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誰能欺負你家世子?哀家隻不過是想要安安靜靜與夜止說幾句話,這也不行嗎?”
其中一個穿著宮女裝的女人走上前,聲音威嚴。
雲夜止可認得這把聲音,他忽的靠前了些,不小心牽扯到了傷口,痛得他緊皺著眉頭。
“太後娘娘?”雲夜止很是驚訝,卻見祁太後已然坐下來,直視著他。
就算祁太後穿著宮女的衣裳,依舊難掩貴氣。
明晟心裏發毛,心想著祁太後怎會靜悄悄的出宮了?
祁太後說道:“你有傷,就不必下床了,坐著與哀家說幾句話即可。”
雲夜止本是有意推脫不想進宮,沒想到祁太後竟然親自找上門了,究竟是什麼事情這麼著急?
既然來了,那他自然不能晾著,隻得說道:“是,太後請說。”
“靈逍在哪?哀家想要見他。”祁太後說道。
雲夜止眸光一頓,轉而也是盯著祁太後。
說到了靈逍,雲夜止麵上就忍不住露出冰寒之意。
“我已經說過了,他此生都不想見太後,太後何必多問。”雲夜止說道。
祁太後焦急,卻依舊驕傲的說道:“不要與哀家說這些!哀家知道,他是恨哀家滅了靈族,可明明是他負了哀家在先!是他沒有赴約!”
“太後,是因為我師父不在這兒,你就胡言亂語,以假亂真了嗎?”雲夜止聲音虛弱,卻毫不客氣,氣勢逼人。
“你師父?”祁太後怔了怔,她隨後才反應過來,“是啊,他理應是你的師父……他說過自己的武功不可外傳,你會玄火術,那你就是他的徒弟了。”
祁太後不禁想回了往事。
靈逍說過,他們的孩兒必定聰慧無比,他會將自己的一身本領全教給他。
她仍是少女之時,滿心期待,把這些當成了誓言,堅信不疑。
雲夜止別過頭,眸光冷冷的,道:“太後,如果你想再說師父的事情,那就不必說了,我不想再作答。”
他如此無禮,祁錚有點惱怒,就說:“雲世子,太後親自出宮見你,你便是這般態度嗎?”
雲夜止冷冷一笑,道:“太後不僅傷了我師父,還要屠族,我不將太後趕出去,難道這不算好脾氣了嗎?還是太後以為,我真的不敢將太後趕出去?”
祁錚更是氣惱,雲夜止實在太目中無人了!他就要衝上去!
“阿錚!”祁太後嗬斥住了祁錚,讓他別衝動出手,隨後她再是看著雲夜止,“雲小子,哀家今日並不是來找茬的,隻是想要見見靈逍。”
這個人在她心裏二十年了,她一直記恨,盡管如此,她仍是想見他。
雲夜止沒了脾氣,聲音緩和了下來,說道:“我師父早已經不在了,太後想見他,怕隻能下地府才能見他了。”
雖然靈逍如今還吊著一口氣,可跟死了又有什麼區別。
聽見這話,祁太後腦袋一陣眩暈,自是忍不住,身體往後倒去。
祁錚急忙扶著她,“姑母,你沒事吧?”
祁太後腦袋還暈著,身上出了一層薄汗,她感覺到了絲絲寒意。
她搖著頭,有點失態:“不會的……不會的,他怎會死了?他不該死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