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大師,確有此事,還望您節哀!楊叛那小子實在太過於狡詐了……”
南宮桀臉色謙遜地衝薛金星抱拳行禮,畢恭畢敬,然後將事情經過大致講了一遍。
最後,南宮桀肅然道:“這次衛澤濤不幸死於楊叛之後,和南宮帆太過輕敵,搞錯信息有莫大關係!我一定重重將其責罰,以儆效尤!”
“爸,我也中毒了哇……”
聽得這話,南宮帆頓時驚得麵如土色,鬱悶無比,後悔得腸子都青了。
原本去東海想要立個大功,為今後繼承家主之位做好鋪墊。
孰料偷雞不成蝕把米,自己身中劇毒不說,還要被重重責罰,早知道就不蹚這趟渾水了。
“家主不必責罰三世子,實在是楊叛這小子太難以對付!”
薛金星麵無表情地擺了擺手,一臉大度地道:“衛澤濤死於非命,那是他技不如人,又豈能責怪三世子呢?”
薛金星醉心武道,一輩子沒有結婚,也沒有子嗣,到四十歲的時候,才收了衛澤濤為徒,讓其繼承了自己的衣缽,想要讓他為自己養老送終。
可以說,衛澤濤在他心目中,就好像親生兒子一般,此時得知被楊叛殺害,他怎麼能不驚怒交加?
其實,他心裏早已經將楊叛恨之入骨,恨不得將楊叛食肉寢皮挫骨揚灰才能解恨。
隻是,既然是宗師級的人物,自然要有相應的氣度,雖然怒火衝天,但表麵上依舊很是淡然。
“唉,十五年前咱們險些將楊家屠滅殆盡,我原本以為楊家已經元氣大傷,苟延殘喘,再無崛起的可能性,孰料竟然出現這個禍胎!”
此刻,南宮桀卻是滿臉陰雲密布地歎了一口氣,語氣沉重地感慨道。
他立刻將楊叛逆天的修為神速的突破向薛金星給講了一遍,顯得憂心忡忡:“薛大師,倘若楊叛強勢崛起,漸漸坐大,恐怕終究有一天要殺上南宮世家啊!”
“哼!當日若不是燕京薑家出手阻攔,老夫已經一掌推平楊家了!”
薛金星雙眸閃過一道犀利的寒芒,咬牙切齒恨恨不已地說道:“倘若我們將之滿門抄斬,斬草除根,不留後患!哪還有今天的麻煩?”
“燕京薑家的薑向天,和楊無邪是生死之交,異性兄弟。此二人當時並稱華夏武神三大供奉,已經達到天階修為。實在可怕!而薑向天的女兒薑雨薇,和楊叛有婚約存在!雖然楊無邪失蹤、楊叛被查出毫無根骨之後,薑家一些大人物已經有悔婚之意,但是,畢竟表麵上薑家和楊家還是關係莫逆。”
南宮桀苦笑道:“當時咱們若將楊家徹底除掉,薑家肯定覺得大大地沒有麵子!畢竟,他們是華夏幾大古武門閥之一啊!門閥,那可是比宗族比世家不知道強橫多少倍的存在啊!而薑家一旦震怒之下對南宮世家動手,咱們南宮世家肯定扛不住的啊!所以,當年我們及時收手,實乃明智之舉!”
南宮桀臉色浮現一抹煞白之色,似乎有幾分心有餘悸地道:“即使如此,當時薑向天還是仗劍入嶺南,一斬屠滅南宮世家五名地階供奉!若不是與咱們關係交好的幾大門閥的高手及時出手阻止,更有華夏武神的高層出言勸說,並且向薑家施壓,恐怕南宮世家早已經被薑向天給屠滅了啊!”
薛金星當時在山中閉關,並沒有親曆此事,此刻見南宮桀對薑向天畏之如猛虎,不由心中暗暗不服氣。
薑向天很強嗎?什麼天階宗師,什麼華夏武神三大供奉,狗屁!牛皮吹得挺響,老夫總有一天要會一會此人。
不過,眼前當務之急,他還是想斬殺楊叛。
他恭敬地一抱拳,沉聲說道:“家主,不過楊叛這個禍胎,終究不能放過,否則就是養虎為患!老夫願意深入東海,將之擒拿,逼迫他為三世子療傷!”
薛金星聲望極高,號稱整個嶺南排名前十的大宗匠,武道巔峰強者,在南宮世家地位也極其尊崇,至高無上。此人頗為自負,將天下武者不放在眼裏,五十歲之後,一次都沒出手,認為根本不值得自己出手!
此刻,聽得薛金星願意出手擒拿楊叛,南宮桀當真是心中狂喜,一躬到底,恭敬無比地道:“感謝薛大師出手襄助,由您出馬,一定水到渠成,楊叛那小子,一定束手就擒!”
“等我擒拿楊叛,治好三世子,我再將他抽筋剝皮,大卸八塊!”
薛金星丟下一句話,就殺氣騰騰地走出南宮世家的大宅,趕赴東海。
靜默計劃執行的第二天晚上,整個東海,立刻變得氣氛肅殺無比,商店關門歇業,行人寥落,車輛幾乎看不到一輛,好像一座死城一般。
更有警察悉數出動,警燈閃爍,四處巡邏,有一種大戰即將爆發的詭異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