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漓和十九一起望向福生所指之處,沒來得及辨明,馬上的女子笑著向他們揮著馬鞭,喚他們名字“杜漓、十九,早上好!東西都備齊了麼,齊了咱們回吧!”
馬上的女子正是錢囧囧,浴著晨曦,迎著清風飛馳而來。她心情不錯,翻身下馬笑著朝杜漓走去。
“你去哪裏了?嚇死我了!”見她無事,神清氣爽。杜漓鬆了口氣,卻也很生氣,緊緊將人抱在懷中,狠狠咬她雙唇以示懲戒。
錢囧囧吃痛,摸著流血的唇,搞不懂杜漓為何如此生氣。奶奶的,怒氣還不小,都大出血了!
“杜漓,你有病啊!”重話錢囧囧說不出,輕聲嘟嚷了句不痛不癢的話。
十九心疼,氣呼呼地大聲指責杜漓“皇兄你發什麼瘋,逢人就問皇嫂,發了瘋似的找她,難道就為見麵咬傷她嗎?你腦進水,還是怎麼的。你要是不喜歡皇嫂,給個痛快話。十九立馬找人抬她回家,做我老婆。”
這是在幫她麼?錢囧囧一點也不感動,嘴角抽搐,一巴掌狠狠蓋向十九後腦勺,咬牙切齒道“十九,說人話!”
十九無比委屈,噘著小嘴,眼睛淚汪汪像小狗似的瞅著錢囧囧“你……我是幫你的,你怎麼胳膊肘向外拐?小爺再也不管你的破事,就讓皇兄虐死你。唔唔唔……”十九哭著推開錢囧囧,衝進陳雨薇乘坐的車輦再也不出來。
“疼麼?”杜漓輕輕揉著錢囧囧受傷的唇,他不是有意如此,隻是氣她一聲不響獨自外出。
“走吧,別誤了回宮的時間。邊關戰事吃緊,耽誤不得。”雷封他們已做完最後的檢查,對她點頭示意一切安全。錢囧囧回以微笑,點頭表示了解。拉著杜漓坐上車輦。
“啟程吧!”杜漓坐上車輦,對候在車外的福生點頭。
福生了然點點頭,拉直嗓子大喊“出發!”
雷封領著侍衛走在前麵護車輛安全,田初醒和山寨的兄弟們斷後,將車輛牢牢護在中間。大隊人馬浩浩蕩蕩離開清字宮。
“恭送皇上、娘娘!”清安宮總管領著所有仆人向杜漓等人跪禮,目送他們離去。
看著車隊漸行漸遠,慢慢消失在山道上。總管謙和的臉變得陰鬱,伸手道“信鴿拿來!”
有仆人捧著渾身烏色的鴿子匆匆而來,將鵒子遞給總管。
總管從懷中取出備好的紙條放進綁在鵒子腿上的信筒裏,放飛鵒子。鵒子飛入天空,向著雲都而去。
清安宮的婢女準備周到,車裏鋪著柔軟的毛氈,氈上放張小桌,桌上備了涼茶和小點心。因是帝王乖坐,車內空間很大,完全不覺得擁擠。
錢囧囧起得太早,睡眠不足,一上車就開始犯困,倒在軟氈上呼呼大睡。她是真累了,睡得很沉。杜漓怕她落枕,小心翼翼將她抱在懷裏,讓她枕著自己胸膛睡。
行到日落時分,天氣漸暗不宜趕路。雷封調轉馬頭趕到杜漓車前尋問意見“皇上,天色已晚不宜趕路。再行十裏有小鎮,可要打尖住店,休息一夜再走?”
“雷護衛,你帶幾人先去小鎮安排,找個幹淨普通的客棧。切記不要太過招搖!”杜漓雖急想早點趕回雲都,無奈隨行女眷太多,他不能不顧及她們。
落腳的小鎮有個好聽的名字,名喚杏花鎮。雷封按照杜漓的吩咐舍棄鎮上最豪華的悅樂客棧,選擇了鎮上最小的福來客棧。
杜漓到達時,雷封早已打點好一切候在店外。安排好自己的人看護馬匹,怕被人動手腳。外麵大夥忙得不可開交,唯有錢囧囧睡得像死豬。其他車輛都已禦下,讓馬兒休息,就剩杜漓的車輛未動。
福生有些急,掀開簾子瞧見仍在睡的錢囧囧,小聲道“皇上,該下車了。”
“福生,叫我公子。”出門在外,身份有所隱瞞以求自保。杜漓不笨,不想未回宮前死於非命。
“皇……公子,請下車休息。”福生機靈,一點就通立馬換了稱呼。
杜漓看看懷中還在睡的錢囧囧,從上車一直睡到現在,是該醒醒,吃點東西。擢擢她臉,輕聲喚道“囧囧,該醒了。”
錢囧囧揉揉眼,車內一片平穩沒有半點行車的顛簸,外麵聽不到馬蹄聲。瞧著杜漓溫柔的臉,她疑惑“到哪裏了,怎麼車停了?”
“杏花鎮,我們要住店休息。來吧。”杜漓一邊回答她的問題,一邊跳下車伸手要扶她下車。
錢囧囧將手放到杜漓手中,由他將自己抱下車。她是睡了多久,醒來天都黑了,客棧外掛著長串燈籠,將店門照得亮堂。
“肚子餓麼?進去吃點東西。”想她睡了一天肚中早已饑腸轆轆,杜漓體貼讓福生張羅些吃的。
錢囧囧肚子真餓了,點點頭跟著杜漓到客棧大堂裏用飯。
用完飯,福生伺候杜漓梳洗,莫琳琳拉著錢囧囧在杜謙譽和雷封的保護下到杏花鎮散步。杜漓換了身衣服讓店小二備壺小酒,坐在店內獨酌等她。
一個時辰後,四人才意猶未盡回到客棧。
“回來啦,玩得開心麼?”壺中小酒喝盡,唯有杯中還留有半杯。杜漓將一口飲完,放下酒杯笑著向錢囧囧走去。
以為他醉了,錢囧囧迎上前將他扶住“怎麼還沒睡,是在等我?”
杜漓點頭,抱著她笑“沒你在,我睡不安心。”
錢囧囧臉紅,扭扭捏捏嬌嗔“討厭,我都不知道你會說甜言蜜語。”
莫琳琳聽著直哆嗦,渾身起雞皮疙瘩。這兩人太肉麻惡心,打情也不看看情況。拉拉杜謙譽小聲道“咱倆也別礙人眼,回房睡吧。”
杜謙譽也有些受不住二人,回頭吩咐隨行的雷封“雷護衛,你也去睡吧!”
雷封如釋重負,報拳作揖“臣告退!”說完匆匆而去。
所有人都走了,店堂內一片清冷。錢囧囧打個寒顫,拉拉衣服,揉揉鼻尖道“睡吧,明日還要趕路呢!”
杜漓瞧她冷,脫了衣服為她披上,一路將人護在懷裏回到房。兩人躺在床上,蓋上被子。杜漓吻吻她額頭道聲晚安,沒過多久擁著她睡著。
也許是白天睡得太久,錢囧囧一直毫無睡意,瞧著杜漓睡得香沉,她狠得牙癢,閉上眼強迫自己睡覺。閉眼不到三分鍾,精神奕奕瞪大雙眼盯著床頂發呆。
一來二去,折騰到半夜都未睡著。錢囧囧泄氣,歪著腦袋一臉錯敗。推開杜漓,披件衣服起來坐坐,喝喝茶。
怕驚醒杜漓,錢囧囧摸黑來到桌邊,好不容易摸到茶杯茶壺,正要倒茶,聽到屋頂傳來細碎的聲音。
這是……
錢囧囧警鈴大作,慢慢放下茶杯摸到床邊,搖醒杜漓。
杜漓易醒,推了兩下就醒了,睜開眼瞧著麵有急色的錢囧囧,驚張問“怎……”
一字未完被錢囧囧捂住了嘴,指指頭頂提醒他屋上有人。杜漓點點頭,讓她撤回手,仔細聽著屋上的響動,來人不下十人,其中有幾名武功極高的高手。
深夜到訪客棧,正門不走做起宵小,看來這些人不為謀財便為取命!
寶藍色眼睛染上幾分寒意,嘴角微勾出一抹冷笑瞬間即逝。錢囧囧被他抱進懷裏,掛在床邊的寶劍早已出鞘“別怕,躲在我身後。”
錢囧囧有些不高興,雖然是護她,卻太過小瞧她。想她與九鳳學武多日,防身手段還是有的。從枕下摸出匕首,亮出鋒刃準備迎敵。
“有刺客!”樓下傳來一聲吼叫,隨之傳來刀劍相交的打鬥聲。
客棧瞬間燈火如晝,將天空映亮。杜漓拿了火折點燃燭火,福生帶著幾名護衛匆匆而來。門被敲得震天響,福生驚慌地在外叫門“皇上、娘娘,有刺客!”
門窗上映著福生與持刀護衛的身影,突然多出幾條人影拿著刀劍攻擊護衛。錢囧囧驚出一身冷汗,福生不會武功,眼瞧著護衛個個負傷戰得吃力,如此下去,不出盞茶福生定會被人殺死。
她答應過嚴闌陵照顧好福生,事態刻不容緩。錢囧囧急紅了眼,搶在杜漓之前拉開門,一把將福生拉到身後,握著匕首與蒙麵刺客纏鬥。
杜漓瞧她搶在前麵,忘記他先前的交待。一把怒火燒在心裏,提劍卸去刺客的劍,將錢囧囧護在身後怒吼“不是讓你躲在我身後麼?你現在是在做什麼?”
“你護我一時,還能護我一世麼?”錢囧囧衝出他的護翼撲向刺客,身影如蛇般靈動,將刺客左肩擢出個窟窿。
“如何,我沒有你想像中那麼差!”刺人一招,錢囧囧一臉得意,退後向杜漓炫耀。
杜漓黑著臉,提劍就刺,僅用了半招在刺客右肩擢出窟窿,與錢囧囧先前留下的窟窿來了個對稱美。
這是在像她宣戰?錢囧囧半眯眼,與杜漓杠上眼。握著匕首在刺客身上擢出個洞,鄙夷的向杜漓挑釁。
杜漓不甘示弱,也在刺客身上擢出窟窿。兩人像是在賭氣紮草人,誰也不想落後。倒黴的刺客不能一刀斃命,由著兩人練靶,比千刀萬剮還要痛苦。
“你們……有完沒完!”他不過是拿人錢財為人消災,技不如人他認了,為何不能給個痛快賜他一死。刺客實在忍不住,吐著血暴怒,舉高大刀要抹脖子自盡以求解脫。
不料被兩人雙雙攔下,異口同聲嗬斥“閉嘴,不許死!”
刺客麵癱,內心崩潰,被兩人氣得仰天噴血,瞪大雙眼悲叫“蒼天啊,他兩是魔鬼!”悲聲震天,何等淒慘!
這聲慘叫將所有人匆匆引來,瞧著血窟窿似的刺客倒地不起,怨念雙眼大睜似在詛咒誰。“嘶!”大夥倒抽一口冷氣。
十九來得早,目睹整個過程。一雙小眼瞪直,張著嘴好半天沒回過神。莫琳琳被死得淒慘的刺客嚇軟了腳,一個不小心踩了十九一腳,讓他回過神兒。
錢囧囧與杜漓仍在賭氣,大眼瞪小眼各自生氣。
十九瞧了他們一眼,想起剛剛惡夢般一幕,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暗暗發誓千萬別在這兩人賭氣時搭訕,無論是惡意還是好意。前車之鑒,他可不想被兩人擢成那樣。
男女相掙,總有一人先讓步。杜漓心疼她,見不得她生氣。將劍扔給身後略顯呆傻的福生,卸去錢囧囧手中仍然緊握的匕首,瞧她白玉一般手染上刺客的鮮血,心裏一疼,拿衣袖輕輕抹去血跡。
錢囧囧慢慢冷靜下來,瞧了眼死去的刺客,滿身的窟窿挺嚇人。一想到是她與杜漓捅上去的,眉尾抽得厲害,一時無言。
“雷護衛,我們傷亡如何,可留有活口,問出些什麼?”讓福生扶錢囧囧回內室休息,杜漓眉頭微鎖詢問雷封。
“回皇上,除了店中掌櫃和夥計被殺,隻有幾名護衛受了些輕傷。刺客已全部誅殺,他們有備而來,被抓的人全都服毒自盡,臣什麼也沒問出。臣搜過所有刺客的身,沒有發現任何東西。”雷封自責失職,應該早想到刺客會來此一招。結果疏忽沒留下活口,問出話。
所有刺客早被雷封和田初醒眾人所殺,捉了幾人逼問何人所派,不料這些人是有備而來的死士,嘴裏早藏著藥丸,咬碎不出半刻氣絕身亡問無可問。
“娘娘們可有受傷?”她們不如錢囧囧有武防身,杜漓很擔心。
“回皇上,娘娘們毫發無傷,隻是受了些驚嚇。臣已讓宮婢伺候娘娘們喝了壓驚茶,現下已經安然睡下了。”雷封鬆了口氣。
“嗯,辛苦雷護衛。鬧了一夜,大家都累了,下去歇著吧!”累了大半夜,看得出大家都累了。杜漓瞧了眼刺客的屍體,目光一寒,“將他們聚在一起燒了吧,別留下任何痕跡。店裏的掌櫃和夥計……厚葬,多燒些紙錢。”
“臣立刻去辦!”雷封退下。杜漓關上門疲憊不堪,坐到桌邊發呆。
一抷黃土掩去浮華一生,不知他們可有怨恨。錢囧囧蹲在客棧後的梅樹下,瞧著新埋的墳堆,裏麵埋著昨夜死去的掌櫃和夥計。也不知何時,她也如他們一般死於他人劍下。
杜漓默默站在身後,兩人都不說話。
車隊已經準備好出發,福生跑來後院通知兩人“皇上,娘娘,馬車備好了。”
“囧囧,我們該走了。”杜漓在錢囧囧身後輕柔地說話,她似乎沒有回過神,依然瞧著墳堆發呆。
“囧囧”杜漓有些心疼,知道她還記著昨夜刺殺之事。輕輕搖搖錢囧囧微顯瘦弱的肩,提醒她該走了。
錢囧囧回過神,撒了手中的紙錢,起身合掌向墳堆拜了三拜“你們安息吧!”轉身過身,杜漓跟著她一同出後院。
由於昨夜被不明身份的人偷襲,一路上雷封和田初醒格外小心,將車輛護得滴水不漏。自然,對車中之人限製也多。怕再次被襲,雷封請求皇上與妃嬪呆在車內不得外出。即使停車小憩也不得走出馬車,膳食也是由宮女端進車內享用。
錢囧囧平日自由慣了,突然被限製有點不習慣,拿著刀子眼狠狠瞪著前行的雷封。好在她知輕重,沒有任性為難雷封,乖乖做在馬車中生悶氣。
解悶的十九依是與陳雨薇同車,若人厭的舞貴妃又不在,連個鬥嘴之人都沒有,好生無趣。瞧了眼杜漓,也不知再看什麼書異常認真。
“無趣!”已困在車中大半日,錢囧囧渾身不自在。挑了側簾欣賞車外風景,看了半時除了綠片片深綠,也沒什麼奇特。
“救命啊,強盜殺人啦!救命,救救我!”正要放下簾子,車外傳來女子驚恐的求救聲,微有哭意。
“嘖嘖,終於來事兒了!”錢囧囧雙眼發亮,打雞血似的興奮,摸出掛在腰間的匕首,握在手中躍躍欲試。
求救的是名女子,一身粉紅紗裙被人撕得破破爛爛,偶有幾處刀痕劃破白嫩肌膚,流出些許鮮血。女子腳似乎受了傷,一瘸一拐向車隊衝來。身後追著幾名手執大刀、闊斧,長相凶橫漢子,目光猥瑣淫邪地盯著逃跑女子。
錢囧囧心中正義漸濃,握著匕首要英雄救美。掀開車簾,雙足一踏飛跳下馬車。杜漓驚出身冷汗,一個俯衝略出馬車抱住錢囧囧,扭轉身子落地。
“你……”
“先救人!”沒等杜漓罵出口,錢囧囧一把將他推開,飛越過馬車前去救人。
隻是她來得太晚,女子已被雷封救下,田初醒正踢著領頭的盜匪逼問“哪個山頭的?”
“哼,要殺便殺,廢什麼話!”這頭兒有些骨氣,吐了口唾沫鄙視田初醒。
“怎麼跟我們大當家說呢?”田禮農踢了匪頭一腳,踏著人家臉狠狠蹂躪,“見了祖宗也不施禮,還敢如此放肆。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有這麼誇自己的嗎,好似當山匪是件光榮之事。錢囧囧抹了把冷汗,瞧了眼被救的女子,小小驚訝。
這女子長得傾國傾城,就是眼神太過嫵媚,不似平常人家的女兒素雅,也不似富貴千金嬌弱。怎麼說呢,她身上有著煙花女子的風流,學了些勾人心魂的媚術,懂得如何魅惑男人。
錢囧囧正感歎遇上位美人,杜漓怒氣趕來,正要抓住她說上幾句。原本伏在雷封胸前哭得淒慘的女子,舵風一轉扭著細腰撲進杜漓懷中,柔柔弱弱哭泣,楚楚可憐的瞅著杜漓叫苦“公子,救救奴家吧!”
這女子真懂得攀附大樹,一眼挑中了杜漓這顆大樹。
雷封和錢囧囧都瞪大雙眼,盯著女子看了許久。
“公子,救救奴家。奴家……奴家給你磕頭了,求求你幫幫奴家,將奴家送往雲都尋親。”女子一邊哭著,一邊向杜漓下跪,雙手不忘緊緊抓住他衣擺防他逃脫。
錢囧囧有點幸災樂禍,等著杜漓決定。
“姑娘請起!你要去雲都尋親,正好與我們同路。姑娘若放心信得過我,便與我們同行吧。”杜漓還在氣錢囧囧剛剛的魯莽,想借眼前女子讓她小小吃味。
“謝謝公子,謝謝公子!”女子感激涕零,抹去淚對杜漓展露魅惑笑顏蔥白似的手故意圈在杜漓腰間曖昧的撫摸,還特意捏捏杜漓微翹的臀,嚇得杜漓如女子一樣輕跳。這女人擺明是在勾引他。
杜漓受不住女子的熱情,特別是她纏在腰間宛如靈蛇的手,惡心感由然而生,很想將人推開。
“噗”受不住,錢囧囧笑出聲來。杜漓好歹是皇上後宮佳麗三千,卻受不住女子的調戲。瞧瞧剛剛被摸時的小跳,他也太純情了吧!
“姑娘如若不嫌棄,請與在下同車。”杜漓有些不好受,明明是要讓她吃味。目的沒達到還惹了一身騷,現在騎虎難下,隻能硬著頭皮做到底。他不信錢囧囧不會吃醋。
女子巴不得如此,抹抹淚假意矜持“有勞公子!”
做作的姿態讓錢囧囧惡心想吐,掩著嘴偷笑。
“囧囧,你還愣著做什麼?快隨為夫一同回馬車,外麵太熱別中暑暈倒。”杜漓閃身避開女子,柔情地拉著錢囧囧強硬將人摻扶回馬車,“福生,將姑娘扶回馬車。讓大夥啟程吧!”
福生點點頭,上前把摻扶女子。女子咬咬牙,狠狠瞪了眼錢囧囧,掃開福生扭著腰自己走。
田初醒看了眼被自家兄弟蹂躪得差不多的強盜,痞氣道“脫光他們綁到路邊,值錢的東西全帶走。”
一聽這話,領頭強盜知道自己點背,遇上比他們還要專業、強勢的劫匪。娘娘山的山賊動作極快,剝光了劫匪的衣服,搜走值錢的東西,將人光祼的綁在路邊。
突來的風波就這麼平靜下來,雷封命人接著啟程趕路。
錢囧囧收了匕首,瞧著女子使手段勾引杜漓,杜漓裝傻避開女子深情媚惑的眸子。女子也不泄氣,一計不成換一計,誓要將杜漓勾引到手。發展到最後,女子嘴裏嚷著太熱,當著他們寬衣解帶。
這女人太奔放了,錢囧囧自歎不如。杜漓冷著眸子,坐到她身邊,倒了半杯涼茶柔情蜜意地哄著“渴了吧,喝點涼茶解解渴。”
錢囧囧知道杜漓受不住女子,雖然她看得開心,可好歹他也是她男人,要是真讓女子得手,她臉往哪擱。隨勢趁了杜漓的意,就著茶杯喝下涼茶,回他個濃情的眼神矯情道“杜漓,我困了。”
“困就睡吧,我摟著你。”杜漓也不傻,抱著她哄她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