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膝跪於床沿,纖秀的手按住男人的後腦勺,女人一雙水色瀲灩的杏眸一眨不眨盯著那雙同樣華光璀璨的鳳眸,櫻唇微微啟開,說時遲那時快,重重啃咬他那張可恨的嘴!
互不相讓的糾纏,鹹腥的血在兩人唇齒間流轉
這兩人就像殺紅了眼的野獸怒視對方,懲罰對方,誰都不願意率先熄滅戰火。
隨著戰鬥時間的拉長,寒子時的眼眸越來越亮,微微喘著粗氣,噴到顧繁朵臉上,令她微微瑟縮了下心跳早已失去正常的節奏,身子寸寸發熱。
情況不妙。
顧繁朵舔了舔嘴皮子,本來抵著床支撐著身體不倒向寒子時的手收回,狠狠掐了一把大腿,令自己艱難地保持清醒。
寒子時沒有錯過顧繁朵的動作,眼眸掠過一抹傷痛。
他分神地想:那些敢對別人使壞的女人不是可怕的,最可怕的是顧繁朵這種為了達到目的,不惜傷害自己身體的女人。
一個敢對自己狠的女人,一個凡事都要爭上風的女人,她的心,她的血,怎麼可能是熱乎的!
然而,顧繁朵的心腸是熱的,她的血液更是甜美的。過了這麼多年,她依然不是個壞女人。因為這個蠢女人她隻對自己殘忍,隻知道傷害自己!
顧繁朵,你為什麼不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壞女人?那樣,也許我就可以逃離你的網羅了!
顧繁朵,你這樣一個女人
一個曾經老是念叨我,“你優秀,你先上!”,一個傻兮兮地對我說,“寒子時,如果我家公司破產了,我和我爸我媽可能就要露宿街頭了你能不能收留我們?”滿心滿眼依賴著他的女孩。
一個現在總是跟我叫囂,“有本事放馬過來!”,一個狡兔三窟,時時刻刻不忘給自己留條後路,從身體到靈魂都不再依賴我,反而妄圖戰勝我的女人。
逞強的讓我疼。
顧繁朵,像你這樣一個矛盾到極致的女人,像你這樣一個對別人好,對自己壞的女人。遇上了我,活該你倒黴!
我寒子時就喜歡***你這種女人!把你馴養,把你變回當年初見時的模樣,眉眼靈動如狐,靠在我懷裏,翻著卷了邊的小王子,嗓音清清冷冷地對我說,“如果你馴養我。我們將會彼此需要,對我而言,你將是宇宙唯一的了,我對你來說,也是世界上唯一的了。”
顧繁朵,當初是你要馴養我。馴養就馴養。我歡喜著被你馴養,但是你不乖呐!你竟然忘記了狐狸和蛇,天生都不是善茬。
顧繁朵,你馴養了我,就別想全身而退!
灼熱的大掌直接摁住顧繁朵的後腰,令本來跪坐著的她一個投懷送抱,寒子時雙手一攏,心滿意足地擁了個溫香滿懷。
他彎了眸,笑得像一隻狐狸精,玉.體.橫.陳地躺在床上,低低地逸出一聲輕哼,白皙的麵龐如凝脂美玉,有一種通透的光澤感。真是看一眼,就會讓人臉紅。
偏偏這男人還明顯情.動了,清雪似的臉頰洇開淺淺的紅暈禁.欲而魅惑。
顧繁朵又重重地掐了一把大腿肉,心裏恨恨地胡亂地罵:妖精!禍水!禍害!偏偏還要笑得格外雲淡風輕。
她爬起來,故意學某些女人,輕推了下寒子時的胸.膛,喘著氣兒嬌嗔:“不過是一個吻而已,寒少便激動成這樣?唔,我可真是三生有幸啊!”
“嗬,彼此彼此。人生在世,全靠演技。”
一雙狹長的鳳眸笑成兩彎下弦月,生出無涯柔色,右臉上梨渦淺淺,平添幾分可愛。
俊美無害。
顧繁朵忒像把他活活給撕了!
奈爾撕不得,反而顧繁朵鬱悶地別開眸。
她秀白的臉頰也泛起兩團紅暈,明顯也心猿意馬起來。
但是,下一秒!
顧繁朵又想起了,這場戰火的導火索是寒子時這混蛋居然敢讓別的女人觸碰屬於她的領地,她心湖泛起的旖旎便再次通通化成了燎原怒火。
水潤明媚的大杏眼一轉不轉地看著肌膚緋紅,眼神幽深的男人,綿軟白皙的手慢條斯理地脫下風衣,丟到地上
顧繁朵緩緩壓***子,一雙手化作藤蔓隔著襯衣緩緩摩挲著,往上移動,圈抱著寒子時頎長的脖子,柔軟的身子隨之蛇一樣密密實實貼著身下那具滾燙發熱的男性軀.體
衣衫完整的二人,隔著兩層柔軟的羊絨衫,他的病人服,她的v領針織衫,卻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從對方身上源源不斷傳來的熱力!
顧繁朵眼眸滑過一道豔色,她調整了姿勢,整個人以臉朝下的姿勢,掛在寒子時身上,呼吸間的熱氣全招呼到急促起伏的胸.膛!
嗬,寒子時,接招吧!
“阿時,我感覺到了我的身體裏有了兩種心跳聲哦!你呢?”
這女人是故意的!
寒子時瞳仁急劇放大,整個人不自覺地往後昂起了頭,艱難地嘶嘶抽氣,喉結上下滾動。
damnit!
再任由這個女人暗搓搓地故意報複下去,他一定會爆體而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