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祐自然知道服務員話裏的意思,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張卡遞到服務員手上。
服務員接過卡,一臉不解。
但見沈祐渾身散發著高冷的氣質,她不敢多問,拿著卡就出了包間找飯店經理。
經理接過卡一看,哎喲不得了,趕緊問:“客人在哪個包間,你快帶我去!”
服務員見經理都露出嚴陣以待的神情,沒敢多怠慢,趕緊走在前方帶路。
包間的房門再次被推開。
經理的目光放在那個站立的男人身上,立刻走到他身前,連聲音都帶上幾分恭敬客氣:“不好意思,沈少,這位員工新來的不懂事,您有什麼吩咐盡管告訴我就行了。”
“最近是不是空運了一批食材過來?”
“是的,食材都有的,您要的話我立刻讓廚房準備。”經理點頭道。
“嗯。在座的都是我太太的同學。務必好好招待。“沈祐刻意強調最後一句。
”必須的必須的,沈少放心。“經理哈腰點頭:“如果沈少沒什麼事,那我先出去忙了。”
沈祐點頭。
之後經理和服務員退了出去,包間裏頓時恢複安靜。
在坐的人都被這樣的場麵給驚呆了。
一般來這裏吃飯的人,如果不是非富則貴,甚至還要看服務員的臉色呢!
但是,蘇煙老公竟然可以讓經理看他的臉色!
“真的是沈少將?!久仰久仰!”經理和服務員前腳剛走,林保珍的老公就從座位上站起,忙不迭的走到沈祐麵前伸出一雙肥胖的手,微微彎腰有討好之態:“從您一進來我就覺得麵熟,但也不好確認。不好意思。”
在坐的都聽出了,連省富都用上您字來尊稱,那蘇煙老公,到底是什麼來頭?
林保珍顯然沒料到自己老公會有這樣的一麵。
連蘇煙也詫異的看了一眼沈祐。
蘇煙一直以為沈祐隻是一名職位比較高的軍人,但是現在看來,不僅僅如此?
沈祐看了一眼麵前的男人,伸手跟他握了一下,沒兩秒就抽回了手。
省富見沈祐一身冰冷,嗬嗬笑了兩聲,也不惱,搓著雙手刻意壓低聲音問:“沈少將,你看**那塊地,項目迫在眉睫了,但是考古隊那群人偏拖著不放,你看”
“國家對於文物的重視程度一向很高,我們應該聽從安排。”沈祐打著官語。他知道北部有塊地最近被挖出一個很大的陵墓,其完整之態實屬罕見,所以考古那邊的人想整塊完整保留下來,供作研究用。
這樣一來,投資那塊地的人,肯定是血本無歸了。
“我肯定聽國家安排的,這個是必須的。但就是希望沈少將您能不能開口讓考古隊那群人那塊地我投了很多進去。”省富的額頭在大冷天裏流下了汗。這些天他沒少跑去見各種達官要人,送禮的錢也花了不少,但都是些淨收禮不辦事的。
難得今晚在這裏遇見沈祐,他可不想錯過這個機會。
他也知道沈祐不同於其他的人,如果沈祐真的肯幫他開這個口的話,這件事肯定能輕易過去。
“今天是我太太的同學會,這些事”沈祐露出略顯為難的模樣。
省富雖然想抓住機會,但看了一眼蘇煙,怕自己逼太急隻會引起沈祐反感,隻好無奈點頭:“好的好的,改天有空我一定登門拜訪兩位。沈少,這件事真的要麻煩您。”
這戲劇性的變化,讓在座的人都愣了愣,雖然大家都不清楚蘇煙老公的職責,但有一點已經躍於紙上,那就是,他權利很大。
大得讓省富都要低聲下氣去求他辦事。
有同學已經在蘇煙旁邊加了一張凳子,讓沈祐坐下。
沈祐先讓蘇煙落座,之後自己再在她旁邊坐下。
他這舉動,無疑在最短的時間內讓人感覺到他對蘇煙的嗬護備至。
從一進門開始,幾乎每一句話都包含著我太太這三個字,就連落座也讓蘇煙先坐。
省富也沒閑著,拿起桌上的一瓶紅酒開了之後,走到沈祐身邊,作勢要幫他倒酒,沈祐伸手阻止了:“要職在身,不能喝酒。”
“這樣啊,那喝茶吧,我替您倒杯茶。”說完,他拿起桌上的白瓷壺給沈祐的杯裏倒了一杯,之後又給蘇煙倒了一杯。
蘇煙雙手捧著杯子連忙道謝。
她一直低著頭都不敢抬頭,因為她一直察覺到有一道刺人的目光在往她的方向看來。
雖然現在吐氣揚眉,她也很想學著林保珍的模樣在她麵前好好得瑟一下,但蘇煙做不出來。
省富回到座位,林保珍沒好氣的捏了一下省富的手臂:“他到底是誰啊,憑什麼你要這樣低聲下氣的,丟不丟臉!”
“你個女人你懂什麼!那塊地要真的被人收了去,未來兩三年你啥也甭想!都是你,剛才這樣對沈少的老婆,我說你少得瑟一會行不行。”省富瞪了林保珍一眼,一副就會壞事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