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丫,竟然連這個都注意到!
是,那晚是她的第一次,但那又怎麼樣,隻代表她前麵沒有機會整出去而已,不代表她是很保守的人。
嚴嘉樂被她瞪的很受傷,不但不生氣,還勾唇淺笑。
他越來越覺得,她生氣的樣子比她笑的樣子更加可愛。
笑歸笑,嚴嘉樂還是快速將話題回到正軌上,說真的,有些拒絕一次兩次能稱之欲拒還迎,但久了,難免會讓人覺得心累。
像許星空這麼大的女孩兒了,初次還保留著,就證明她是一個非常傳統的人,不管怎麼樣,她的初次確實是給他了,他必須對這件事負責。
“星星,我們”
“您好先生小姐,這是您要的滑雪服,請跟我到那邊的更衣室。”服務員抱著兩服滑雪服出現,打斷了嚴嘉樂想要說的話。
許星空瞥了眼服務員手上的滑雪服,覺得那衣服都不是衣服,而是金光燦燦的票子,既然下定決心不能有聯係,那自然的,她肯定不會接受他這麼大的恩惠。
許星空急忙丟下一句:“就這樣吧,別找我了。”後匆忙混入大隊伍裏,快速要了那套八百塊的後,和小夥伴一塊離開。
嚴嘉樂見她走的急,好像自己是病毒一樣,心生鬱悶,實在摸不透她心底所想。
“那先生,女士這一套還需要嗎?”服務員見女的走了,詢問。
嚴嘉樂正想擺擺手說不要了,但手剛一舉起,立刻想起剛才許星空要了八百塊那套的身影,那麼不卑不亢,絲毫不受外人目光的影響,挺正的就跟一顆樹一樣。
在他身邊,很少有這樣的女孩兒。
多數的是貪財,勢利,打腫臉充胖子,要她們承認自己的不足或者貧窮,簡直比登天還難。
“要。”嚴嘉樂拋下一個字,跟著去結賬,然後換上舒適的滑雪服,拿上一整套工具,出去滑雪。
優良的裝備加上練過的滑雪技術,使他在雪場上得心應手,許多小姑娘都主動要求過來請他教,但嚴嘉樂沒那個心思,他一一拒絕,雙眼不斷在諾大的雪場裏尋找某個人的身影。
反觀許星空這邊就糟糕多了。
隻能發揮最最最基本作用的裝備,加上她初次滑雪的技術,短短半小時,她就摔了無數次,好幾次她都要賴在地上不起來了,可一想到自己還要寫滑雪攻略,這套裝備還花了她八百塊,她咬咬牙爬起來,繼續投入下一個摔跤之中。
站在一旁的林生見她這麼倔強,無聲的歎了口氣。
連摔半小時都不妥協的女孩兒,任憑他在旁邊說了無數句給錢她換點好的裝備她都無動於衷,估計這樣的人,他是拿不下來了。
林生權衡過後,默默的轉移目標,決定追隊裏另一個女生。那女生雖沒有許星空漂亮,但勝在看起來好追,也不枉他這次特意出來獵豔。
許星空再一次從雪地裏爬起來,相比別人冷的直哆嗦,她則摔的額上冒起了汗,她抬起笨重的手臂想擦擦,但有人比她動作更快一步。
一張紙被一隻修長的手握著,直往她腦袋上擦。
紙張軟綿的細膩感隨著男人的動作,在她的額上輕輕的點,非常舒服。
許星空愣了愣。
好溫柔啊這四個字隨即在心底綻開。
她抬眼,隔著墨鏡,看見的便是一個黑發男人,男人五官柔和得就像一陣風,似乎能緩緩融化這愷愷白雪的風。
“第一次來滑雪吧。”
男人開嗓,聲線如他本人的麵貌一樣,醇醇的。
許星空呆呆的點了下頭。
其實她從小到大都長的稱得上漂亮,因此被搭訕的次數簡直不計其數,不管是高明的還是劣質的,她一眼就能看出來,當每次察覺到對方別有用心的靠近後,她第一反應就是想退得遠遠的。
她不擅長去玩感情,亦不希望拿自身的容貌去換取任何好處,哪怕她清楚明白,憑她的長相,如果能學會撒嬌,那出去的費用是鐵定不愁的,不必像現在一樣省到死。
可她不願意。
自尊而獨立的活著,是她做人最基本的底線。
雖然現在社會被各種歪理充斥,什麼有本事的人懂得叫別人賺錢給自己花,隻要沒本事的人才喊著我要努力的口號,但許星空完全不這麼認為。
不過眼前這個男人,她卻沒有逃開的心。
因為他給人的感覺太幹淨,太純粹了,用那種念頭去看他的話,反而覺得褻瀆了他。
“是啊。”許星空連忙單手握住兩根杆子,騰出一隻手接過男人手上的紙巾,有些結巴:“謝,謝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