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子時表情不起波瀾,冷淡地看著窗外,嗓音清雅如水,“顧夜白,三十四年前,你搶走屬於我的一切。我是從一無所有走到今天,何懼之有。”
顧夜白眸底滑過一抹震驚,繼而緩緩地笑了,“看來,你調查了我的底細。”
“你想太多了。我是調查顧繁朵為什麼會害怕黑夜森林,發現你並沒有出現在顧繁朵一歲生活的資料裏,而你比她大了兩歲。我這才讓人順手調查調查嗬!”
“沒錯,當年我們同時被愛心孤兒院收養。兩歲多那年,有一位叔叔突然出現告訴我,今天我的父母會來帶我回家,我的名字不是院長給起的那一個。我叫顧夜白。”
顧夜白緩緩呼出一口氣,溫柔的笑容裏滲出寂寞的悲傷,“我當時才那麼小,並沒有分別謊言的能力。我是真的把顧繁朵的父母當成了我的親生父母,因為他們也沒有告訴我真相。真相是我自己發現的。”
頓了一下,顧夜白溫潤的眸子浮現複雜的嫉妒之色,“寒子時,我並不是有意搶了你的顧夜白身份!這一切都是你的義父徐梁山,也就是當年的那位叔叔造成的。我甚至討厭成了顧夜白,顧夜白的哥哥!如果我是寒子時”
“顧夜白,你這輩子隻能是顧夜白!”寒子時冷淡地打斷顧夜白的話。
顧夜白舔了舔嘴皮子,點了點頭,噙著意味不明的微笑,離開寒家公寓。
寒子時走到落地窗前,低頭,盯著一輛銀色賓利車從樓下消失。
顧繁朵受命去看安安在做什麼,發現小家夥在打dota2,提醒他把聲音弄小點,隻許玩一個小時,不要影響寒子時辦公,便急急出來了。然而,她還是錯過了顧夜白
“寒子時,你把我哥趕走了?”
“沒有。”寒子時涼涼地瞥了顧繁朵一眼,“你去休息吧。明天一早,還要去警局一趟。”
顧繁朵哀怨地瞪了寒子時一眼,撇了撇嘴,悶悶不樂地上樓了,沒有留意到寒子時神色的微妙。
寒子時靜靜地打量顧繁朵挺拔漂亮的背影,心道:顧繁朵,你不會知道,本來要陪你長大的人,該是我寒子時!
翌日,顧繁朵睜開眼,迎接她不是明媚的陽光,而是清亮的雨聲。入冬以來的第一場冷雨。
下雨天啊是適合睡覺的好時光。
顧繁朵聽著窗外的雨聲,心裏非常得安靜,安靜地想一直挺屍。奈何今天是周五啊!而且,她必須去警局一趟。
顧繁朵想到要去見那一幫人民公仆,都是旁邊這名睡相極佳的男人害的!她就怒向膽邊生
寒子時正夢見自己和顧繁朵去民政局領證,已經進行到了從工作人員手裏接過結婚證這個環節,忽然感覺喘不過氣來!
他豁然睜開眼,頭頂一張放大的俏臉。
寒子時黑了臉,一把輕輕拍掉捂住他嘴巴和鼻子的手,“顧繁朵,你又皮癢了?嗯?”拖長的沙啞尾音,令顧繁朵頭發酥麻微微失神。
這麼一恍惚,寒子時便立馬翻身壓住了顧繁朵,“嗬,昨晚收拾輕了?現在補上!”
說著,薄唇便壓了下來,照著顧繁朵的臉就是一通亂吻,越吻越往下顧繁朵被寒子時弄得癢癢的,沒頭沒腦地去推他——
“嘶顧、繁、朵!”寒子時倒抽一口冷氣,發出一聲振聾發聵的怒吼!
顧繁朵被嚇得一哆嗦,見這男人捂著眼睛,忙道:“我戳到你眼睛了?”
獨眼大俠冷冷地哼了顧繁朵一聲,掀開被子,起身下床,賞給“顧繁朵,我不高興了!”的背影。
顧繁朵坐在床上,眨巴眨巴眼睛,盯著寒子時裸露的上半身,性感的背部線條,被她蹂.躪的紅色抓痕有些心疼,臉也紅了。
她心想:嘖嘖雖然寒子時貪得無厭,卻也是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唔,誰叫他跟彈琵琶似的,輕攏慢撚抹複挑,一會兒重一會兒輕,弄得她完全不能自控,隻能狠狠地抓他怕隻有自己一人掉進白光一片的天堂,未免太不厚道了。
寒子時擦著頭發出來,就見他媳婦兒一副血槽已空,滿臉通紅的傻眼兒。他走到床前,顧繁朵還是沒回過神來,抬腿,勾著顧繁朵的脖子,往後一掰
顧繁朵噌地往後躺平,摔了一個四腳朝天,後腦勺與柔軟的枕頭親密接觸!
“寒子時,你有病吧你!”顧繁朵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
寒子時瞥了眼顧繁朵淩亂的睡衣,泄露的春光,微微一笑,“你來咬我呀!”轉身,走向步入式衣櫃,剛取出一件襯衣要換上腰上一重!
是顧繁朵像猴子似的掛在了寒子時身上,兩腿攀著他的腰,一手勾著他的脖子,一手動作迅速地把寒子時漂亮的短發揉成了馬蜂窩“混蛋!被我欺負一下,會少塊肉啊!居然敢用腿打我!”
獅子王寒子時先生:他分明沒有用一點力氣,是她自己摔倒的好麼!
“顧繁朵,你難道看不出來,我其實是在跟你調情?”
寒子時側頭,朝顧繁朵眨了下眼。
顧繁朵:
砰!
是重物落地的聲音
寒子時憂心忡忡地看著摔了個四腳朝天的顧繁朵,忙蹲了下來,“顧繁朵,你沒事吧?摔哪裏了?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