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些微沉重地回到薔薇酒吧,這一晚,楊叛睡得很不安穩,腦海中不停地浮現葉瑾那雙哀切幽怨而又無助的雙眼,直到淩晨三點鍾才睡著。
叮鈴鈴,第二天上午十點,楊叛被一通電話吵醒了,拿起一看,是唐詩穎打來的。
“喂,詩穎!”楊叛打了一個哈欠。
“楊叛,你還沒起床嗎?”唐詩穎有點歉然地道:“你要是沒睡夠,那就再睡一會兒吧!”
“沒事,睡夠了!昨天忙到很晚,所以就睡得晚了一會兒!我去外麵吃個早餐就去你家!”感受到唐詩穎的關懷,楊叛嘴角浮現一抹微笑,多懂事的女孩啊!
唐詩穎連忙說道:“不用在外麵,我在家裏做了早餐,你來我家吃就行了啊!”
“哎呦,老婆真乖啊,還做了愛心早餐,我這就過去!”楊叛眉開眼笑,昨天晚上的不開心,漸漸淡忘了。
“你為我做了那麼多,我給你做個早餐,不是應該的麼!”唐詩穎又羞又喜地道。
酒吧忙活都是在晚上,今天楊叛又沒課程,不需要小姨照料,楊叛起床後,果然見顧紅袖還沒起床。
洗漱完畢,楊叛換了一身幹淨帥氣的夏裝,便上了奔馳跑車,向唐詩穎的家開了過去。
路上,楊叛想了想,又到一家禮品店買了一些檔次不低的禮品,什麼人參鹿茸之類的,可勁造,足足花了小兩萬塊錢。
反正,楊叛也不缺這點錢,再說了,唐詩穎父親即使被自己治愈,也需要補品來調養身體不是?這些補品也用得著。
再說唐詩穎家所在這一片棚戶區,堪稱貧民窟了,根本沒有下水係統,也無法裝抽水馬桶之類的,隻有巷子的一側,有一個公共廁所。
唐家每天早晨都要倒尿桶,別看唐詩穎長得嬌滴滴的,但樸實懂事,很是能幹,倒馬桶的活兒,一直都是她來做。
她提著馬桶剛剛走到公廁的門口,忽然,一輛越野車猝然鳴笛了一聲,便是停在了唐詩穎的跟前。
唐詩穎被嚇了一跳,下意識朝著那越野車望過去,便是看到了一個打扮得甚為暴露妖豔的女孩下車朝著自己走來,還帶著笑容:“詩穎,你又在倒尿桶呢?還沒搬家呢?”
“你是……那個……”唐詩穎覺得這女孩有點眼熟,但是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女孩掏出鏡子,特自戀地看著塗著唇膏的嘴唇還有眼影,笑道:“我是小芸啊,你不認識我了!”
“小芸,原來是你啊!我真認不出來了!”唐詩穎吃了一驚。
小芸是她的鄰居,幾年前卻因為家境貧困輟學去外地打工了,記得她當時特別樸素,怎麼現在變成了這個樣子啊!
“美吧?我割了雙眼皮,還墊了鼻子,瞧瞧,我現在一身名牌呢!”
小芸摸出故意揚了揚手腕,她戴著一隻卡西歐腕表,脖頸裏還戴著一道白金項鏈,衣服也是名牌,簡直武裝到牙齒。
“嗬嗬,你真發了啊!回來呆幾天啊?”唐詩穎其實對金錢不太在乎,感覺夠花就行了,也是隨口應了一句而已。
“我來準備給爹媽買套房子,剛剛看好了一套,要八十多萬呢!估計待個四五天,辦妥房子的事情就走吧!”小芸不無驕傲地道。
當年,小芸和唐詩穎一樣家境貧寒,但是,小芸讀書成績卻差很多,而且,唐詩穎又長得漂亮,所以,她總是活在唐詩穎的陰影之下,對後者也是充滿了難以言說的嫉恨。
後來,小芸也是被爸媽督促煩了,又很叛逆,便是離家出走了,到省會羊城,一去就是兩年。
她先是當了一個多月的陪酒女,後來被一個富翁給包養了,現在不幹了,找了個看場子的男朋友,她則是當了媽媽桑,但也賺了幾十萬。
現在她開著一輛國產車回來,又準備給爹媽買房,頗有點衣錦還鄉的味道。
再看看唐詩穎還是一身寒酸的校服,整個土條一根,還住在這破舊的棚戶區,小芸簡直是充滿了優越感啊。
你學習好長得漂亮又能咋樣啊,不還是在這裏受窮,看我,賺了多少錢啊,小車也開上了,你拿什麼和我比啊?
“嗬嗬,那好啊,有空我去找你玩,我先去……”唐詩穎看著手裏的尿桶,臉色有點尷尬。
這也不是聊天的狀態啊!
“哎呀,你別走啊!咱們多少年沒見了,可得好好聊會兒,我想死你了!”小芸抓住了唐詩穎的皓腕,不撒手了。
“哎呦,小芸出息了啊!這小車都開上了!”
“聽說你還幫爹媽看好了一套房子呢!”這會兒很多街坊鄰居都看到了小芸了,都走過來打招呼,說著討喜的話。
“哎呦,三叔,您這身體還挺好啊。車麼,就是個代步工具而已,國產車,才不到二十萬!房子也不大,不過一百來平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