上的外套剝了,丟還給寒子時,不冷不淡地說,“謝謝你送我妹回家。”
顧哥哥搭著顧繁朵的肩膀,將她拖回家,竟沒有邀請衣衫全濕的寒子時進去坐坐,這實在不符合顧夜白平日裏溫和體貼的性情。
然而,在顧繁朵的這一段記憶裏,隻有寒子時那山一樣沉穩踏實的肩膀和胸膛。
顧繁朵靜靜地從後視鏡裏看著寒子時漸行漸遠的身影,閉上了眼睛。
前麵開車的柳特助猶豫了一會兒,小心翼翼地措辭開口,“顧姐,我知道有些話,我不當說。但,我實在憋不住了!顧姐,你可不可以對寒少好一點。這次您生病,寒少丟了一個十幾億的單子,直接搭直升機連夜飛回來的顧姐,我跟寒少也有好幾年了,他心裏是有你的。”
柳特助說完,等待著顧繁朵的反應。
然而,顧繁朵始終閉著眼睛,就像是睡著了似的,默然不語。
當車子穩穩停在玉蘭東苑顧繁朵所住的那一棟樓前,她才睜開眼睛,淡漠道,“柳特助,今晚謝謝你了。對了,以後若是發生類似情況,拜托你就假裝抽不開身,不要過來了。”推門,下車。
柳特助看著顧繁朵夜色裏纖細漂亮的身影,輕輕地歎了口氣。他想,這位顧小姐,看著安靜乖巧,其實是個比誰都狠心的女人。寒少雖然不愛說話,但這兩年暗地地為她做了多少事啊,石頭都該被焐熱了嘖嘖,她愣是一點都沒有被融化。
顧繁朵撥通郝繁花的電話,除了拜托她明天一早過來接她回劇組,還將這個電話粥煲得無限長。因為隻有聽著郝繁花嘰嘰喳喳的說話聲,她才不會分神去想柳特助剛剛對她說的那幾句話。
顧繁朵掛斷電話,感覺有雨滴飄到臉上。
她就著昏黃的路燈往前看,蒙蒙細雨織起纏綿的天羅地網,潮濕的空氣裏流動著初夏時節早開的梔子花的馥鬱香氣。
顧繁朵記得兩年前,她搬去寒子時的玉蘭西苑,也是在這樣一個小雨霏霏的冬天的晚上。
那晚的他心情貌似不錯,溫熱的大掌虛虛地圈著她的手腕,另一隻手則拎著她的行李箱,淡淡道,“鑰匙在右邊風衣口兜裏。”
兩手空空的顧繁朵聽出了他的話外意思,悄然紅了臉,尷尬道,“我”
“快點。”即將發怒的聲音。
顧繁朵抿了抿唇,默默伸手探進去,摸到鑰匙——
門霍地從裏麵被打開了!
“先生。咦?”
顧繁朵還記得當時周媽看到她把手塞進寒子時的口袋裏,眼睛不可思議地睜大,繼而滿臉都是慈祥的微笑,“快進來,快進來,外麵冷得哇!”
周媽肥胖的身子圓潤地倒退,讓到一邊!
寒子時一手握著顧繁朵纖細的手腕,另一隻拎著行李箱,往裏走,淡聲吩咐,“周媽,麻煩你去煮點薑湯。”
“好的,先生,太太,我這就是去。”
寒子時聽到周媽喊的那一聲太太,清眸閃過一絲笑意。
然而,周媽這聲響亮的“太太”卻如五雷轟頂炸得顧繁朵魂飛魄散,她停住腳步,神色為難地看著寒子時,“寒少,周媽她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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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20/2011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