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心草在蝴蝶山穀,這座山穀位於瀾滄州少數名族自治區,距離昆雲市有五十公裏的距離,已經屬於十萬大山的邊緣,我們首先需要徒步翻越臥龍山,才能到達蝴蝶山穀……”
林默存拿著一張泛黃的地圖,臉色凝重地說道:“臥龍山十分凶險,遍布原始森林,毒蛇怪蟲,終年雲霧繚繞,瘴氣彌漫,山腳距離山穀的直線距離隻有十公裏,但是,進過原始森林都知道,其實際路程要是直線距離的三到五倍之多。”
他頓了頓,無奈地苦笑道:“當年,我們可是好幾位黃階、玄階高手,但是,除了我一個人活著出來,餘下的幾人還是折在了臥龍山上。如果不是這次楊少要找這穿心草,那我根本不願意進入,這地方,就是一片綠色的地獄。”
“嗬嗬,不用擔心,閔柔擁有原始森林作戰的經驗,這一次,我們一定沒有絲毫的問題!”楊叛安慰道。
其實,楊叛帶閔柔出來,倒不是真的想利用她在原始森林的作戰經驗,而是為了保護她,避避風頭。
現在,楊叛已經將閔柔在官方古武的案底刪除,但是,薑雨薇那個瘋丫頭情郎被自己打得修為全失,恐怕也會懷恨在心,她沒膽子衝自己直接動手,恐怕會緊盯著自己最大的漏洞和軟肋,而閔柔就是自己的漏洞,至少在薑雨薇看來是如此。
現在,閔柔已經知道楊叛將自己的案底刪除之事,算是徹底洗白上岸,對楊叛是發自內心的感激,笑道:“放心吧,林老,叢林生存我有經驗,咱們是武者,一般人傷害不了我們,咱們隻需要小心一點就是了。不過……七色組織的事情……”說到這裏,閔柔不禁有點遲疑起來。
原來,七色組織的駐地,就在十萬大山之中,楊叛這次滇南之行,除了想要找到穿心草,還想順手將七色組織踏平。
這樣,一方麵是為了華夏官方古武除掉一個大禍害,另外也是讓閔柔立了一功,將贏得官方古武的諒解。
畢竟特赦這玩意,很難說的,沒準哪天哪位武聯高層發神經,可能又把閔柔列為邪惡武者,所以還是要獲得多一點的人的支持。
“七色怎麼了?”楊叛笑問道。
“七色組織現在經過三十幾年的發展,實力非同小可,就憑咱們三個,是不是有點危險?”閔柔有點擔心地道。
雖然她知道楊叛修為逆天強悍,但這次畢竟進攻的是七色組織的老巢,對方高手如雲,機關遍布,楊叛完全不占據主場優勢。
“閔柔你這點不要擔心,楊叛連南宮世家都能踏破,區區一個七色組織又算了什麼?”林默存揮舞著折扇,信心滿滿地說道。
閔柔雖然心中依舊有幾分惴惴不安,但是,卻不再說什麼了,畢竟,她不願意讓楊叛覺得自己懷疑楊叛的實力。
動車速度很快,下午3點,一行人抵達昆雲火車站。
剛剛出了火車站,一位身穿花襯衫戴著大金鏈子的五十來歲的漢子,便是快步迎了上來,此人長得很是肥胖,行走之間滿身肥肉亂顫,但是,動作相當靈活,好似一個肉球一般滾來滾去。
他一雙胖乎乎的手抓住林默存的右手,就是不撒開了,滿臉堆歡地道:“林老先生,盼您過來盼了多少年了,但是,您老就是不給小褚我這個麵子啊!這下好了,您可來了,整個滇南,都增光添彩,蓬蓽生輝啊!”
“哈哈,褚胖子,你也太誇張了,我不過一介布衣,能給雲南增什麼光,添什麼彩啊!”林默存謙遜地笑道。
“一點不誇張。您可是當世神醫,當年我被毒蛇咬了,危在旦夕,但是您一顆藥丸,我就活蹦亂跳了!”
褚胖子一臉感激之色地唏噓道:“這一眨眼過去,就四十年了!我那時候還是一個小屁孩,現在我孩子都上高中了。沒有您,我早就化作一捧黃土了。”
“好了,這事兒你念叨多少遍了,也不嫌煩!”
林默存又介紹楊叛閔柔給褚胖子認識:“這位是東海的楊少,我的合作夥伴,這位是閔柔。”
原來,四十年前林默存到滇南找穿心草的時候,在瀾滄州,見到一位兒童被毒蛇咬傷,就施以援手將之救活。就是這位褚胖子。
這些年來,褚胖子開了一家滿天星花卉公司,經營花卉苗木產業,發展的不錯,現在有幾個占地千畝的花卉苗木園,此外還搞文化旅遊行業,有一家旅遊公司,十幾個導遊,也是身價幾千萬的富豪了。
褚胖子一直對林默存感激在心,逢年過節要麼親自去林家登門拜訪,要麼也寄送一些禮物特產,一來二去,倆人倒成了關係不錯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