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太後麵對著文武百官,麵無一絲一毫的膽怯之色。
她說道:“令牌,在兩日前就不見了,哀家還讓慈安宮的人找過,如今看來,是被北楚諜者偷走的,這麼明顯的栽贓嫁禍,難道皇上和眾卿家都看不出來嗎?!”
祁太後早有準備,揮了揮手,讓慈安宮的一眾奴才上前,為她作證。
大理寺卿冷哼一聲,說道:“這些宮人可是一直在慈安宮伺候的,口供不足為信。而且難保,太後是將令牌交了出去,隨後再做一場戲,如此就有了人證。”
祁太後瞬間變了臉色,手在扶手上一拍,說道:“放肆!你無憑無據,就敢如此羞辱哀家?”
大理寺卿知道祁太後如今隻是紙老虎,根本不足為據。
他敷衍的拱拱手,說:“臣不敢,臣隻是說出可能。”
眾臣都是紛紛私下討論,一時間雜聲四起。
雲親王在揣著手,咳嗽了一聲,眾人立即不敢再多說什麼,趕緊閉上了嘴巴。
今日事兒不小,雲夜止自然也來了,隻是慕芷晴未曾封侯,又是女兒身,所以今日不適宜前來。
“父王,你覺得太後所言,可信嗎?”雲夜止低聲問道。
雲親王看了看祁太後,道:“那麼重要的令牌,若不是很熟悉慈安宮的人,根本偷不走。看大理寺卿還有什麼證據,靜觀其變。”
若是以前,雲親王肯定開口質問祁太後。
可那日慕芷晴說他愚忠,這就在雲親王心裏留下了一根刺。
他細想了一下,他還未插手,雲臨風竟然就將兵部和戶部收入囊下!可見雲臨風在暗中也是做了不少事情,隻是雲親王不知道而已。
雲夜止淡淡的嗯了一聲,不再說話。
大理寺卿再是笑了笑,有些得意,“那敢問太後,你先前身邊的大紅人徐姑姑,去哪了?”
祁太後怔了怔,暗叫不妙。
她依舊鎮定,說:“哀家還想問大理寺卿,怎麼哀家宮中的人說不見就不見了,大理寺是不管宮中失蹤的奴婢?哀家就懷疑,是她偷走了哀家的令牌!”
當時燕語瑤不見蹤影,祁太後安全起見,立即讓人去大理寺報案。
可那會兒已經快要新年了,大理寺好像將這件事擱下了,而宮中各宮又得準備年宴,就沒人將此事放在心上。
大理寺卿哦了一聲,挑眉,“看來,太後娘娘是賊喊捉賊!”
他轉過身,朝著大殿門口喊道:“將徐姑姑帶上來!”
祁太後呼吸一滯,緊緊的盯著門口。
羽林衛將一個穿著囚服的女子帶了上來,她渾身血跡,麵上也有不少傷疤,但依舊能辨認出容貌。
女子奄奄一息,大理寺卿捏住了她的頭,強迫她抬起頭。
不少人倒抽一口冷氣,有人率先開口:“這……這怎麼回事?這不是燕語瑤嗎?!”
燕語瑤曾經畢竟是丞相府的千金,自然有不少人認得她。
就連雲夜止,也是微微吃驚。
“太後娘娘好好看看,這可是伺候了你數月的徐姑姑,你可認得?”大理寺卿說道。
“汙蔑!”祁太後臉上蒼白無血,“這明明就是燕語瑤!哪裏是徐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