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瑞,你快去忙吧,這裏有我就行了。”林子濤說。
“林子濤你來了,醫生說果靜是操勞過度,休息下就沒事了。”周瑞說。
“是啊,最近好長一段時間看到果靜都是早出晚歸的,工作上太忙了。”林子濤看著果靜蒼白的臉,說。
“都怪我,不應該和阿玉打賭,就不會讓她們兩個人這麼操勞了。”周瑞愧疚的說。
“你可不要感到愧疚,你這麼做都是為了果靜好。”林子濤說,他心裏明白,周瑞是在用這樣的方式讓果靜成長和進步。
兩個大男人在醫院裏麵傷感的聊了起來。
周瑞差點就要忘記了被自己仍在公司的未婚妻了,所以當他返回公司的時候,他還是看到了錦繡臉上的不高興,盡管這個修養極好的女子,表現得並不明顯。
自從果靜到了公司上班之後,周瑞一次次想起自己的往事,那是一段他永遠都不會忘記的往事。他把自己每天都變得非常的忙碌,以為這樣就可以忘記過去,可以不在想起心底裏的那個人時心痛不已,可以獲得原諒…..可惜這一切都是自以為,在他看到果靜之後,他總是透過辦公室的櫥窗玻璃看到果靜忙碌的身影,細碎的長發遮著她潔白的臉龐,這些都那麼熟悉而又陌生,這種感覺越陷越深,雖然他一次次告訴自己,這不是真的,隻是兩個相似的人罷了,可是他還是不能控製的想她,在遠處靜靜的觀察她,卻又不敢讓她知道,後來他也漸漸聽到了公司的一些風言風語,才會選擇出差,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回公司,但是這些並沒有影響他思念一個人的心情,果靜第一次策劃的那場活動,周瑞其實也在現場,那天他戴了一個墨鏡,站在一個角落,所以沒有什麼人發現,看到了果靜的成長,周瑞心裏真的很高興,所以他後來才會故意讓阿玉承諾,阿玉相信自己的眼光,同樣周瑞也相信她的眼光沒有看錯人。
而在周瑞送果靜去醫院的時候,狼狽的錦繡讓人事部調來了果靜的入職檔案看,然而上麵的內容並不多,從上麵看不出什麼,錦繡記住了一個號碼,然後發給了她的私人偵探,請他幫忙查一個人,在錦繡的記憶中,周瑞一直是一個顯山不露水的人,遇到事情不慌不忙,今日卻為公司一個員工,著著急急的就送去醫院了,錦繡不得不提防,就算是擁有著那麼多驕傲的錦繡,她也知道,有些事情真的無能為力,老天爺在安排事情的時候喜歡不按常理出牌。
“錦繡,你沒生氣吧,我見員工暈倒了,就送他去醫院了,冷落你了,真是過意不去。”周瑞說。
“沒關係,你這也是為了公司好,我又怎麼會這麼小氣呢?”錦繡說著臉上露出了笑容。
“那就好,錦繡,你從來都是這麼大氣從容的人,遇到你我真是幸運。”周瑞說這句話的時候有點違心,為了彌補心中愧疚,他不得不這麼說。
“我們快回家去吧,我爸我媽還在等著我們回去吃飯。”錦繡淡定的說,仿佛剛剛內心的風起雲湧隻是一片雲朵融化在了水裏麵,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
夜已經黑了,夏天到來的時候,整個大街上都像是被火烤過一眼炎熱,好發出怒氣,到了傍晚時分,才漸漸涼爽,終於有了更多人出來活動。
醫院裏,果靜睜開眼睛,看到了四麵都是白色的牆壁,以及在病床旁邊坐著的林子濤,她試圖伸出手來,發現手上纏繞著輸液的線,林子濤見果靜醒來了,說:“你醒了?餓不餓,我下去買點吃的。”
“我不餓,謝謝你。”果靜說完眼睛就流出了眼淚。
人在生病或者是絕望遇到困難的時候,特別容易脆弱和傷感,果靜看見外麵的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突然之間她非常的想回家,可是她知道自己回不去了,越想越難過。
“誒,你這是怎麼了?醫生說你隻是這段時間太辛苦了,並沒有得什麼不治之症。”林子濤見果靜哭得這麼傷心,慌亂了,很少見果靜哭得那麼難過的樣子,雖然果靜對於他來說一直像一個迷一樣,雖然林子濤知道,果靜的心中必定藏著很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