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恒禮那個人防備心很重,不做的真實一些是逃不過他的眼睛的!”
傅忱麵無表情的扔下這句話,便不管她的表情,直接攬著她的肩膀,大步流星的朝著街對麵那家中餐廳走了進去。
紀螢的眼睛裏再次揚起一抹濃烈的恨意,巴不得能當場撕了傅恒禮,閉了閉眼睛,強壓下心裏的恨意,才乖巧的跟在傅忱身邊走了進去。
然而心裏卻是久久不能平靜的,天知道每次看到和聽到傅恒禮,紀螢要用多大的勁兒才能讓自己冷靜下來。
“學會忍耐,先好好吃飯。”
她的心思還在各種神遊,就聽到旁邊的人別有深意的說了一句話。
紀螢猛地抬頭看向他,卻見他一臉淡漠,沒有任何一絲多餘的表情。
他甚至還貼心的像真是她男朋友一樣,率先替她拉開椅子,讓她坐了進去,這才優雅的轉身走到她的對麵坐下。
一頓飯吃的很尷尬,傅忱似乎演戲過了頭,或者說是入戲太深,不停的在給她布菜,甚至還伸手過來抹掉她嘴角的油漬。
紀螢想到這位大爺那嚴重的潔癖,不自覺的想躲開,傅忱卻往對麵瞄了一眼,紀螢也就不敢再躲了。
她在心裏不停的告訴自己,兩個人就隻是演戲而已,千萬別當真,出了這個門,傅忱依舊還會變成那個高傲冷酷的如同掌握天下生殺大權的君主一般,渾身透露著一股生人勿近的氣息。
若是自己沉溺進去,隻會落的個像上一世一般萬劫不複的下場。
“不好意思,先生,小姐打擾一下。”氣氛正在尷尬著,一個年輕的服務員走了過來:“小姐,這是送您的花,祝您生活愉快,工作順利。”
年輕的女孩子將手裏一束火紅的玫瑰遞過來,又羞澀的偷瞄了傅忱一眼。
紀螢詫異的雙手接過,抱著那束妖豔的花,哭笑不得。
“這也是你安排的一場戲?”
為了消除傅恒禮的疑慮,他還真是豁出去了,一向高冷的對凡事都不屑一顧的傅忱竟然會做送花這種幼稚的事情。
一頓飯尷尬的紀螢簡直是食不知味,如坐針氈,傅忱惜字如金,除了必要的時候,他基本不會再開口跟紀螢多說一個字。
再回到那輛張狂的帕加尼上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華燈初上,整座城市燈火通明,兩旁的霓虹燈不停地在閃爍,到處都彌漫著都市繁華喧囂的氣息。
玫瑰花就這樣被紀螢抱在懷裏,整個小小的車廂裏都有一股淡淡的花香。
紀螢猶豫了一下,這才抬頭看他:“謝謝。”
雖然明知道他是為了做戲,但是紀螢還是忍不住說出了這兩個字。
那人動也沒動,視線直直的看著前方的路,淡漠的說道:“紀小姐千萬別多想,這隻是迫不得已而為。”
他沒有那麼多時間和精力跟傅恒禮耗在這件事情上麵,隻想趕緊讓他消除疑慮,這樣自己才能專專心心的忙公司的事情。
紀螢沒再說話,轉過頭看著窗外,一雙眸子深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一路無話,傅忱的車子直直的開到了紀家的門口,紀螢也沒說什麼,抱著花拉開車門就下去了。
不遠處站著兩個人,紀螢下意識的停了一下,他們聲音不大不小,剛好紀螢和傅忱也聽到了。
紀歆正在和陸時與吵架,或許是太專注,竟然都沒發現紀螢和傅忱就站在他們身後。
“陸時與,你當我傻呢?被人賣了,還要幫著別人數錢?想讓我成全你們,做夢吧,你。”
陸時與嘴唇動了動,沒有說話。
紀歆一臉高傲又鄙視的看著陸時與,越看越讓她覺得憤怒。
“真不知道作為一個男人,你竟然可以厚顏無恥到這種程度,還真真是讓我大開了眼界。”
她說話一向難聽,再加上性格使然,陸時與對於她的嘲諷也隻能聽著,不敢還嘴。
紀螢看著陸時與那副慫的絲毫不像個男人的樣兒,忍不住輕笑了一聲。
傅忱對於這種無聊的破事兒,一向不感興趣,他直接調轉車頭,揚長而去。
聽到這邊車子的響聲,陸時與和紀歆同時猛地抬頭看過來,看見了站在這邊的紀螢和她手裏那束刺眼的花。
紀歆蹬了她一眼,什麼也沒說,高傲的扭著腰直接從紀螢的身邊進了屋。
“螢螢……”
紀螢咂咂舌,也抬腿往裏麵走,陸時與追了過來,還想說什麼,紀螢卻頭也沒回。
紀歆翹著腿坐在沙發上,一臉憤怒的盯著她手裏的花,紀螢的心情莫名的大好,挑眉看向她,炫寶似的問道:“喜歡啊?喜歡就送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