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
“少將,你把嫂子留在那裏,真的安全嗎?”陳真捂著隱隱作痛的左臂,皺眉問沈祐。
從錄音的情況聽來,在他‘死’後的那一段時間,蘇煙受了很多刺激。
最後她的哭喊聲,聽得連陳真都覺得於心不忍。
但更奇怪的是,在林歸派人特意給蘇煙演戲說沈祐死後,蘇煙的聲音戛然消失。
突然就不哭也不鬧,太奇怪了。
“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我問過人了,所有控製神經的藥物都有一種共性,那就是怎麼說,先把人逼到崩潰放空狀態,然後再重塑。”一個較為年輕的男人直接替沈祐開口:“幸好你的心髒長得比別人偏,逃過一命。”
“嗬。”陳真嗬笑一聲,沈祐了解林歸的特性,知道林歸開槍時總是愛對準人的心髒處開槍,快準狠。
所以才派他去。
而陳真亦願意去。
能親手拿到林歸這個大罪犯的犯罪證據,他想想都覺得解氣!
“而且,他們誰能想到你左臂裏藏著錄音機,是吧!有了這些證據,林歸怕是不僅坐牢那麼簡單了。不過可惜嫂子了,現在還在裏麵受苦。”年輕男人歎息。
說起蘇煙,陳真也安靜下來,他看了看自己被包紮好的左臂和胸膛,突然覺得自己受的這些苦都比不上蘇煙受的。
他受的隻是**的,但蘇煙受的,可是精神上的崩潰。
一個女人,能承受多大的刺激呢。
可真苦了她了。
一直伏在窗口檢查某幢建築的沈祐,他放下手中的望遠鏡,關上窗戶拉上簾子:”你嫂子很快就出來了。兩天後行動。“
隻希望,兩天後她能好好的。
沈祐之所以沒把蘇煙救出,就是想讓林歸‘治’好她。
雖說這毒素一年後會主動排出人體,但一年時間太過漫長,誰知道中途會不會產生什麼變異。
所以,他走了一步險棋。
林歸做的事,就讓林歸親自去了結。
不管兩天後蘇煙變得怎麼樣,他都會好好照顧她,直到她康複為止的。
想著,沈祐盯著傷痕累累的陳真:“陳副官,讓你受苦了。”
“少將,這哪裏的話,應該的。不過,我真佩服嫂子,在那個環境下都嚇成那樣了,也沒選擇殺我換安全。”說到這裏,陳真起了一抹敬意。
“她的心軟成那樣,怎麼會殺人”沈祐苦笑,就連拒絕一個好男人對她的追求都於心不忍的人,試問又怎麼會選擇殺人來換取自己的安全。
“附近全是山林,我們又沒法去探路,不利於我們撤離。”想起兩天後的作戰,另一個年輕男子聲音充滿不安。
沈祐沉吟,久久沒說話。
但若連這次都抓不到林歸本人,隻怕下次難度會更大。
而且現在人證物證俱在,隻差將他緝拿歸案了。
兩天後。
cherry推門進入一個布滿醫療器械的房間,看見床上躺著的臉色蒼白的蘇煙,她慣例掏出一小瓶藥水注射入蘇煙的體內。
各種儀器一切正常。
今天的cherry並沒急著離開,而是站在床邊端詳好一會,最後,她的目光放在蘇煙緊緊篡著的右手上。
cherry知道蘇煙握的是什麼。
她伸手企圖想攤開蘇煙的手,就算是昏迷狀態,可蘇煙握得用力,緊實得似乎把指甲都掐進了肉裏,仿佛那是什麼珍寶一樣,得緊緊守護著。
看到蘇煙這樣,cherry也不企圖撬開她的手掌了,由得她緊緊握著那枚戒指。
“把她喚醒。”林歸一把推開大門,兩天不見,他臉上憔悴許了許多,似乎有什麼煩心事積壓在他心頭一樣。
cherry收回放在蘇煙身上的目光:“剛給她打了針,要等半個小時左右。”
林歸點頭:“你在這裏守望著,她醒了立刻過來叫我。”說完,又急匆匆離開了病房。
一小時後,蘇煙才轉醒。
見她轉醒,cherry立刻走到床邊用手電筒檢查她的瞳孔。
蘇煙睜眼後,整個人完全跟變了個人似的。
她的目光純真而茫然,臉上的表情也異常平靜,似乎是不記得之前發生的事情了。
蘇煙見到cherry,立刻從床上坐起,緊緊抱著自己的膝蓋,一副害怕之態。
cherry看見她這樣,很快的去把林歸叫來。
林歸一進房間,看見如同沒有靈魂一樣的蘇煙,麵露喜色。
他抬手摸了摸蘇煙的發頂,蘇煙怕得縮了一下。
林歸笑,宛如慈父一般:“小煙,乖。”
蘇煙緊緊盯著他。
“大家先出去,博士,你來。”林歸命令,cherry隻好出房間,一個穿白大褂的外國男人向前,林歸朝他道:“一定要和我吩咐你的那樣,一字不差的讓她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