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榮就虛榮吧。
她顧繁朵也不差,配得上寒子時。
她不由得瑟地隱秘地朝他揚了揚小下巴。心裏卻有些納悶:這人為啥對她的出現一點都不感到意外?還饒有興致地直勾勾地盯著她看!
喂,要不要差別待遇的這麼明顯哇?
會被你家眼尖的粉絲們發現的好不好?
真是有夠討厭的。
算了,算了,誰叫我是你家的。
準你看了夠,天天看,夜夜看,年年月月歲歲都準你看向我!
寒子時,你可願意?
朗誦結束。
評委當場打分。
丫丫的,他居然給了她一個全場最低分。
這個欠胖揍的混蛋!
說好的作弊呢?
於是,拜某人所賜,她拿了個第三名。
於是,拜某人所賜,給她頒獎的嘉賓竟然也是他!
事後,她才得知,這一次的才藝大賽實則是為了宣傳他們這一批校園明星而舉辦的。
她忘記了那晚,他是如何殺出重圍離開學校,又神不知鬼不覺來到和她約定好的小樹林。
反正,那一晚穿著黑色帶帽衛衣,帶著口罩的他,酷呆了!
更酷的是,這家夥居然敢趁著月黑風高,和她手牽著手走在校園主幹道上,還咧嘴笑,一口整齊的白牙閃閃的,特別滲人:“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額真的嗎?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最後,他倆就明目張膽地停在了學校圖書館前的那片湖前,因為她穿著高跟鞋,走不動了。
他們肩並肩坐在欄杆上,腳下是滔滔的湖水。
四月天,鋪麵而來的晚風,涼絲絲的。也怪舒服的。
“早知道就穿西裝過來了。”略懊惱的語氣。
她不解,便問:“為什麼?”
“沒什麼。”
說著,他便一把摟住她的腰,把她扣進了他寬大的懷抱裏。
她瞬間就懂了,臉也騰地紅了。
“顧繁朵,你的臉怎麼這麼燙?嘖嘖脖子都紅了!”
手賤地戳她腦門,摸她的小耳朵。
“討厭啦!就你眼睛尖哦!今晚月光那麼美,你就不能專心看月光,當做沒看見呀!”
男人都是一個臭德行,幹嘛揉她頭發!
沒聽過一句話嗎?頭可斷,發型不可亂。
為啥嫌棄他,她的唇角卻止不住上揚大約是他的胸膛比西裝什麼的不要暖太多哦。
“陽光下慎重地開滿了花,朵朵都是我前世的盼望顧繁朵,繁朵,繁花朵朵顧繁朵,你千萬不要告訴我,你參加這種無聊的比賽是含蓄地向我嗯哼?”
“嗯哼你個頭!自戀是種病,你為何放棄治療?”
“我樂意。”
月色裏,皎潔如玉的麵龐,眼角眉梢都是笑意,一道一道的眸光幽幽的。特亮,特讓人臉紅紅,心跳跳,不敢直視。
帥就是犯罪啊。
“噯,寒子時,你喜歡我今晚的表白不?”
“嗯。這麼大的驚喜!”
說著,便張開雙臂,伸到極限,又忽然收攏,緊緊抱住她,親住她。
唇.舌.交.纏,熟練地侵奪她的呼吸,探進喉嚨深處
若非他扣著她的腰,她真害怕自己會從欄杆上掉下去,墜入湖底。
寒子時,如果我當時能遇見,後來的歲月這麼苦,我寧願掉下去也好過經過這樣的萬劫不複。
不對!
不對!那一晚,他們不是坐在欄杆上,他們是坐在一勺彎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