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的手機鈴聲響了好久,才傳來低笑的聲音,“小妹,什麼事兒?”
有些人,天生一張極具欺騙性的容顏,天生一副含著笑意的嗓音,如一道拂麵而來的春風,舒適而熨帖,毫無殺傷力。
可就是這樣一個男人,她的哥哥和殷笑倩那種女人勾搭在一起,試圖陷害寒子時或者她?
“哥,殷笑倩被警察帶走了。”
兩邊陷入漫長的令人窒息的沉默,但誰都沒有掛斷電話。
“所以小妹,你想說什麼呢?”
“哥,你為什麼這麼做?”
“嗬,因為寒子時奪走了所有屬於我的東西。我要一樣一樣地拿回來!如果沒有寒子時,一切都會是我的呢。”
“”
顧繁朵聽著那頭的男人用近乎小夜曲般溫柔的嗓音,喃出令她毛骨悚然的話,渾身冰冷,摁了掛斷鍵。
她的哥哥變了。
也或許,寒子時的存在激發了顧夜白的另一麵。可是,顧夜白的話是什麼意思?寒子時欠了他什麼?聽起來仇怨頗深。
“顧夜白,你居然好意思對顧繁朵這麼說?寒子時欠了你什麼?我當初怎麼會喜歡上你這種男人!”
梁時時蒼白著一張臉,一手扶著浴室門框,一手覆著平坦的小腹,目光悲切地怒視顧夜白。
她真是瞎了狗眼,居然會愛上這樣一個男人,一個不擇手段要去拆散別人幸福的男人,一個認定隻要寒子時不存在,他便可以成為顧繁朵枕邊人的偏執狂!一個殘忍地殺死了她的孩子,殺死她所有希望的混蛋!
可,就算她認清了顧夜白的真麵目,卻還是想跟他在一起真是夠賤的。
“顧夜白,你不會成功的。就算沒有寒子時,顧繁朵也不會選擇你。終其一生,你隻配呆在哥哥的位置,看得見她,摸不著她。”
梁時時磨著後牙槽,近乎一字一頓地說道,看著猙獰之色在顧夜白溫潤俊秀的容顏蔓延,她不禁笑出了聲,有種報複的***。
然而,當這個一身白衣,後背長著一雙黑色翅膀的男人闊步衝到梁時時麵前,她渾身控製不住的發顫心底升起死亡將至的恐懼!
修長漂亮的手指捏住梁時時的下巴,顧夜白俯身,冷冷睨著她滿是驚恐的眼眸,“梁時時,別挑釁我。寒子時,怎麼把你捧紅的?我就能怎麼讓你摔到泥裏!嗬,你覺得寒子時他是個好人?那,我倒要看看,如果她知道你也背著我和殷笑倩那個腳踩n條船的女人有聯絡,意圖加害顧繁朵,你覺得寒子時會不會落井下石!”
梁時時心髒沉了沉,“顧夜白,你什麼意思?”
“別以為我不知道,顧繁朵最新的設計圖,你已經指使殷笑倩弄了出來!”
梁時時臉色煞白如雪。她是偷聽了顧夜白和殷笑倩的對話,偷看了顧夜白沒有及時刪除的通話記錄,找了殷笑倩,給了對方一大筆錢,讓她copy一份顧繁朵即將參加gifr國際珠寶設計大賽的設計圖
“梁時時,你真惡心。”顧夜白憎惡地推開梁時時,離開她的私人別墅。
剛剛小產的梁時時本就身子虛弱,被顧夜白這麼一推,摔在地上,半天都沒能爬起來,***的傷口更是傳來撕裂般的疼。而她的眼前又浮現了那日躺在手術台上,看到護士端走的血肉模糊的一團。
那是她的孩子呐。
一個不被祝福的孩子,一個不能長成像安安一樣早慧懂事的孩子。
是啊,她確實夠惡心的,一麵譴責顧夜白的無恥,一麵卻幹著和他一樣無恥的勾當。
好吧,好吧,他們都是執念深重的偏執狂。
碩大的眼淚砸到地上梁時時扶著門框,站了起來,忍著身下的疼痛,走到梳妝台前,撥通某個號碼。
一個小時後,一份秘密快遞寄去了美國。
梁時時坐在車裏,靜靜地看著快遞店內忙碌的員工,墨鏡後的眼,淚流滿麵。她忽然想,也許像這些人一樣做一份普通的工作,拿一份普通的薪水,找一個普通的愛情,過一種普通的生活,便是幸福。
但是,她已經沒有選擇的機會了。惡已經在她的心裏生長,她無力阻止。
那個初次相見時,她便覺著嬌嬌小小的,可憐巴巴的,需要她保護的女孩子,以後便是她最熟悉的陌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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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20/2011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