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殷零這樣的奇葩出現,任何事都可能發生。
這時,殷零從懷裏拿出一個精致的黃花梨首飾盒,打開一看,黃色的絲絨墊子上一對血紅色的戒指,像璀璨的明珠般耀眼。
他拿起那個比較細的說:“上次帶你去地府,就是想讓工匠看下你的拇指,我現在就給你戴上。”說話間,他把戒指戴在我右手的無名指上。
他們的工匠也太厲害了,遠遠的看到我,就能估算出我的手指粗細,想到那些都是鬼,他們和人的視角不同,心中明了。
戴上戒指以後,我感覺手指發燙,急忙摘下來說:“殷零,結婚的事我想還是拖拖,我擔心孩子流產,那天我腰疼肚子疼以後去看醫生,醫生叮囑我每天都要去打保胎藥。”
“我看看孩子怎麼樣了?”說完,他讓我平躺在床上,蓋上被子,溫暖的大手掀開衣襟輕輕撫摸我肚子。
暖流從他指尖傳遞到我心裏,小腹處頓時舒服了不少。
“我們的孩子很好,你別憂心,心情舒暢點。”他自信的說。
“你能感覺到孩子?”我驚訝萬分。
“笨蛋,我是閻君,能看透陰陽,自己的骨肉怎麼會感覺不到,不過他現在還很小,隻有黃豆大小還沒有黃豆大,大米顆大小吧。”他溫暖的大手繼續撫摸在我肚子上說。
難道他的手像b超檢測儀,能看清裏麵的一切?我想想這男人的身份地位,還有什麼稀奇古怪的事不會發生。
“殷零,你能看見他是男孩還是女孩嗎?”我好奇的問。
“娘子,你別急,過幾個月就能看見了。我會每天都撫摸他,讓他感覺到我的存在。”殷零溫情脈脈的說。
這一刻,我感覺很幸福,如果我不知道那件事該多好。
耳邊聽到他體貼的聲音,給我潤物細無聲的感覺。
“殷零,你不回地府管事能行嗎?”
“怎麼多年還不是我朋友代管冥界也沒亂。如今,我又把魂魄留下一部分,管理地府綽綽有餘。再說,下麵發生什麼事我都知道,有處理不了的大事我再下去不遲。”他自信的說。
原來如此!
我立時關心的問:“那你分出去魂魄身體能受的了嗎?”
“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實際上,分離魂魄是世間最殘酷的懲罰,不管是自願還是被迫。
他隻用了二天半時間就彌補好了結節,剩下時間,他咬牙做出了這個決定,忍受剔骨剜心般的疼痛分好了魂魄。
他知道娘子懷孕了,想每天都陪在她身邊。
他不想讓娘子知道這些事,急忙轉移話題。
“所有的事都不用你管。你隻要養好胎,到時候站在我身邊就好。我們也按照華夏習俗,先求婚然後去登記,免得你肚子大起來出門有人指點。”
原來殷零方方麵麵都考慮到了,有這樣的丈夫今生何求。可是,心中那顆定時炸彈一旦爆炸,一切幸福都沒有了。
看到我表情複雜,殷零親親我的臉:“你先休息,我去洗漱完再和你說話。”
“你去吧!”
殷零離開以後,我感覺心頭壓力一輕,似乎終於能喘過氣來。
心裏明白這樣下去不行,卻不知道怎麼解脫。
這是個死結,她不知道還如何承受他的溫柔。
過一會,殷零回來了,清爽幹淨的氣息撲麵而來,看到我憂心忡忡的表情,他自信的說:“娘子,我知道懷孕的媽媽經常會心神不安,你把心放下,萬事有我。”
這句霸氣十足的話,讓我的心再次受到震撼,如果他知道前生的死因,還會對我這樣好嗎?答案當然是否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