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奇怪的一切,無法忍受的一切,其實是她經常做的。
因為這樣能省錢,才能去更多的地方啊。
不過,他這種大少爺是不能理解了。
所以,他現在對她的執著,也可以理解為新鮮吧。
就像身邊都是穿金戴銀的人,突然有天闖進一個穿麻布的,一開始肯定是覺得新鮮的,可時間久了,穿金戴銀的,肯定是繼續和穿金戴銀的人一起玩,至於那個穿麻布的,則會發現不合群。
許星空內心暗暗歎了口氣。
真是見鬼了,她平常根本就不是會妄自菲薄的人,在林生那群人麵前,她拿最便宜的滑雪服都能挺直腰梁骨,怎麼在嚴嘉樂這裏,明明什麼都沒做,她卻自認為低人一等了呢。
“你回去房間吧,天都亮了,今天哪都別去,好好休息一下。”許星空掙脫開,站起。
嚴嘉樂卻沒有半點要起來的意思,他還翻了個身,一手枕在腦袋下方,一手煞有介事的摸著肚子:“我回去了,要是腸胃炎或者胃痛又發作,怎麼辦,一個人,被痛死也不知道。”
他語調放的很輕,企圖營造出一種深深的病感。
這女人心腸太硬,隻能多加幾分演技。
“”許星空無語,提醒他:“不是有手機嗎?有事打我電話?”
“你也知道這地下室,信號多不好,而且我肚子痛,哪有精力給你打電話。”嚴嘉樂撒起謊來不帶眨眼。
許星空被他的話弄的眉頭直抽,不得不提醒他:“那剛才是誰,明明胃痛,都一直背著人不放下?都有背人的力氣,還沒有打電話的力氣?”
“是噢,我剛才背誰來著?”嚴嘉樂配合她,假裝認真的想:“力氣都用光了,她竟然還狠心的趕我走,真不怕我打不出電話活活痛死啊。”
“”
嚴嘉樂又說:“我還是在這睡一晚吧,我怕死。”
他這自言自語,自導自演的模樣
如果不是看在他生病的份上,許星空真的會控製不住自己將他暴打一頓!
贏!
你贏!
許星空咬牙,妥協了:“那給我房卡,我去拿床被子過來。”
嚴嘉樂見她總算不趕人了,內心暗喜,隻是戲要演全套,他沒動,繼續虛弱的說:“在左邊褲袋,不過你拿被子幹什麼,這床的被子剛剛好。”
蓋兩個人,剛剛好。
“誰和你睡了,我裹著睡地上。”許星空無語,伸手進他的左邊褲袋,但還沒碰到呢,手腕就被他抓住了。
“星星。”嚴嘉樂斜眸看她,這一聲,叫的十分平靜,沒有任何故意使壞的情緒。
然正是這一聲平靜的叫法,卻無端端生出幾分旖旎的情愫。
“是不是要算的那麼清啊!!我一個病弱的美男子你還要這麼提防我。”嚴嘉樂反問,語調故意往浮誇走,聽著搞笑,但裏麵全是真心實意。
許星空一時沒繃住,勾唇,手抽了回來。
反正,也不是沒試過更親密的舉動
越是刻意劃清界限,反而越顯得有什麼。
她轉身去箱子拿一套衣服出來,折騰了一宿還沒洗澡呢,真遭不住,拿好衣服後她擺在一邊,然後紮起頭發,將大衣,毛衣,保暖衣一件件脫下,脫到裏麵僅剩一件打底衣後,她撈起衣服進浴室。
嚴嘉樂一直躺在床上欣賞她做這一切的舉動。
女人身材曲線誘人,平常總是穿著寬大的衣服才沒讓人發現,加上她脖子修長纖細,當長發紮起,露出整個脖子時,又是一道風景。
嚴嘉樂暗想,不知道當這副場景發生在自己家裏的房間裏,他又是什麼樣的心態呢。
要是每天都能在家裏看到這樣一副場景,他挺樂意的。
想著想著,他都忍不住勾起唇來笑。
“啊!!”
在浴室裏的許星空,突然一聲尖叫。
嚴嘉樂渾身哆嗦一下,然後快速的從床上彈起,跑到浴室門口,擰動一下把手,將門推開,緊張的問:“怎麼了!”
原本許星空突然尖叫是因為水突然變冷,把她給凍得,但此時,見嚴嘉樂竟然手勁大的把門把都擰壞窗了進來,再看自己此時光禿禿的,許星空頭皮發麻,爆發出一串更大更長的尖叫聲:“啊啊啊——!!”
等嚴嘉樂洗完澡,天已經徹底亮了。
許星空靠著床頭,用被子將自己裹的嚴實,見男人從浴室出來,她投出一記仇視的目光。
“嘿嘿,我不是故意的,你尖叫,我以為你出意外,害怕嘛。”嚴嘉樂撓撓頭,因為剛洗過頭發,吹幹,所以頭發很是蓬鬆,身上又是一套藍色的居家服,此時的他,十分的鄰居大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