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現在知道了楊神醫的醫術了吧！你可以走了！”
“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楊神醫的醫術，又豈能是你能想象的？”
秦琪書林懸壺還有很多貴族醫館的工作人員，紛紛指著謝菲菲喝斥起來。
察覺到眾人望向自己那曖昧的目光，聽到不絕於耳的喝斥，謝菲菲頓覺顏麵掃地，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徹底消失在大庭廣眾之下。
但是，謝菲菲就是謝菲菲，身為一代名記，又豈能被這些曖昧的目光和幾句風言風語嚇退？
“嗬嗬！就算你有點醫術！”
她當即俏臉一寒，不屑地冷笑了一聲，再次夾槍帶棒地發問了：“楊叛，你口口聲聲說要振興中醫中藥，卻要用貴族醫館的平台，將中醫中藥成果產業化？而且，你貴族醫館，隻對億萬富豪名流開放，一次診治要花費上億。而且你的產品定價都在幾千甚至幾萬元！普通患者哪裏用得起？在我看來，中醫中藥隻不過你借以斂財的工具而已，你絲毫沒有你說的那麼偉大，你這種心態，需要公眾警惕！”
這個問題很有挑戰性，甚至讓林默存都一陣慌亂，頗為緊張地看著楊叛。
事實上，林默存在很長一段時間，也無法理解楊叛。
醫生，不應該是懸壺濟世治病救人為己任嗎？
醫者，理應仁心仁術，心懷大愛大德，為什麼要開一家貴族醫館？隻為富豪名流看病？
現場也是一片嘩然，很多人聽出了謝菲菲話語中的火藥味，這是要和楊叛杠到底嗎？
這下有熱鬧看了！
秦琪書林懸壺等在場的工作人員，都是麵露緊張之色，這問題好刁鑽，楊叛該怎麼回答呢？
但楊叛，卻是顯得很是淡然，坐在那裏，如同一座山嶽一般，巋然不動。
臉上，也是古井無波般淡定。
接著，楊叛緩緩地開口道：“我本來不想回你這麼愚蠢的問題，但是，我想這是很多人心中的一個疑問。所以，在這裏，我必須做出一個清晰的回答。”
？“我愚蠢？”謝菲菲氣得渾身發抖。
楊叛不置可否，冷笑著說道：“動機，從來是無法自證的一種東西。談動機，其實並沒有很大的意義！而是要看這件事造成了什麼客觀結果！”
“我說你的采訪是想坑我害我要挾我，向我索賄！是，你一定會反駁，你不是。但是，你能證明嗎？”然後，楊叛的目光落在謝菲菲身上，沉聲問道。
“這……”謝菲菲被楊叛駁斥得啞口無言。
楊叛站起身來，目光掃視全場，聲音飄飄渺渺，若從九天之上傳下：“現在社會就是有這樣的一種人，永遠往別人身上潑髒水，而這髒水，就是懷疑別人的動機。
“？你去做慈善活動，他說你作秀，貪慕虛名，為了獲得名聲。”
“？你批評社會醜惡現象，仗義執言，他說你是為了秀智商，說你是憤青，為了發泄心中怒火！”
“？甚至，你盡職盡責努力工作，他都會說你為了拍老板馬屁為了升職為了賺錢！你怎麼證明，你無法證明！”
“？可是，我想反問一句，一個人努力工作，獲得老板的賞識，得以升職加薪，這有什麼錯？難道高薪職位和獎金，要給那些屍位素餐消極怠工的員工？一個人就是為了獲得名聲去做慈善，有什麼錯？難道名聲要給那些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冷血無情之輩？”
楊叛的話語，擲地有聲，如同一枚枚炮彈飛出去，在謝菲菲頭頂爆炸，震懾得她七葷八素，瞠目結舌地無言以對。
“我將中醫中藥產業化，讓從業者們獲得應得的經濟利益有什麼錯？很多中醫，拿著微薄的工資，買不起房找不到女朋友，生活很困難，已經非常落魄了！難道非要他們餓著肚子為患者服務？等到所有的中醫都餓死了？中醫中藥的文化，還能存在嗎？”
楊叛微笑道：“既然很多人認為中醫是國之瑰寶！那麼，中醫中藥就應該有巨大的市場價值！而且，這種市場價值還要體現出來！怎麼體現？一個字——貴！比西藥西醫貴得多，但效果顯著，患者還要爭先恐後地過來看病，過來送錢！”
？？“？資本，從來都是為了獲得利益。天經地義！為什麼非要披上一層光彩的道德外衣？為什麼顯得那麼高尚？如果所有投資中醫藥事業的資本，都無法獲利，那麼這些資本早晚消耗殆盡，試問還有誰願意再投資中醫中藥事業？”
“？好的動機，未必能產生好的結果，文化革命，動機怎麼樣？理想又如何？芙蓉國裏盡朝暉，六億神州盡舜堯，好極了！結果呢？也不用說了吧？”
楊叛立於高台，掃視全場，如同一尊神靈俯瞰大地，旁征博引，將話題拔高到一個新的高度：“經濟學中，最基本的假設，就是理性人假設！也就是人都是自私的！這是人之本性！世界上哪個能長存百年的企業，動機不是為了股東利益最大化？不是自私的？蘋果、波音、杜邦，哪個不是？可是，他們分別在電子、航空、生物等人類生活最重要的領域，給人們帶來了福音！他們的成果，就如同一顆顆璀璨的珍珠一樣，鑲嵌在人類文明的曆史上，熠熠生輝，光彩奪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