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方上一共需要有五位藥,翻遍藥庫隻找到三種,剩下兩種隻好找其它類似藥物代替。
然後,我把這幾種藥材拿到廚房認真熬好,小心翼翼端到臥室。
“外公,他醒來沒?”
“丫頭,靈魂受損,你當是身上的傷,養幾天就好。”
我神色黯然,外公說的有道理,我是鬼醫更明白這點。
我吹吹湯藥,先品嚐幾口,腸胃中頓時有種溫熱的感覺,然後流經四肢百骸,突然有種耳聰目明的感覺。
我知道這藥效不錯,這才用小羹勺喂給相公,可藥液順著他發白的嘴角流出來。
怎麼辦?我感覺頭上冒汗。
突然心中一動,自己喝了口藥,唇撬開他的薄唇和牙,小心把藥喂進去。
這辦法比剛才好多了,所有的藥液都被喂進去。
同時,他唇上溫熱熟悉的感覺傳遞過來,像電流似的擊打我心房,我的臉驀然像朝霞般的紅了。
外公眸光中閃過一絲不自然:“丫頭,你先給閻君喂藥,我還有點事。”
我抬起頭來:“外公,地府的事你多操心。”
“嗯!”老人說完急忙離開,我繼續給相公喂藥。
過了會,我目光觀察他的臉色,看起來比剛才好多了,脈搏跳動強了不少。
他刀刻般對絕世容顏上依舊留有層灰白,我的心像刀紮般疼。
相公為了找出蓮華和孩子故意中招,卻怕我擔心沒對我說,他想自己戰勝這麵鏡子。
相公,你為什麼這樣,如果說出來我們一起麵對,你就不會靈魂受損。
看到他臉的灰塵,我暗暗心疼,他最喜歡幹淨,如果清醒狀態下一定會洗幹淨。
我端了盆溫水,幫他擦臉擦身體。
看他絲毫沒有直覺,我心都在滴血。
這幾天,相公盡管對我橫眉冷對,卻是鮮活的在我身邊,如今卻昏迷不醒。
不知道經過了多久,外公端著食物走進來。
“歡歡,你後背受傷了,吃點飯去休息吧,我來照顧他。”
“外公,我吃不下,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才能醒,我心裏難受。”
外公把托盤放下,苦口婆心的說:“歡歡,閻君不知道昏睡多久,如果你累病了醒來一定會傷心的,為了他你也要保重自己。”
“好的,外公我吃飯!”我拿起筷子,味同嚼醋的吃了幾口。
看我不吃了,外公歎口氣說:“歡歡,你既然不吃了,就是睡會。等你醒過來再來照顧他。”
“外公,我睡不著,還是守在他身邊安心點。”
外公知道我們夫妻輕重,隻好點頭:“那我去外間,有事你喊我。”
“好的!”
我雙眼看向相公,眼前逐漸模糊,想起我們初見時的霸道;後來的溫柔愛護;後來就是一起懷孕生子,對我的疼愛包容。再後來就是牛郎織女的牽掛與思念,十年中尋找孩子相濡以沫的相處,如今他卻昏迷不醒。
我拉著他的手輕聲呼喚:“相公,你還記得答應我的話嗎?你要陪我找女兒,你要和我白首不相離”
殷零無聲無息躺在床上,灰白的嘴唇,全無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