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紀螢是坐的傅忱的車,兩人一路無話,從酒店出來之後,傅忱的神色就變了,一路冷著臉,仿佛紀螢欠了他幾百萬似的。
紀螢也懶得自討沒趣,幹脆閉著眼睛靠在椅子上休息。應付人的這一套她最不擅長了,每次應酬完都感覺身心疲憊。
直到車子停在了紀家的門口,刹車輕微的磕了一下,導致紀螢往前傾了一下,她才緩恍惚惚地睜開眼睛。
傅忱冷著臉像一尊大佛一樣坐在旁邊,一句話也不說。
“那個……沒事,我先進去了!”
紀螢本來想說謝謝他送自己回來的,但是轉念一想,他這人也最煩這些客套話了,要是自己一開口,準又討個沒趣的白眼,何必拿著自己的熱臉去貼別人的冷屁股呢?
看她欲言又止的樣子,傅忱的火氣又上來了,隻是那人已經進屋,他就算想發火也沒人聽了,猛的一腳踩下去,車子飛一般的開了出去。
紀螢站在門邊看著這一幕,無奈的搖了搖頭,對傅忱這樣的行為早已見慣不怪了,這個男人的情緒變化太大,很多時候她都懶得去深究。
紀歆靠在沙發上悠閑的看著電視,時不時的瞄了紀螢一眼,看見她站在窗邊上傻笑,氣就不打一處來。
她從茶幾上的果盤裏拿起了一個又大又紅的蘋果,狠狠的一口咬下去,上麵瞬間留下了一個深深的牙印,足以看出她多用力的在咬。
元旦收假回來,大家又開始了新一波的奔忙,還有一個多月就要過年了,各項年底的收尾工作,全都堆到一起,公司每個部門都忙的焦頭爛額。
紀氏近半年來紕漏百出,問題一個一個的接踵而至,紀嘯正幾乎都沒能好好休息一天,東奔西走的到處去談合作。
在辦公室處理了一上午的文件,抬起頭揉了揉酸痛的脖子,紀嘯正都還沒能好好休息一下,又匆匆的拿了外套出去了。
本市最大的咖啡廳裏,一男一女坐在角落裏相談甚歡。
咖啡廳裏清新雅致的布局,別出心裁的用工藝精良的雕花窗格分開的小隔間,色調淡雅的暖色調燈光,在這般雪花飛揚,寒氣襲人的冰天雪地裏,倒是更加別具一格。
“小姑父,你幫我想到對策了嗎?”
梁斯一身米白色的修身打底毛衣,襯托出白皙嬌嫩的皮膚,在這空調屋子裏待的久了,臉上兩片紅暈,看上去更加顯得白裏透紅。
“過完年吧,現在接近年關,公司的事情太多,我這邊也忙不過來。”
傅恒禮端起麵前的咖啡輕輕地抿了一口,動作優雅從容,淡然的看了一眼對麵的女人。
對於他這樣的回答,梁斯明顯是不滿意的,嘟著嘴巴,不悅的說道:“小姑父該不會是緩兵之計吧,其實心裏壓根都不想替我抱著一箭之仇?”
對麵的人麵色不悅,眉頭皺了一下,冷冰冰的抬眸看向她說道:“小斯這是說的哪裏話,你是梁家的千金大小姐,你小姑姑的心肝寶貝,小姑父又哪裏敢不把你放在眼裏?”
傅恒禮這話說的很重,語氣也很是不悅,本來他跟梁月就沒有什麼感情,再加上如今幾次三番失掉合作案,在公司的地位岌岌可危,梁家卻一直都沒有伸出援手,傅恒禮心裏越發的記恨起他們來。
梁斯被他的語氣和態度嚇得愣了一下,而後才可憐巴巴的說道:“好吧,既然這樣的話,我都在忍她一個月好了。”
反正總有一天,傅忱一定會回到她的身邊,現在就當是借給她幾天好了。
正好也讓傅忱有更多的機會,可以看清她的真麵目,梁斯冷哼一聲,嬌嫩白皙的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骨節分明,指尖泛白。
“嗯,小斯,你放心,小姑父一定會站在你這邊,肯定會幫你把那女人從公司趕走的。”
一邊打量著她的神色,傅恒禮又一邊試探性的說道:“對了,小斯,小姑父這邊的合作遇到了一點麻煩,你方不方便幫我跟大哥說一聲,請他幫幫忙呢!”
傅恒禮看著梁斯臉色緩和了許多,他又狡詐的補充道:“反正合作成功了最後獲益最大的也是傅忱嘛,如果告訴他這裏麵有你的功勞,他以後肯定對你感激不盡的。”
梁斯不是那種胸大無腦的女人,所以一般情況也忽悠不動,隻有事關傅忱的時候,她才會真正的沒有腦子去思考事情。
果不其然,梁斯一聽這件事情跟傅忱有關,心裏瞬間又有了新的盤算,毫不猶豫的點頭應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