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非愣愣的望著他的背影,歎息一聲便向外走去了,晉非走了不久便有一大堆婢女和侍從進來,他們將屋中的所有尖利的帶角的東西和容易造成碎片,比如陶瓷碗這類的東西通通搬了出去,司徒雪菲望著這些人苦笑著,晉非啊晉非,做的這麼小心,是怕她會自殺麼?
晉非從司徒雪菲的房中出來之後便有屬下來報說:“稟告將軍,宮中傳來急信,說皇帝陛下生命垂危,讓將軍速速進宮!”
晉非眉頭皺了皺衝屬下說道:“通知了公主沒有?”
“回將軍,已經通知了!”
晉非點點頭便立刻吩咐下人為他更衣,從房中出來的時候月靈已經等在馬車上了,晉非交代了許多要好好照看著司徒雪菲的話便也上了馬車。
一上馬車便看到哭得淚眼朦朧的月靈,月靈一見到他便脆弱的說道:“為什麼會這樣,皇兄好好的為什麼會突然病危呢?為什麼會這樣?”一邊問著眼淚便不斷的掉下來。
晉非看著她的樣子終究是不忍,他將她摟進懷中安慰道:“不用擔心,也許是來報的人誇張了呢,先進宮看看吧,進宮看看便知道了!”
月靈安心的靠在他的懷中,此刻她覺得她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因為在她最脆弱的時候還有晉非的懷抱,以前的他總是對自己冷冷淡淡的,可是此刻卻用這麼溫柔的語氣同自己說話,還對她敞開自己的懷抱,雖然知道這個壞吧很快就會消失,但是她還是在其中沉淪了。
來到宮中,此刻皇帝所住的寢殿已經被擁擠得水瀉不通了,晉非和月靈來到之後所有人都讓出一條道來讓他們二人進去,洛非斐和月靈來到皇帝的床前,一看到臉色憔悴,一張臉慘白的皇帝時月靈又忍不住捂著嘴哭起來。
晉非握著皇帝的手皺著眉頭叫道:“皇上?皇上你怎麼樣了?”可是叫了好幾聲都不見皇帝回答,晉非便轉過頭來衝禦醫問道:“皇上他究竟怎麼樣了?為什麼好好的突然就這樣了?”
那禦醫顫顫巍巍的向他磕了個頭說道:“回將軍的話,皇上他,他……是因為疲勞過度,油盡燈枯了啊!”
“疲勞過度?”晉非皺著眉思索著,臉色一沉又問道:“說清楚一些,怎麼個疲勞過度法?”
禦醫向眾人望了一眼,晉非平時總是帶著笑,可是當他臉色沉下來的時候卻是異常嚴肅的,望著晉非的表情禦醫的身體又顫了顫好半晌才說道:“就是……就是,主上他精盡而亡了!”
此話一出,晉非的眉頭又皺得更緊了,而一旁的月靈則臉色刷一下紅了起來,可是等臉上的紅暈過去之後他恨恨的衝守在皇帝身邊的婢女問道:“皇上最近寵幸了什麼人?”她覺得自己的皇兄並不是那種糊塗的人,為什麼會弄成這樣的結果呢?
一旁的婢女聽到問話,有一個婢女刷一聲跪在地上說道:“回公主的話,皇帝陛下他,他這幾日都是寵幸的吳妃娘娘!”
“吳妃?”月靈死死的咬著這幾個字,吳妃這兩個字她可不是第一次聽了,因為早在之前皇後和好幾個宮妃就向她抱怨過,說皇帝每日都流連在吳妃那裏,其她的宮妃他看也不看一眼,她雖然也想勸自己的皇兄,但是她一個女子卻又不好說話,隻得幹巴巴的聽著那些宮妃的抱怨。
“去,將吳妃給我帶上來!”月靈冷冷的命令道。
“不用勞公主的大駕,臣妾自己來了!”月靈的話音一落,就見從門外走進一個女子進來,她身上的衣飾很是簡譜,可是卻長著一張過分妖豔的臉,此人正是吳妃。
隻見她從門口進來之後便走到皇帝的床邊蹲下,握著皇帝的手輕柔的說道:“陛下,臣妾來看你了!”說著便將自己的臉貼在皇帝的臉上。
這個動作引起了在場很多人的厭惡,因為此刻站在這裏的還有月微國的許多重臣,對於這種惑亂君心的妖女他們是極不認同的,更何況是將陛下殘害成了那副樣子的女人,在他們看來這個女人就是個妖女,應該被大火燒死的那種類型。
月靈走到她麵前將她一把拉開伸手就給了她一巴掌恨恨的說道:“你這個賤女人,是你害死了皇兄的,你竟然還在這裏給我假慈悲!真是該死!”
吳妃被她推在地上並沒有顯得生氣,她就著自己被推到的樣子衝月靈說道:“是啊,我的確是妖女,活該被處死的妖女!”
月靈看著她那得意的樣子正想再衝她罵幾句,不料一旁的晉非卻粗暴的喝道:“夠了,先靜一靜!”說完便將耳朵貼在皇帝的嘴上。
看得出好像皇帝有什麼話要對他交代了,皇帝緊緊的握著晉非的手,用虛弱的聲音衝晉非說道:“晉非……你,你一定要好好的照料月微國……不能……不能讓它有什麼閃失,一定要……要……”話未說完,隻見緊握著晉非的手一鬆,頭一歪,禦醫見狀,急忙走到皇帝身邊為他號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