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夜止聽罷,心中出現了一種怪異的感覺。
他忘了好些事情,可他現在又想去探究那曾經究竟發生了什麼。
“原來如此……”雲夜止喃喃的念著,目光黯然。
已經十月,雖未下雪,但一下子冷了許多。
慕芷晴身體差了許多,就格外覺得冷了。
芍藥操心不已,準備了手爐,但慕芷晴的手就是暖不起來。
一路上慕芷晴混混沌沌的,芍藥急得快哭了出來,所幸平溪還能拿主意,就在一處小鎮歇息幾日,讓慕芷晴情況好轉了一些才走。
然而沒過兩日,竟然就下起雪來了。
往年不會這麼早下雪,今年還真是例外了。
下了雪就更冷了,慕芷晴的手就沒再暖和過,好不容易養好的臉色也差了許多。
芍藥心急如焚,心底深處已經罵了雲夜止幾百遍,但仍不能解氣。
平溪剛剛買了些銀炭回來,瞧見風雪又大了些,就趕緊將門窗關得嚴實一些。
慕芷晴坐在床上,蓋著厚厚的被褥,卻是把手伸了出來。
平溪過去把她的手放回被褥裏麵,摸到她的手冰涼如雪,心不由得顫了顫,鼻子也隨之酸了,“小師妹,你要小心照護自己,不能讓自己冷著了。”
慕芷晴眸光暗淡,輕聲說:“我現在這身體,回去京城怕也是做不了什麼吧?”
平溪搖搖頭:“隻要過了冬就好了,閣主給你的雪蓮丹藥可以慢慢調理身體,不大礙事的。”
慕芷晴牽扯了一下嘴角,說:“我自己的身體,我還不清楚?怕是養不好。”
她像是將自己的一半壽命度給雲夜止,哪裏還能養回來。
平溪心裏更難過,隻說:“小師妹,你別這樣說,都會好起來的。”
慕芷晴不想見到平溪一臉哀傷,就也說道:“是,你就別苦著臉了。”
平溪這才勉強一笑,好讓慕芷晴看著心安。
然而外邊街上起了吵雜聲,平溪皺了皺眉頭,不知道為何會如此吵雜。
恰好此時芍藥進來,平溪問道:“為何外邊如此吵鬧?”
芍藥將飯菜放好,才說:“哦,是皇榜下來了,百姓都圍著看呢。”
慕芷晴有了點精神,問道:“說什麼?”
她小半個月不在京城,也不知道京城究竟如何了。
芍藥反而一笑,湊近了慕芷晴:“小姐猜猜?”
“這我怎麼能猜得到?”慕芷晴敲了敲芍藥的頭,“你快點說。”
芍藥幹脆一屁股坐在床邊,說:“皇上公告天下,封你為侯!這可是大喜事!”
慕芷晴一愣,“我還未回京, 皇上就頒旨意了?太後怎會不反對?”
她說得急了些,咳嗽了幾聲。
芍藥連忙拍了拍慕芷晴的背,接口說:“奴婢這就不知道了,但皇榜已下,這不會是假的了。百姓都說,這可是南秦第一位女官,都感興趣著呢。”
所以外邊才會這般吵鬧。
但其中的言語不乏是,慕芷晴乃是女流之輩,怎可騎在男子頭上做官?
還有更甚者,說慕芷晴就是憑借色相才奪得爵位。
慕芷晴笑了笑,說:“百姓不是 感興趣,他們隻是嘲笑我罷了。”
芍藥呸了一聲:“那是他們妒忌!他們不知道小姐多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