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姑姑卻說:“老侯爺並沒有上奏,現在豈能以你一人之言就決定了此事,慕家軍十萬兵權,由得你說誰繼承就誰繼承嗎?”
慕芷晴抬眸看著她,從一開始,這人身為宮女就說個不停,這是不將她放在眼裏?
她笑了笑:“太後娘娘,不知道您身邊這位是何人?竟然幾次質疑臣女,如今宮女也是能隨便說話的了嗎?”
徐姑姑抿了抿嘴唇,隻好忍住不發一言。
祁太後護著自己的人,道:“芷晴,她隻是說出了本宮心裏的話,難道這沒有道理嗎?雖然你是慕侯府的嫡女,可你沒資格決定這些。”
她坐直了身子,繼續說道:“隻有哀家,才有資格判定。”
“太後錯了,高祖皇帝早就定下規矩,慕家忠肝義膽,世代為將,兵權世襲,我是慕家嫡係子孫,自然有資格決定。”慕芷晴說道,不亢不卑。
“你!”祁太後噎住。
徐姑姑似乎也很著急的模樣,但此時她卻不能發出一言。
慕芷晴接著再說:“慕家軍的兵符何其重要,太後想要臣女將比兵符上交,也不應該在此處,而是該在眾臣子和皇上的麵前,太後,臣女說的對嗎?”
祁太後笑了笑,道:“如果哀家今日一定要讓你交出來呢?”
氣氛一下子變得詭異得很。
慕青宇緊張不已,看了看慕芷晴,想要勸慕芷晴不要激怒了祁太後,畢竟這還是在皇宮裏啊。
慕芷晴也隨之一笑,說:“如此也是簡單,太後殺了我,斬了慕氏全家,不就可以得到這兵符了嗎?”
慕青宇麵色煞白,“芷晴,你……”
“放肆!”祁太後怒得一拍案子,“你要如此汙蔑哀家!?哀家豈會做這些不仁不義的事情!”
“母後當然不會做了,母後可是最深明大義的。”
一抹明黃的身影走了進來,能在宮中穿著明黃的衣衫,除了雲臨風還有誰。
眾人跪下行禮,祁太後麵色發黑,慢聲說道:“皇上怎麼來了?”
雲臨風腳步輕快,說道:“朕聽聞慕姑娘進宮了,就過來瞧瞧,畢竟慕姑娘是朕的救命恩人,朕還沒來得及道謝賞賜呢。”
見到雲臨風,慕芷晴的心微微揪住,不知道是何種感覺。
她不看雲臨風一眼,雲臨風卻說:“還不快給慕姑娘賜座?”
慕芷晴蹙眉,說道:“皇上,這不大合規矩,臣女站著便是。”
太監已經搬了凳子上前,雲臨風似乎聽不到慕芷晴的話,笑著說:“坐吧。”
祁太後亦是說:“皇上讓你坐,你便坐吧,你忤逆了哀家的話,難道還想再忤逆皇上的話嗎?”
這樣一說,倒是把慕芷晴說成了個囂張輕狂的人。
慕芷晴倒是不客氣,坐了下來,說道:“臣女豈敢,這不是聽太後的話坐下來了嗎?”
祁太後冷冷一笑,瞬間沒了話說。
“母後,還是你的話有用。”雲臨風接口就說,“若是朕的話,她還不一定會聽呢。”
這話雖然是奉承祁太後,卻含著幾分諷刺的意味,祁太後聽著便覺得刺耳。
隻是人前不可失儀,所以祁太後也隻能說:“皇上如此說,倒是顯得哀家太嚴苛了,芷晴是怕了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