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雖然有八萬兵馬,可早已失去了士氣。
皇上病重,太子被殺,這王朝氣數似乎盡了!
“太宰大人!這可如何是好啊!”有大臣問道。
太宰緊鎖著眉頭,他也隻不過是輔佐朝政而已,這生死關頭,他也不敢隨便下決定,免得成了千古罪人。
“下官聽聞,民間有流傳,應該迎大皇子回朝。”有人弱弱的出聲,看了看眾人的臉色,繼續說道,“百姓都說,大皇子才是真命天子。”
“一派胡言!他是逆賊!”太宰怒了,“若不是他,慕家軍會兵臨城下?!他是北楚的罪人!還想要坐上北楚的皇位!?”
眾人麵色各異。
北楚皇族一脈,似乎也沒有誰繼承大統了,而且現在還是兵臨城下,又有誰敢接下這個燙手山芋。
太宰思量過後,還是要去找北楚皇帝商議。
如今北楚皇帝病得不能下床,身子虛弱,太宰等了好一會兒,才能進去寢殿見到北楚皇帝。
既是要商議要事,就讓宮女且先退下。
“皇上,太子已死,還請節哀啊。北楚的江山,還需要您主持大局啊!”太宰跪倒在地,痛心疾首。
很快都沒有北楚皇帝的聲音。
直至到有一把鋒利的刀刃架在他的脖子上,太宰身體僵硬,慢慢的抬起頭,看見楚墨寒的一張臉,登時就嚇得麵色蒼白,差點跌坐在地上。
“太宰大人,還好你來了,把宮人都屏退了,不然我們可不好行事啊。”楚墨寒慢慢悠悠的說著,嘴角還噙著一抹笑。
太宰抬頭,看見龍榻上還坐著一個相貌一絕的男子,微微側目,眸中蘊含著殺氣,已然叫太宰不敢魯莽。
天下間能有這般氣質的,想來除了雲夜止,估計也沒誰了。
太宰吞了口唾沫,慢聲說:“你們想如何?楚墨寒,你好大的膽子,竟然還敢來王宮,難道你不知道自己罪孽深重嗎?!”
“我如何罪孽深重了?”楚墨寒順手點了他的穴道,把匕首收回,幹脆坐在一旁了,“許久不回王宮,還真是有點不習慣了。父皇,你掛念我嗎?!”
龍塌上的北楚皇帝喘著氣,轉頭看著楚墨寒,“孽子!孽子!”
他身子本來就不好,這麼一動氣,就劇烈的咳嗽起來。
雲夜止見狀,就喂了北楚皇帝吃了一顆丹藥。
“你……你們想要毒害朕!”
北楚皇帝想要把丹藥吐出來,但已經被雲夜止強迫著吞下。
雲夜止說道:“不是毒藥,能夠讓你多活一陣子,現在你可不能氣死。”
他轉而又看著楚墨寒,說:“你不趕緊辦正事,還想要磨蹭到什麼時候?”
楚墨寒攤攤手,道:“你就不能讓我們父子團聚一下嗎?至於這麼著急?就算被人發現了,也抓不到我們吧?”
雲夜止別過頭,懶得理會楚墨寒。
楚墨寒知道他不高興了,隻好認真了點。
他看著太宰:“寫一封詔書,傳位於我,解北楚之危吧。”
太宰呸了一聲,“癡心妄想!你是亂臣賊子!竟然還想謀奪北楚的皇位!?你休想!”
北楚皇帝服下了丹藥,身體果然是有點力氣了,他顫顫巍巍的起身,緊盯著楚墨寒,“你……你別想了!就算朕死了,北楚皇軍也會與你們死戰到底!你這個孽子,根本沒有資格坐上這個皇位!就算這個皇位給任何人,朕也不會傳位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