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子時捏了把顧繁朵滾燙的臉頰,嗒地幫她解了安全帶,習慣性地揉了揉後腦勺總之,小動作不斷,不斷地表達他對顧繁朵的愛不釋手。
顧繁朵瞧著這個模樣的寒子時,忽然福至心靈,“寒子時,我給你生個閨女吧!”
“不要!”
寒子時的腦海裏噌地浮現顧繁朵當時生安安的畫麵差點失去她那種絕望和恐懼,他可不想再體會一次,毫不猶豫地否決了顧繁朵的心血來潮。
“為什麼不要?女兒可是爸爸上輩子的情人喲!你真的不想看看自己的情人長什麼樣兒?”
車內亮著燈,顧繁朵可以很清楚地看見寒子時臉上的細微表情,她便一轉不轉地盯著鏡子裏的寒子時的那張臉。
“顧繁朵,我該誇你天真,還是誇你天真呢?下車!”寒子時冷笑道,眼裏的寒意也不是裝出來的,“你今年是三十二歲,不是二十三歲!我不會去冒哪怕一絲一毫失去你的風險,再去製造一個情敵出來!”
寒子時說完,率先開了車門,朝遊樂園入口大門走去。
顧繁朵連忙下車,跟上去。
她瞧著前方的男人一身黑色風衣,雙手插入兜裏,禦風颯颯的模樣,忽然就紅了眼。這個討厭的家夥啊!
十分鍾後,摩天輪亮起了燈,與城市濃墨重彩的霓虹燈光交相輝映。
顧繁朵看著雙手擱在大腿上,緊挨著她坐下的男人,使勁憋著笑,卻還是合不攏嘴,拿肩膀去撞了他一下,輕輕地哼他,“你個敗家爺們!”
寒子時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一把摟住顧繁朵的肩膀,將她往懷裏帶,“來,給爺笑一個!明天帶你做專機環遊世界!”
“得,說你胖,你還喘上了!”
顧繁朵沒好氣地推開爪子又不老實的寒子時,站起身來,扶著欄杆,俯瞰越來越渺小的燈紅酒綠的城市,輕聲道:“生活不隻有才柴米油鹽,還有燭光、情懷、繁星和遠方。”
她眯著眼睛,張開雙臂,卻擁抱高處的夜晚的風。
溫熱的氣息噴灑到她敏感的後頸上,一雙有力的胳膊纏繞她的腰。
顧繁朵放縱自己靠著背後溫暖的懷抱,臉上漾開一朵出奇美麗的微笑,“寒子時,謝謝你,從沒有忘記有關我倆的一點一滴。”
“所以”
掰過她的臉,薄唇碾壓而落,吻住她的唇。
所以,我來完成這個當初由你主動,卻沒有準確親到我的吻。
這時,摩天輪升到頂點,大團的煙花在頭頂綻放,五光十色,繽紛如夢,明媚了漆黑的夜色。
從遊樂園回來,寒子時如顧繁朵所願帶她去吃了一頓燭光晚餐,這才心滿意足地結束了今天的二人約會,雙雙把家還。回到家,自然少不了,趁著良辰美景,親.熱一番。
幾輪下來,顧繁朵慫慫地暈死過去了,寒子時隻得意猶未盡地草草結束。
他撈起掉在地上的被子,蓋住兩人的身子,親了親顧繁朵粉紅的眉眼,眸色幽深地盯著某個點,腦袋飛快地運轉,思考關於唐俊饒的事。
寒子時起先隻是知道有個叫唐俊饒的男客戶對顧繁朵有些意思,並未料到他竟然是s市聲名大噪的唐家人。
是的,若問如今的上流貴族,誰家的名聲最臭不可聞又最善於奔走鑽營,各行各業都要去分杯羹,非唐家莫屬。
至於唐家為何臭名昭著,並非因經商手段陰險狡詐,而是唐家人最喜歡破壞別人的大好姻緣!更詭異的是,他們搶來別人的妻子丈夫,偏偏還能過得和和美美的,從一而終。
比如,唐家現任掌門人,也就是唐俊饒的哥哥他如今娶的妻子,也曾是別人的老婆,已經為他生了一對雙胞胎兒子,兩人的恩愛日常,時常被人掛到微.博上丟人現眼唐俊饒和他哥哥的母親,也就是他們父親的配偶,也是從別人手裏搶來的女人一個奇葩家族!
寒子時如此琢磨著,難免有些心塞塞的。他摸了摸熟睡的妻子秀美的臉蛋,裹上浴袍,出了臥室,進了樓下的書房,召開一場緊急會議。
半個月後。
唐俊饒成功拿下和zc合作案的當天,在他納悶蜜色為何與他競爭了這麼久,卻突然放棄競標時,接到了負責拓展海外采購的總經理的電話,聲稱,有幾家老顧客拒絕為他們提供原料的供應,因為有人已經出了翻倍的價格,將他們這次項目所需要的幾種稀缺材料,全部買下了!
唐俊饒掛斷電話,紅著眼睛,從牙齒縫縫裏擠出三個字,“寒、子、時!”怪不得他臨時退出競標,敢情是打定主意斷了他的“糧草!”
一小時後,寒子時接到柳特助的電話,告知他,唐俊饒已經乘坐最新的航班飛去瑞士。
寒子時將手機翻到背麵蓋到桌麵上,精致冷峻的麵龐浮現淺淺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