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彭府的一眾府丁說道,且不說老夫人還在管事的時候,對他們之中的一部分人還是多少有一些照顧的,就當當從彭秋儷剛剛的行為來說,身為彭府的一員,他們也是足夠的氣憤。所以他們回答彭之牧的聲音也頗為響亮。
之間煜王府的小廝不知道從哪裏找來了一輛馬車,彭秋儷慌忙的爬上馬車,對著那會兒顧來的那些乞丐說道“看住他們,瘋子,都是瘋子,給我攔住他們。”馬車的前麵,圍觀的齊州民眾遲遲不肯讓路,這讓駕車的小廝很是為難,彭秋儷等得不耐煩了,便直接撩開馬車的簾子對著小廝吼道“碾過去,出什麼事我擔著。”小廝看著彭秋儷惡狠狠的眼神,嚇得直拿鞭子抽著馬匹,其餘的煜王府來的人,見馬車走了,而彭秋儷並未打算管他們的死活,也不管不顧的追著馬車而去。剩下的一眾乞丐,想想彭秋儷剛剛的所作所為,雖然是乞丐,但是與這種人為伍,他們也覺得有損與自己的顏麵,便對視一眼,分站了兩邊,為彭府的府丁讓出一條路。相比彭秋儷這樣的人,人人得而誅之。
“你這個逆女,哪裏跑,府丁,給我追,通知下去,關城門。”彭之牧看著彭秋儷飛奔離去的馬車吼道。一時之間,所有人都沒命的朝著彭秋儷追趕而去。
晏初亭看著眼前的場景,隻覺得今日發生的事情就像是一場電視劇一樣,他突然覺得很疲憊,看著周陌舒,之間周陌舒朝著彭府台階左手邊的石獅子的左邊而去了。
周陌舒和彭之牧等人剛剛都是站在府門口的石階上的,所以彭府石獅子左邊的視野變成了他們看不到的死角,他還在好奇周陌舒走過去那邊做什麼,之間周陌舒一過去便蹲在了地上,隻能看見她蹲著時有些拖地的裙擺。晏初亭一時好奇,便朝著周陌舒走了過去。
“他怎麼樣了?”周陌舒對著眼前這個穿著破爛,滿臉汙垢的小青年說道。
“傷的都不是什麼要緊地方,五一隻需要滋補幾日便可無礙。隻是不知道這些人會不會給他時間休息。”小青年看著何管家的臉對著周陌舒說道。他剛剛可是看見了,沒有人過問過眼前這位老伯身處何方,也沒有人想起他是否安好。所以他覺得這位老伯在這些人心裏還不知道處於什麼地位呢。所以很是擔心,畢竟每一條生命都很珍貴。
“嗯?受傷了,他們自會給他療養的,我去通知彭府的人來將何管家接回去。你且稍等一下。”周陌舒對著小青年說道。
“嗬嗬,不用去了,你覺得,以現在彭府的狀況,可能會管一位隻是奴才的人的死活嗎?”小青年好似嘲諷的說道。
不知道怎麼的,周陌舒聽見他這樣說,心裏麵莫名的有一些難受,因為小青年說的對,倘若今天躺在這地上的是彭家的任何一位少爺或者小姐,那麼彭府應該早就已經炸開了鍋。而躺在地上的這位人是何管家,所以到現在為止,彭府的人都隻是在想著怎麼處理彭秋儷的事,而都沒有人管第一個為彭府說話的何管家。看著一直在看著何管家的的小青年,突然間,一個想法已經在周陌舒的腦間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