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餐廳的菜很好吃,傅恒禮以前經常來,也隻帶過李心來,今天點了很多菜,李心走了,他也一口沒動。
握緊拳頭從包廂裏出來的時候,傅恒禮頓了一下,看了一眼隔壁包廂那緊閉著的門,還是直直的走去了服務台那邊。
他的眼神犀利深邃,棱角分明的臉龐透著一股冷冽的氣息,周身的空氣似乎都要凝結了,年輕的服務員都被嚇得哆嗦了一下。
“傅……傅總,您慢走。”
傅恒禮在這家店吃飯,一向都是記賬的,所以前台服務員都已經習慣了。
然而今天她哆哆嗦嗦的說完話之後,那人卻並沒有徑直離開,而是朝服務台這邊走了過來。
那小姑娘本來就被他的臉色嚇得夠嗆,現在又看到他往這邊來了,整個人雙腿都有些打顫。
“剛才在我隔壁包廂的那兩個人,賬記在我的名下。”
小姑娘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努力的扯出一絲的笑意,恭恭敬敬地說道:“好的,傅總。”
傅恒禮大步流星的朝門外走去,隻是剛走了幾步,他忽然又頓住了,回頭正好對上那小姑娘笑著目送他出門的小眼神,他笑了笑:“別讓他們知道我是誰?你隻需要告訴他們有人替他們付賬就可以了。”
“好的,明白。”
傅恒禮嘴角揚起一抹笑意,一臉陰狠的笑容,似乎剛才在包廂裏跟李秘書吵架的事情早已拋之腦後。
不多一會兒,那個包廂的門被打開了,兩個中年男人說說笑笑的從裏麵出來。
“服務員,結賬。”
紀嘯正率先掏出一張卡遞了過去,那人伸手攔了一下,不說的斥責道:“紀老弟,不是說好了嗎?這頓我請,你這樣我可就生氣了啊。”
服務員看了看他們,笑著說道:“先生,你們的賬已經結過了。”
“接過了?”
兩個人詫異的對視一眼,同時驚訝的出聲,很明顯,這賬是其他人替他們結的。
“那人是誰?男的女的?長什麼樣子?”
紀嘯正伸手接回卡,有些心急的一連問了幾個問題。
服務員麵帶歉意:“抱歉,先生,剛才人太多,我有點記不太清楚了。”
紀嘯正身後那個大腹便便的男人瞬間會意,麵帶笑意的說道:“小姐,我們做個交易吧,你什麼都不用告訴我們,隻需要讓我們看看監控就好,事成之後,我們一定會重重的答謝你。”
剛才兩個人的談話內容明顯泄露了出去,如果被有心人誇大其詞,那麼將會鬧得一段時間不得安寧了。
前台那小姑娘年齡不大,但向來做事有原則,雖說她哪邊都得罪不起,但她還是堅決的搖了搖頭:“先生,我很抱歉不能幫到你們,我們餐廳有規定,絕對不能透露客人的任何信息,希望你們見諒。”
紀嘯正還想再說什麼,身後的人中衝他搖了搖頭,兩個人便轉身向門外走去。
時間一天天過去,漸漸接近年關,公司又到了一年最忙的時候,傅忱和紀螢卻一直都沒有和好。
紀螢基本上每天都在加班,哪個部門的盤點她都親自過一遍,以前不知道內幕,現在了解傅忱這四麵楚歌的困境,紀螢自然是想多多的幫他分擔一點。
而傅忱也有自己男人的自尊和驕傲,盡管心裏有些焦躁,但卻一直都不願意主動求和,盡管知道她一直在默默的關注自己,他還是假裝看不到。
早上開完早會回到辦公室,李秘書就抱過來一大疊資料,傅忱很是頭疼,這是每年年底必不可少的一項任務,而公司裏的人他幾乎沒有敢相信的,所以每一次都是親力親為。
“傅總,這些資料全都是紀小姐親自盤查過的,您看……。”
言外之意,如果你信得過她,那這一項工作就可以省了,如果你信不過,那就隻有你自己再重新看一遍了。
傅忱詫異的看了一眼那堆起來足足有小山那麼高的文件,冷冰冰的擺擺手,聲音平淡的,聽不出情緒:“既然都看過了,那就這樣吧。”
“嗯,好的。”
對於他這種一句話不問就直接相信的事情,李秘書已經見慣不怪了。
紀螢來公司已經有好幾個月了,她在這裏呆了這麼多年,也就隻見過這一個可以深得傅忱信任的人,從來不問緣由。
李秘書是公司裏為數不多的知道真相的人之一,但她並不知道傅忱和紀螢是在做戲,最近隻是正好吵架了而已。
想到自己跟傅恒禮吵架都過去好幾天了,那人連一句挽留的短信都沒有,似乎兩個人就像這樣斷開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