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蘇煙收回放在玻璃窗上的手,語氣很是依戀。
她目光一直盯著林筱筱和嚴於景離開的方向,直到車子駛遠得連後燈都看不著了,她還站原地。
隔著玻璃一直靜靜的佇立遠望。
雖然明明今天是第一次和那個叫林筱筱的女孩見麵,但心底,似乎對林筱筱有一種依戀,挺喜歡她的。
而看似大咧咧的她,在喂自己吃東西的時候舉止間充滿小心翼翼。
“嗯,回房休息?”
聽到耳邊的男人再次開口,她轉過頭,目光靜靜的看著他,之後點了一下頭。
沈祐一直待在房間裏,直到蘇煙洗漱完從浴室出來確保她無事時,才起身打算離開。
隻是,在他剛邁步想要離開時,他的指尖突然被一隻小手握住。
那隻手纖柔似無骨一樣,帶著浴後的溫度,直接握住了他的指尖。
他詫異了一下,腳步頓時止住在原地。
隻見蘇煙扯著她的手,語氣略帶局促不安:“可以留下嗎,有些事情,我想知道。”她低著頭,她怕他拒絕她。
她來這屋子幾天了,這屋子裏的人都對她很好。
所以她想知道,自己跟這屋子裏的人是什麼關係,還有眼前這個男人,他們對於這點,從來沒有對她說過。
“嗯。”沈祐自然不會拒絕她,見她竟開始主動想了解有關他們的事情,他高興都來不及。
這證明,她開始慢慢的把自己打開,不再像剛開始時那麼封閉自己了。
沈祐讓她先躺到床上去,他折身去書房裏拿了本相冊過去臥室,蘇煙一直安靜的等著他,他坐在床沿邊,相冊裏的照片是過年拍的,後來沈母拿去打印出來,做成一個相冊。
沈祐將相冊放在被子上,示意她打開。
蘇煙看了看他,之後把目光放在相冊之上,紅色的相冊很是喜慶,表麵有著金色的燙花,相冊很厚重,她把左手放在相冊表層,感受著那絨麵,之後,翻開第一頁。
那是一張全家福,蘇煙看見自己正站在中間,而身邊一個男子正摟著自己,剛毅的臉上有著清淺的笑意,而她自己也笑得很開心,笑得連眼睛都眯起一條縫,身邊還站著一對年紀比他們大的夫婦。
“這是咱媽,這是咱爸。有想起一點嗎。”沈祐指了指相冊裏的沈母和沈父,語氣帶著一絲期待的看向蘇煙。
但可惜,蘇煙搖搖頭,並沒能想起。
“我們,是夫妻?”相反,她盯著相冊裏的自己,一臉不解。看照片裏她和男人的親密接觸程度,讓她猜測到他們之間的關係非同一般。
沈祐點頭,嗯了一聲。
“為什麼我都不記得。”蘇煙繼續翻頁,奇怪的問。
“嗯,因為你生病了。”他想,目前也許隻有用生病來形容才最為貼切。雖然她的情況比生病複雜多了。
當蘇煙的視線落在她剛剛翻頁的照片上時,她動作瞬間止住了,緊緊的盯著那張照片的某處看。
沈祐察覺她的不妥,低聲詢問:“怎麼了?”
蘇煙的目光頓時又變得茫然起來,因為她盯著的那張照片是她和沈的雙人照,和上一張一樣,他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但是這次明顯比上一張照片放大了許多,以至於她能清晰看見他左手上的那枚戒指。
那枚戒指
讓她腦袋有些疼。
她抬起右手捶捶腦袋,感覺腦海裏閃過幾道聲響,那幾道聲音各說各的,她一時理不清,隻感覺腦袋更沉了。
“不舒服?別看了。”沈祐見她抬手錘自己的腦袋。抓著她的手放下去。
蘇煙卻搖頭,她並非不舒服,她隻是有些事情理不清:“你是我丈夫的話,那為什麼我記得有人告訴過我,說我的丈夫死了呢。”
“不是你丈夫親自說的話,都不要信。”
“那你是我丈夫的話,那你能戴上這個嗎。”蘇煙把自己握成拳頭的右手遞到沈祐麵前,緩緩攤開。
因為握的時間太過於長而且用力,她的指甲掐進肉裏,手掌中有著月牙般小小的傷口,而原本屬於他的戒指,上麵沾著早已凝固幹涸的血液。
沈祐從她的掌心中拿起戒指,他沒想到,他的戒指竟會成為一個誘因,都怪他大意,戒指不見了都未察覺,讓林歸鑽了個空子。
他握著那枚戒指,重新套入自己的無名指上,不大不小,剛好穩穩的套在無名指上。
蘇煙盯著這一切,許久,眼睛濕潤了。
好吃的菜包
兩天後,陳真那邊傳來消息,說在山底找到一具屍體,但屍體被動物啃食得太過嚴重並且出現腐爛現象,無法僅靠麵容分辨,但從屍體旁邊確實有一套被扯爛的白西裝,暫時確定是林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