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顧繁朵,你怪我麼?(1 / 2)

梁時時卻尤不消氣,伸手又要去摑顧繁朵的左臉,被其迅速扣住手腕!

“梁時時,我沒欠你什麼!”顧繁朵神色冷凝,“你若是再動手,別怪我不客氣。”

“你沒欠我什麼?寒子時消失那六年,我可沒少照應你們母子。可是,你是怎麼對待我的!你現在明明知道我喜歡顧夜白,卻沒有跟他劃清界限,還假裝不知道!顧繁朵,你看著碗裏,還想著鍋裏,可真是夠賤的!若不是因為你,顧夜白怎麼看不見我的存在?如果你死了,他早晚會忘記你的!”

顧繁朵眸底飛掠過一抹傷痛。她心想:不過是兩三個月的時間,梁時時已經性情大變到這樣的地步曾經的情意竟變成了她欠她的籌碼!可她也不是傻子啊,現在回頭想想,那段時間,梁時時出現的時段,基本顧夜白都在的很明顯然呐,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顧繁朵咽下心底的苦澀。梁時時這樣抨擊她,她卻不會去戳穿這個事實因為無論怎樣,梁時時確實幫了她不少。互撕什麼的,吃相太難看了。

“梁時時,你放心,我哥的事兒,如果他果真犯了三宗罪。前兩宗罪,我會盡我最大可能為他周旋,爭取減刑。至於謀殺”

顧繁朵看向還在昏迷不醒的寒子時,咬了咬唇瓣,“我會請求寒子時撤訴。”

是的,雖然她今天圍著寒子時打轉,沒有來得及去看顧夜白,但不代表她就把顧夜白拋諸腦後了寒子時情況穩定後,她便控製不住自己的思緒去回想這些年走過的風風雨雨,從很小的時候,一直到現在。

所以,她會請求寒子時看在顧夜白曾救了她的份上,撤銷訴訟。

顧繁朵甩掉梁時時的手,徑直朝寒子時所在的病房走去,背對著梁時時,以一種形容不出來的語調,輕聲地,“梁時時,還記得當年第一次試鏡會見麵,我對著你笑了下,你臉紅了。很久以後的某天,我問你,平日裏大大咧咧的,那天怎麼會臉紅,你是怎麼回答我的嗎?”

“”

梁時時的心毫無症狀地沉了一下,澀澀的疼

她說,“我當時在想啊,原來寒子時喜歡這種安安靜靜的女孩子啊,小小的,軟軟的,可憐巴巴的特別的清粥小調,是家常的溫暖。我如果是女的,也會喜歡的。誰叫我拿溫柔的人沒有辦法呢!”

顧繁朵握著門把轉身,漆黑清澈的杏眸倒映著梁時時的那張臉,蒼白的皮膚,通紅的眼睛,微顫的唇。

梁時時的眼裏卻隻有顧繁朵右臉頰上的鮮明刺眼的巴掌印兒,然後,她看見顧繁朵笑了,笑得清淺如水,如當年初見。

她說,“時時姐,你打了我一巴掌,因為你愛的男人,愛的是我。可,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呐?”又不是她拿槍逼著顧夜白喜歡她的。

病房的門拉開又關上,將梁時時隔離在另一個世界。

這一巴掌終結了相伴六年的深刻友誼。

梁時時也許永遠都不會知道了,顧繁朵最近連夜趕工,要去參加gifr國際珠寶設計大賽的作品,將使用她上次在巴黎拍下的亞曆山大變石打造出來的戒指是要送給她的,送給她當結婚戒指的。

“二時,我以為,你跟其他的女人不一樣。”

不知何時,沈科走了進來,雙手插兜,俯視蹲在地上,抱著膝蓋,無聲哭泣的梁時時,朝終於找過來的沈忱道,“哥,把她帶走吧!她若是再闖禍,我不會替她向寒子時求情了。”

沈忱複雜地看了沈科一眼,大步走到梁時時麵前蹲下,將她打橫抱起,疾步離去。

沈科站在空蕩蕩的套房客廳,沉默許久,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搖了搖頭,自言自語了句,“大家都變了啊”也帶上門,離開了。

顧繁朵拉上窗簾,回到床前坐下,打開台燈後,關掉了其他的燈。就著暗黃色的光,安靜地注視著沉睡的男人。

看著看著,就忍不住伸手去輕而又輕地一點點描畫他斜飛入鬢的眉,深邃的眼廓,線條優美的薄唇

“寒子時,都說薄唇之人最無情。你的唇又薄又冷,為何卻”

纖秀小巧的手覆在男人的手背上,將他虛握著的手展開,翻過來,癡癡地看著斷掌紋,啪地,掉了一顆兩顆無人看見的眼淚。

當第一縷陽光爬上窗台,安安睜開眼,迷糊了一會兒,掀開被子,就往外跑,衝到寒子時的病房門口,急促停了下來!

他握著門把,小心翼翼地推開,見顧繁朵趴在床邊睡著了,便輕手輕腳走過去,打量床上的寒子時,貌似還是沒有醒來的跡象,心不由跟著一揪一揪的難受起來。

安安拿起沙發上的毛巾被給顧繁朵披上,輕微的動作卻弄醒了她。

顧繁朵抓了抓後腦勺,漾開一抹迷糊而柔軟的笑,伸長胳膊,將安安摟到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