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裏的一群人還是各自在各種做著表麵功夫,臉上滿是虛偽的笑容,相談甚歡。
紀螢硬著頭皮坐在傅忱的身邊,既要偽裝出一副甜蜜幸福的愛情,又要偽裝出一副父慈子孝的假象,著實心累。
一切都不過是為了演戲而已,從傅家出來,紀家人的臉色,明顯就沒有那麼好看了,尤其是紀歆。
上車之前,她回過頭瞪了紀螢一眼,那表情仿佛就像要吃人一樣,緊接著便被呂琳扯了進去。
紀螢已經習慣了她這樣的性格,癟癟嘴就準備跟著上車。
傅忱卻忽然拿了車鑰匙出來,一臉貼心的說道:“我送你回去。”
說完,根本不等紀螢回答便直接走向了車庫,紀歆氣得雙眼猩紅,站在門口的傅恒禮,笑了笑,便轉身進了屋!
再次坐上這輛帕加尼,紀螢的心情和來時是完全不一樣的,她偏過頭去,看旁邊的男人一臉深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車裏的氣氛安靜的可怕,紀螢忍不住率先開口:“傅先生,我們隻是在演戲,你該不會真的對我動心了吧?”
她打趣的神情,卻是帶著幾分警告和試探,傅忱莫名的又想起了剛才的事,心裏很是不爽,冷冷的一眼,掃過來,薄唇微啟,輕輕的吐出了幾個字:“閑的慌。”
紀螢努努嘴,傅忱的冷漠在她的眼裏瞬間變成了惱羞成怒。
霸道的男人都是這麼別扭的嗎?
“你這是在擔心我?”
其實要說真真正正的放下傅忱,肯定暫時還不行,但她會努力的要求自己往這方麵靠近,但偶爾,她又抑製不住的有些小期待。
“我隻是不想讓傅恒禮看出端倪來。”
可惜傅忱並不是那種風情萬種的人,反倒是大大方方的倒出了真相。
紀螢雙眸微斂了一下,很快又恢複了一臉笑意,嘲諷的說道:“放心吧,我今天演的這麼好,他不會看出來的。你這樣倒是為我又在紀歆那裏記了一筆,估摸著晚上都睡不好覺了!”
傅忱沒有反駁她,神色陰沉恐怖,紀螢還是自覺的閉上了嘴巴。
到底是豪車,傅忱又一向飆車慣了,回到紀家的時候,那一家三口還沒到,紀螢去看了看紀祺,便趕緊躲回了自己的房間。
看著紀螢急匆匆的身影消失在門口之後,傅忱並沒有第一時間把車開走,而是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紀家的小別墅,然後才冷著臉給自己的助理發了一個短信。
聽著不遠處有車開過來的聲音,傅忱一踩油門,嗖嗖的從另一個方向把車開走了!
回到房間之後,紀螢就去洗澡了,把房間麼鎖得死死的。
倒不是怕他們,隻是像紀歆這種胸大無腦的人,紀螢懶得跟她周旋,說話都是侮辱自己的智商,還不如早早睡覺,養足精神去做更重要的事情呢!
果不其然,她剛洗完澡出來,樓下就傳來了怒氣衝天的嚎叫聲。
“這個小賤人呢?裝什麼清高孤傲,有本事就別躲起來呀!”
紀歆一把將包扔到沙發上,聲音有些大,帶著幾分怒氣,說著就想往樓上衝。
呂琳趕緊伸手一把拉住他,捂住她的嘴巴才壓低聲音說道:“你這孩子,這麼大聲嚷嚷是想讓你爸爸聽見嗎?你今天已經惹他夠生氣的了,是不是還想讓他徹底討厭你才滿意?”
紀嘯正這個人一向都是自私自利的大男子主義,所以對紀歆也是屬於那種不包庇,不寵溺的,犯了錯一樣的懲罰,一樣的打罵。
隻是到底是自己唯一的親生女兒,心裏還是稍微疼的,當著眾人的麵還是會給她留幾分麵子,可是今天……
紀歆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從小到大她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委屈?
呂琳鬆開捂住她嘴巴的手,拉著她坐到沙發上,語重心長的說道:“想成大事,就必須得忍,你越是討厭一個人,你越是要忍她,等到最佳的時機,一舉扳倒她。”
她教育紀歆從來就不是那種傳統的教育,所以紀歆別灌輸的思想從來就是人不狠,立不穩。
所以她老老早早就告訴過紀歆,紀祺是回來跟她爭奪家產的,所以如果還想在紀家立足,那麼久必須得把他們姐弟倆趕出去。
果不其然,那人安靜了下來,隻是雙手死死的扣住沙發的邊緣,臉上揚起一抹絕美卻陰險的笑容。
“來日方長!”
幾家歡喜幾家愁,這一覺紀螢睡的甚是安穩,一夜無夢。
為了躲紀歆,她專門提前了半個小時起床,早餐都沒吃就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