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軒沉浸在意境之中,無法從其中解脫出來,直至很久之後,楚軒才緩過神來,這一次他的雕刻技藝有了巨大的進步,整個星隕宗都被他刻在了石頭之上,雖然隻是一個雛形,但也足以驚人。
“咦?臭小子,你這一次刻的又是什麼?”
楚堂走了過來,拿起楚軒手中的石雕,端詳了片刻之後,又放了下來,神色之中充滿了驚奇之意。
“父親,我們的鋪子是不是撐不下去了?”
楚軒在此刻問道。
楚堂微微一怔道:“放心吧!這鋪子是我們的祖業,就算撐也要撐下去。”
石匠是一個古老的技藝,而打造每一件作品都需要漫長的時間,楚堂辛苦了大半輩子,如今也隻能賺個溫飽而已。
對麵的陳氏石匠鋪生意越來越好,整整半年的時間,楚家的這間石匠鋪依舊沒有人願意光顧。
在這半年的時間裏,楚軒再也沒有雕刻出一件像樣的石雕,他常常對著石頭冥想,心中似乎有了一些不同的感覺。
這一年的冬天來的極早,外麵飄起了鵝毛大雪,整座小城陷入了寧靜之中,就連街道之上的行人也變得極少。
“哈哈!石匠鋪有救了!”
這一天夜裏,楚堂從外麵回來,手裏還拿著一張皇榜,在那皇榜之上赫然寫到,如今皇帝正在修建宮殿,向全國征集能工巧匠,工期隻有一年,但那工錢卻高的嚇人。
“軒兒,咱們的石匠鋪有救了,等爹去皇都幹上一年,回來必定名氣不小,到時候那陳氏石匠鋪也不是爹的對手了。”
楚堂摸了摸楚軒的腦袋,第二天一大早,便跟隨著隊伍去了帝都。
看著父親離去的背影,楚軒隱隱感覺哪裏不對。
楚家的石匠鋪更為冷清,平日裏都是大門緊閉,而方心儀更是憂心忡忡,為了楚軒能夠吃的好些,她已經偷偷賣掉了幾件嫁妝。
“一年的時間,很快就能夠過去了。”
方心儀不斷安慰著自己。
而半年之後,那陳氏石匠鋪的掌櫃卻走了過來,他打量著這個鋪子,仿佛在欣賞自家後院一般。
“你過來幹什麼?出去!”
方心儀嗬斥道。
“哈哈,原來你們還不知道啊!那個宮殿的工期延誤,所有的工匠都受到了牽連,恐怕你家男人回不來了!這石匠鋪遲早都會落到了我的手上!”
陳氏石匠鋪的掌櫃帶了一個極為可怕的消息。
“什麼?”
方心儀如遭雷擊,差點栽倒在了地上。
楚軒走過去,將方心儀扶住,同時看了那肥胖的掌櫃一眼,喝道:“滾!”
“哼哼!總有一天,你們會跪在我麵前求我!”
那掌櫃拂袖而去。
“母親,別聽那掌櫃胡說,父親一定會回來的。”
楚軒鼓勵道。
“對,你爹一定會沒事。”
方心儀也點了點頭。
剩餘的半年時間煎熬無比,但楚軒在這半年的時間之內,卻再次拿起了刻刀,這一次他再也沒有停下,一個個曾經熟悉的人物都浮現在他的腦海之中,不知不覺之間,楚軒的石雕已經擺滿了小半個店鋪。
無奈之下,楚軒隻能自己動手,做了一個木架子,將這些石雕都擺放了起來,也好讓父親回來之時,能夠看到自己的進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