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藥為了此事,氣惱得很,暗地裏打了雲臨風的小人。
但流言依舊,慕芷晴還是背負罵名。
這事兒沒過幾天,便到大年三十了。
雖然先前雲臨風病了一場,但年宴還是辦的。
先前鬧了那事兒,就算雲臨風宴請了她,慕芷晴也懶得前去了,她已經不甚重要,但慕青宇倒是在名單之中,他們還真是猜中了雲臨風的心思。
此次年宴,雲夜止也沒有參加,祁太後身子一直不見好,亦是沒有出席,除了一些重要官員出席外,倒顯得整個年宴冷冷清清,那歡樂的絲竹聲都顯得有點違和了。
雲臨風穿著玄色正服,看上去精神氣爽,一點都不像是大病初愈的樣子。
他看向慕青宇,舉著玉杯:“慕公子,今日年宴你代表慕侯府出席,令朕深感寬慰,來,喝一杯。”
一時間,眾人臉色各異。
如此,雲臨風是打了慕芷晴的臉,還要扶持慕青宇?
雲親王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慕青宇似乎很欣喜,拿起了酒杯,“多謝皇上!臣不勝惶恐。”
雲臨風嘴角淡笑越發的濃烈,他輕輕抿了抿一口酒,盤算著時辰已經差不多了。
年宴早早散了,因為雲臨風還要前去給祁太後請安,與她一起守歲。
雖然祁太後現在權勢不再,但這些門麵功夫可還是要做的。
深重夜色,眾官員陸陸續續回府。
雲夜止剛從外宅出來,隻有明晟隨行,他看了看夜色,問道:“不知道父王出宮沒有?”
“往年這個時辰年宴還在繼續。”明晟說道,“隻不過世子不去年宴,特意來見陶姑娘,為何不多留一會?”
雲夜止不做聲,往前走著。
冬夜寒冷,路上已經沒有幾個行人了。
雲夜止慢聲說道:“整日見她,也是乏了。”
聽到這話,明晟隻覺得奇怪,雲夜止中了蠱,理應是時常想要見到陶夭夭的。
他轉念一想,說道:“慕芷晴和祁錚還有沒有常見麵?”
“呃……”
明晟曾去見過慕芷晴,也怕慕芷晴中了蠱,但沒想到這隻是慕芷晴的一計而已,明晟就不再擔心,還給雲親王傳達了,當然此事不能傳出去,故而雲夜止並不知道。
雲夜止微微蹙眉:“你這是什麼意思?究竟有沒有?”
“屬下不大清楚啊,她與世子之間又沒有多少糾葛了,屬下沒派人盯著。”明晟說道。
雲夜止瞪了他一眼,心中覺得更不舒服。
他哼了一聲,“別跟著來。”
說罷,雲夜止腳尖一躍,飛上了屋頂,轉而不見了身影,沒入了夜色之中。
明晟有點著急,雲夜止這是去找慕芷晴?那會不會有危險?
但是……陶夭夭的蠱蟲對雲夜止的作用似乎越來越小,這是不是一件好事?
雲夜止快要到了慕侯府,聽見了一輛馬車的聲音,他站在屋頂上看了一眼,原來是刑部尚書的馬車。
“這次年宴這麼快就結束了?”雲夜止喃喃說著,正轉過身,卻聽見了一陣破風的聲音!
幾乎是一瞬間,幾支弩箭從暗處飛竄而過,正中了車夫的胸口!
隨行的護衛看見車夫倒下了,連忙喊著:“有刺客!保護大人!快點保護大人!”
幾個黑衣人從暗處飛出,與護衛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