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芷晴微微蹙眉,說道:“雲夜止,我現在能回去睡嗎?”
雲夜止一聽,連忙拽住了慕芷晴的手,生怕她走了。
“你敢?快點上馬!”雲夜止催促道。
慕芷晴嗯哼一聲,隻好上了馬。
她也怕祁太後和祁王會做什麼手腳,祁晉做出此等事情,她自然不能讓他們脫身,所以她也必須要與雲夜止提前走這一趟了。
兩人乘著夜色離開,路上,雲夜止說道:“對了,祁錚也知道我抓到了趙易泉。”
慕芷晴轉頭看了他一眼,很是奇怪,“他怎麼會知道?是祁王府的暗衛回報還是如何?”
“不是。”雲夜止輕輕搖頭,“是我告訴他的。”
慕芷晴有點驚訝,此時她倒是不明白雲夜止想要做什麼了?
雲夜止再是說:“這是侯爺的請求,我不好拒絕。”
“我爺爺?”慕芷晴怔了怔,“為何我爺爺有此請求?”
“祁錚在慕家軍多年,侯爺對他頗為器重,上一次他放走了趙易泉,侯爺雖然覺得可惜,可還是想給祁錚一次機會。”雲夜止說道。
馬蹄聲不小,但慕芷晴也能聽清楚雲夜止所言。
慕芷晴再是問道:“然後呢?”
“可一回到了南秦,祁錚就傳出趙易泉被我抓住的消息。所以我才要帶著你提前走,這可不能讓祁王占得先機。”
慕芷晴心頭一涼,果然啊,人是不可能擺脫了自己的姓氏的。
她亦是歎了一聲,問道:“那我爺爺可知道了?”
“侯爺自然知道,不然他豈會讓你與我先走。”雲夜止說。
“不知道祁錚的傳信可到了京城沒?”慕芷晴倒是擔憂了起來,“爺爺此舉,倒是讓我們陷入被動之地了。”
雲夜止搖了搖頭,轉而說道:“ 也不算被動,你要知道,太後把持朝政,祁王也是諸多黨羽,若想要將祁王府連根拔起,這幾乎是不可能的。我與侯爺的意思一樣,此舉可以試探祁錚,也可以讓太後和祁王自亂陣腳。”
慕芷晴靈光一閃,說:“我覺得,最好的辦法是棄卒保車了。”
“棄卒保車?”雲夜止想了想,“不大可能吧?祁王可看重祁晉了。”
一直以來,祁晉鬧的事情不少,祁太後和祁王有哪一次重重責罰過祁晉?
慕芷晴笑了笑:“難說。”
雲夜止則是保留意見,不大讚同。
京城。
今日朝中出了件大事,祁王大義滅親,親口揭發祁晉的罪行,將證據呈給祁太後。
祁太後一看,惱怒至極,下令將祁晉關押,命大理寺仔細審查。
原來,祁晉竟然買凶刺殺慕侯爺,慕侯爺雖然性命無礙,卻沒了一隻手。
慕侯爺是國之棟梁,是邊境主帥,祁晉這是犯了大罪!
朝臣原以為祁太後會酌情輕判,沒想到詔令一下,便是賜死!
這是眾人萬萬沒料到的結果!
祁晉被獨自關押在最裏麵的一個地牢裏,他嬌生慣養,就算此處鋪著綢緞被褥,他也處處不習慣,諸多挑剔。
“來人啊!太後什麼時候才放我出去啊!”祁晉大聲喊著,他還不知道祁太後已經下了死令。
獄卒麵露鄙夷,心想著祁晉神氣了這麼久,但最後還不是落得如此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