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以茉困惑地看著男人細長深眸裏飛逝的溫柔,他的話是什麼意思?
心髒狠狠地沉了沉
為什麼要這樣說?
為什麼要看穿她的悲傷?
為什麼要懂她!
是不是每個女人都有一道命門?
無論你在別人麵前如何遊刃有餘,他一來,你立馬被打回原形。
緊到令人窒息的擁抱,喻以茉有些喘不過氣來。
“哢!怎麼回事?”
顧繁朵不明所以地看過去,“佘導,我”
“不是你的問題。寒少”佘導打斷顧繁朵的話,表**言又止,落入梁時時眼裏,就跟便秘了三天的人似的,看得她可難受了。
“寒少,你今天狀態不對勁啊!溫香.軟玉在懷,你居然發呆?該不會是在享受吧?”梁時時摩挲著下巴,嘴皮翻得那叫一個溜。
顧繁朵尷尬地別開眼,心想:居然沒有人來邀請這位影後小姐去非婚勿擾之類的相親節目當嘉賓浪費人才啊!
是的,在寒子時抱住顧繁朵那一瞬間,專業如他走神了。
他想,在戲中,是沈嘉年一聲不吭離開了喻以茉,一走就是五年。所以,喻以茉問他,“如果有多一張飛機票,你會不會帶我走?”
在戲外,是顧繁朵一聲不吭離開了他,一走就是四年。
這些年裏,他一直都在想如果當年的顧繁朵在機場看見站在某根柱子後麵的他,如果他告訴她,他手裏有一張同航班的機票她願不願意放開顧夜白的手,和他遠走高飛?
“抱歉。”
寒子時不舍地鬆開摟抱顧繁朵的手,冷清著一張臉,道:“佘導,十分鍾後,重來一次。”闊步走出所有人的視線。
顧繁朵莫名聽出他嗓音裏的倦怠,怔怔地瞧著他的背影,想:這人若是再不好好吃飯,怕是所有的行頭都要重新定製了。
今天劇組的員工都在私底下議論寒子時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兒,怎麼消瘦得這麼恐怖?甚至有人認為他可能碰了不好的東西,才會眼圈濃重,臉色憔悴
中午吃飯時,梁時時端著劇組發的盒飯,又跑來蹭顧繁朵的,夾了一塊色澤誘人的紅燒肉丟進嘴裏,頓時驚訝地瞪大了眼,“怎麼會這麼這麼好吃!嗷嗷嗷,我還要一塊!”
顧繁朵像小孩子護食似的,兩隻爪子遮住了碗口,“時時姐,身為藝人吃太多肉,不好的。”
“那為什麼你可以吃?”
“因為我吃不胖。”
“!”寒子時在不在?不在的話,她可要打人了啊!
梁時時瞪眼,舔著嘴皮子,眼巴巴地瞧著被顧繁朵捂住的小碗碗!
丫丫的,這絕對是她吃過的最好吃的紅燒肉,絕對不是飯店廚師做出來的,絕對是私人的拿手好菜!
梁時時的目光在顧繁朵和郝繁花之間來回打轉,“花花,這是你母親做的嗎?怎麼和上次的口味不太一樣啊?”
“咳咳”郝繁花差點被嗆死!她她她,她怎麼知道口味是不是一樣的,都是柳特助送過來的,她也不知道是誰做的好嗎?
顧繁朵斜乜了一眼郝繁花,冷嗤一聲。
尚未自辯的郝繁花歇菜了,耷拉著腦袋,端著盒飯,灰溜溜地跟梁時時的助理擠一桌了。
顧繁朵見梁時時饞得要死,不忍心了,“好吧,好吧,我再給你吃一塊。隻能吃一塊!你也看到了,我隻有六塊,真的不能多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