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著時,顧繁朵已經走到了廚房門口,見到一隻穿著熊貓睡衣的小包子站在小板凳上,在煎蛋。烤麵包機上也在加熱著麵包片兒,流理台上還放著疑似熱好的牛奶。
顧繁朵頓時就被小包子的“小人不計大人過”給感動得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
既然兒子要去獻殷勤,顧繁朵便不去湊熱鬧了。她悄悄地回了書房。
安安將煎好的雞蛋盛入碟中,取下烤好的麵包塗上好吃的花生醬,和熱好的牛奶都放到托盤上,端著上了樓。因為沒有第三隻手可用,他便踢了踢顧繁朵臥室的門。
等了半天,才等來一聲冷淡的,“進來。”
然而
“爹地,我沒有手了。”
很委屈的奶腔。
寒子時愣了幾秒,丟掉筆,一瘸一拐地快步邁去,打開了門,“顧”見小家夥端著托盤,兩隻手都好好的,所有的話便咽了回去。
“寒子時先生,你不能欺負小孩子。快點接住哦,我的手都快酸掉了!”安安撅著小嘴,仰著一張可憐巴巴的小臉,幽幽地盯著寒子時。
寒子時接過托盤,遲疑地問,“你媽讓你送過來的?”
“不然呢!你以為我會愚蠢地給情敵做早餐嗎?”安安將剛剛不小心被油星子濺到的小手別到身後,滿臉不屑地說道。
這煎蛋的顏色分明不是出自顧繁朵之手。
寒子時眼眸閃過一道暖色。心道:顧繁朵這個沒良心的女人到底給他生了個有良心的兒子嗬,真是難為了這個特石心腸的破媳婦!
“顧以安同學,你沒有必要說謊。”
安安聳了聳肩,“你快點吃吧,別涼掉了。”雙手插入褲兜裏,轉身走——
“對了,你別老是惹朵朵生氣。朵朵一個人養大我,很不容易的。她早晨也不是故意跟你發脾氣的。她發脾氣的原因隻因為她是一個孩子的母親,那個孩子是她的命根子。你會一聲不吭地離開她,但是,我不會。”
寒子時靜默地望著小家夥噠噠噠下樓的小身影,自嘲地笑了笑,笑容滿是苦澀。
他他怎麼就覺得自己變成了一個可恥的入侵者呢?
顧繁朵,因為我消失了六年,在爸爸這個位置上缺席了六年,你便覺得我不愛他?我不疼他?
如果我不疼他,何必斷耳保住他的命。
我隻是想你像關心他一樣關心我啊!
就像早晨,顧繁朵覺得自己很委屈一樣,寒子時也莫名其妙地覺得自己很委屈。
他心想:自己不過是揪了下安安的帽子,並沒有傷到他,便令顧繁朵大動肝火,不給他飯吃。可這女人怎麼就不記得了,他現在還瘸著一條腿呢這條腿骨折便是拜她的寶貝兒子所賜。
是他寒子時眼瘸。他才是那個農夫,飼養了一條叫顧繁朵的白眼蛇!怎麼喂都喂不熟!
寒子時眨了眨眼,默默地吃了兒子給做的早餐很好吃。但,他吃得一點都不開心。
顧繁朵窩在書房裏處理血色浪漫的一些事務。快十一點時,手頭的工作才告一段落。
她端著水杯,走出來,轉悠到廚房,竟然已經有人開始準備午飯了。
一大一小圍著同樣的大白圍裙。
大的那個腿腳不便,便倚靠著流理台,刀法熟練地切菜。
小的那個手短腿短,便站在小板凳上,撅著屁股,負責洗菜。
一副合作無間的模樣。
一瞬間,顧繁朵哭笑不得又眼角泛酸。話說,她欺負這一殘一弱,貌似挺不厚道的哈?
問題是,這倆男人啥時候又和好了?
安安這小混蛋真沒良心了,枉她早晨那麼護著他,居然敢叛變!而某人竟然被一頓早餐收買了,也忒掉架子了點。
寒子時側眸,淡淡地杵在門口偷窺的女人道,“房裏有給你的東西。”
這是趕她圓潤地滾?
“哦。”
顧繁朵悻悻然地應了一聲,依依不舍地走開,眨巴眨巴眼,貼到一旁的牆上,無聲無息地拍了又一張父與子合照。
她上了樓,推開臥室,巡了一圈,便找到疑似是寒子時送她的東西——一碗綠泥綠茶粉和絲瓜水混合的麵膜泥。
萬般滋味湧上顧繁朵的心頭,她望著天花板,笑著掉了一顆淚,“寒子時,你怎麼就這麼討人厭呢?”一個討人喜愛,百看不厭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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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20/2011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