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兒,你可是有什麼話沒有對幹娘說。”回到晏府,周陌舒便讓晏初亭帶著子魚去找晏母了,而她帶著子清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一想到子清從吃飯開始就一直保持沉默,周陌舒就知道這孩子一定是有什麼心事,
“幹娘。”子清突然就抱住了周陌舒,眼淚吧嗒吧嗒的掉了下來,這一刻,他所有的委屈都在一瞬間爆發。周陌舒看著這個狀態下的子清,什麼都沒有說,用雙手抱著他的頭,盡管他的鼻涕眼淚都擦在了自己的腰間,但是周陌舒知道,這個平日裏裝作冷冷的、酷酷的、一副大人模樣的男孩,現在隻是需要一個溫軟的懷抱而已。
“幹娘,我到底是誰,真的就是他們口中的野種嗎?”子清停止了哭泣,一雙通紅的大眼睛看著周陌舒,帶著梗咽的聲音想著周陌舒問道。
“胡說什麼呢,你是子清啊,是幹娘的子清,爺爺和妹妹的子清,怎麼可能是野種呢?”周陌舒摸著子清那光滑的額頭,想起季叔說的子清是他撿來的孩子,就知道這孩子從小到大肯定沒少因為這個受委屈,一時之間也是有些心疼了起來。
“那誰是我的母親啊,我來自於那裏,為什麼他們都說我是野種。”子清說完有抱著周陌舒哭了起來。
“我就是你的母親啊,至於你來自於哪裏。”周陌舒吧子清的頭從自己腰間給豎了起來,讓他看著自己的眼睛“幹娘告訴你,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知道自己是來自於哪,就好像我們並不知道自己死了以後會去哪一樣。所以這個世界上的沒一個人都是一樣的,我們能做的就是好好的活下去,給那些支持和鼓勵我們的人一個滿意的答複,讓那些笑我們的人知道,他們的嘲笑並不能影響到我們的生活。”周陌舒用手吧子清的眼淚擦掉跟他說“你要記得,眼淚是最懦弱和無能的代表,你可以哭,但是我們的淚水是給讓我們感動和心疼我們得人,而不是那些嘲笑我們的人,如果我們因為他們的嘲笑掉下眼淚,那他們的嘲笑急救多了一些底氣。”
“幹娘,”雖然子清的話語中依舊是帶著哭腔的,但是已經沒有了眼淚,雖然他現在還不能完全的理解周陌舒說的話,但是她明白了周陌舒說的,每個人來到這個世界上都是一樣的,而且眼淚是最軟弱的代表,所以他不能哭,他要做幹娘、妹妹還有爺爺的保護者。
周陌舒帶著子清來到老夫人的院子裏時,除了張媽等幾個媽子在忙活著著晚上的膳食而外,幾乎所有的人都已經聚集在了這裏,因為周陌舒通知何叔今日茶樓提前關門回家過節,所以在茶樓裏工作的幾人也都早早的回來了。墨笙正在給一些從遠州來的青年說一些奇聞,而晏母、何叔和季叔圍著一張桌子說些什麼,周陌舒猜想三位老人肯定是在商量著晏府院子的打理。而晏初亭,周陌舒巡視了三圈才發現晏初亭不見了,也不好奇他的去處,便帶著子清朝著晏母他們那一桌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