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過敏?”
紀螢跟他認識了那麼多年,還真不知道他身上有這個毛病,以前也從來沒犯過,所以連傅忱自己都不清楚。
“你都不知道自己對什麼過敏的嗎?”
按理說他這樣一個經常應酬的人,如果自己真的酒精過敏的話,那應該每次都能把握好分寸的呀!
傅忱一臉無害的攤了攤手,笑的委屈巴巴地說道:“以前都有助理替我擋酒的,再不濟也有李秘書在身邊。”
言外之意,你什麼都沒有幫到我,還害的我酒精過敏了,你不是應該很愧疚嗎?
紀螢:“……”
林總一大早去酒店見傅忱,卻被告知傅忱昨晚被送到醫院了,嚇得林總一驚,二話不說的又直接殺到醫院來了。
盡管這次的合作是傅忱先看上的那塊地皮,但林總的公司規模很小,周轉資金也不充足,總的來說就是各方麵都還得要傅忱做主,所以他可不敢怠慢了這位財神爺。
更何況,傅氏這幾年逐漸發展壯大,即使是T市的大公司,也不敢跟他們正麵挑戰,更何況是林氏這樣的小公司,自然是無法與之抗衡的。
“傅總,您還好吧?”
T市第一人民醫院的高級豪華病房裏,林總一臉擔憂的看著傅忱,仔細端詳半天,沒有在他的臉上看出絲毫的異樣,這才放下心來。
“沒事,就是酒精過敏,下午就可以出院了。”
縱然再是傅忱這般冷情的人,別人千裏迢迢來看他,秉著伸手不打笑臉人的原則,他也不好晾著這位大腹便便的林總。
“哦,那倒是辛苦紀助理了,昨晚估計一晚上沒睡吧?”
“不辛苦不辛苦,這都是我應該做的。”紀螢擺擺手,本能的不想跟這個人有過多的牽扯,可是那人卻絲毫沒有感覺到,一雙眼睛散漫輕浮的上下大量著她。
“林總,”傅忱在身後忽然冷冷的出聲道:“你先回去吧,下午我出院之後就去工地上看看,到時候電話聯係你。”
傅忱滿是一種關門送客的仇視感,可惜對方太神經大條,縱是這樣也沒看出到底哪裏不對勁,甚至還不懷好意的陪笑著說道:“要不我也留下來在醫院照顧您吧,等下午的時候再親自帶你們去工地上,傅總,您覺得呢?”
話畢,他的視線沒在其他東西上麵多做停留,直勾勾的轉過去盯著紀螢看,眼裏的情欲氣息濃烈難掩,傅忱感覺自己的頭上都要氣的冒煙了。
“不用,紀助理留在這裏照顧我就好了,你就去忙自己的去吧,對公司的事情多上點心,否則到時候工程出了問題你都沒地方哭去。”
對於這次的合作案,傅忱占盡了上風,所以他對於這位猥瑣油膩的惡心男自然沒有什麼好臉色,毫不心軟的直直對著他說道。
紀螢在旁邊聽得心驚,到底是合作夥伴,又哪兒有傅忱這樣說話這麼直的合夥人呢?
她知道這塊地皮對於傅忱來說意義非凡,否則他不會頂著大過年的不休息,就專門跑到這破地方來得罪一個人吧?
可是下一秒鍾的情形,著實讓她大跌眼鏡,林總一臉唯唯諾諾的像是在接聖旨一般,將傅忱的話一字不漏的記了下來,還點頭哈腰的像個忠臣一樣就差沒有三跪九叩的謝主隆恩了。
“傅總,您放心,這件事情我一定會辦妥的,絕不會出任何的岔子,您就放心吧。”
紀螢看著他肥胖的身子走起路來像一隻拽著臀部的小企鵝,心裏無奈的感慨道:“恐怕就是因為要跟你這樣的人合作,還要讓你負責工程進度,所以才倍感不放心吧!”
病房門最終還是被關上了,房間裏又恢複了之前的靜謐,紀螢坐上床靠在傅忱身上,一臉愜意的迎著陽光閉目假寐。
好不容易把這個不知趣的男人趕走了,傅忱也跟著鬆了一口氣,他嚴重感覺自己要活生生的被這個男人氣炸了。
更可氣的是,自己策劃好的計謀就這樣落空了,也不知道今天晚上還有沒有酒宴,若是沒有喝酒的話,他該用什麼理由來順理成章的把生米煮成熟飯了呢?
傅忱伸出小手指纏繞住紀螢的頭發,一圈一圈的在自己的手上轉圈,動作親昵的看著懷裏的人,心裏打著小九九,悄悄做新一輪的謀劃。
陽光打在身上,不冷不熱的正是舒適,傅忱跟紀螢到達工地門口的時候,林總早就已經到了,手裏拿著兩個黃色的安全帽在門口等他們。
“來,戴上安全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