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中毒,所以你娘傳書,讓師父拿著月坤鼎前往邊境救人,但那時候我正好病發。以前隻是萍水相逢延緩過我的性命,師父為了我,就將月坤鼎鎖在錦盒內,托人送往邊境。”雲夜止聲音哽咽,“可祁菀……將月坤鼎攔截了,你知道兩生花為何叫這個名字嗎?是因為兩生花能夠用人血暫且延緩中毒之人的性命,你娘為了等月坤鼎,故而也中毒了……可他們是怎麼也等不到月坤鼎……”
慕芷晴身體僵硬。
但此刻雲夜止的心,比她更難受。
慕芷晴輕輕拍著他的背,道:“這不是你的錯,是太後攔截了月坤鼎。”
雲夜止仍是搖頭,如鯁在喉:“可師父……師父為了救我,本就心血耗損嚴重,他得知了你爹娘的死訊,也知道祁菀攔截了月坤鼎,氣得真氣外泄,筋脈盡斷,自此便是一睡不醒。”
這都是祁菀一手造成的,而她如今仍舊是高高在上的祁太後。
慕芷晴抿了抿嘴唇,雲夜止平日雖然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但他內心卻有此深仇大恨。
祁太後下毒害雲親王府,雲夜止已經想要將祁菀扒皮拆骨,可再加上靈逍這滅族之仇,那祁太後就算是死十次都不夠。
方丈還是念著:“孽緣啊,孽緣啊!靈施主錯付真心了……”
雲夜止放開了慕芷晴,他眼圈仍是有點紅紅的,他略微點點頭:“師父那時候也說,寧願自己從來都沒有認識過祁菀。”
“命運如此,難以躲避。”方丈說,“隻是祁菀心狠手辣罷了,隻不過靈族隱世多年,卻也有不少人像你娘一樣入了世,但如今靈族已亡,所以難以聯絡上。”
慕芷晴問道:“靈族的人,個個都是醫術高手嗎?”
雲夜止點點頭:“多少也是精通的,隻不過醫術煉丹講求天賦,這你也是知道的,我師父說,入了世的族人,多多少少會掩藏自己的醫術,所以我們很難尋到人。世人隻知道靈族精通醫術,但他們武功亦是厲害,不可小覷。”
慕芷晴打量了雲夜止一番,略微點點頭:“看得出來,你一身武功就是你師父教的。”
雲夜止身子本就不好,卻能修煉到如此深厚的內力,她自然知道靈族的內功心法厲害得很。
慕芷晴隨即明白過來,道:“所以方丈的意思是,想要尋靈族人?”
“沒錯,想要扳倒祁菀和祁家可不容易,要清君側,就需要一定的助力。”方丈說,“靈族人背負血海深仇,又如何能忘此仇。”
慕芷晴反而一笑:“方丈,我還是第一次聽出家人說要報仇的,不是都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嗎?”
方丈正了正臉色,道:“任由祁菀把持朝政,更是禍害蒼生!這些年來,多少人死在祁家的刀劍之下,無處伸冤!”
慕芷晴抬眸,目光堅定,“方丈說得是。”
雲夜止頓了頓,便是往靈逍身上拿下了一個東西,他遞給慕芷晴,道:“這是靈族尊主令牌,師父曾說得交於你,我以前覺得不是時候,現在正好適合。”
“交於我?”慕芷晴接過,這令牌沉甸甸的,所雕刻的應該是靈族圖騰,她從未見過。
她在端詳著令牌,方丈又說:“用此物,可召回靈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