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先生蹙眉,見安然看著如今站在角落的趙敏,“趙敏……”
“不,不是我的錯!耳環我沒有拿!”趙敏尖叫著。趙敏原本就是色厲內荏的人。如今見周先生指責她,心中的恐懼大過理智。
周先生見她如此淒慘,不免歎息一聲,都隻是小孩,他也不難為。
原本周先生已經沒有心思再去責怪任何人了。此事之後,相信他們得到教訓。
可趙敏偏偏是個內心脆弱,抬頭望著所有人,都是漠然,沒有人幫她,心中很是慌亂,無措,卻看見陳德俊因為周先生的網開一麵鬆了一口氣。一點想要幫助她的意思都沒有,腦袋一發熱,指著陳德俊說道:“你說過,把耳環放在簡如那邊,是你,是你讓我這麼做的!”
陳德俊被趙敏這麼一指控,心中想糟了!抬頭看見,周先生原本已經轉好色麵色,驟然間再次陰沉下來。又聽見趙敏哭哭啼啼道:“你答應我說,隻要我把事情做好,你便會和我一同玩耍。便我待我如珠如寶。現在你卻讓我一個人忍受眾人的怒火。”
陳德俊恨不得上去打趙敏兩巴掌,他怒火中燒:“趙敏你在說什麼!!”
周先生怒不可遏,“好一個忍辱負重,好一個惺惺作態!好,非常好!沒有想到我周良也有看錯的一天,沒有想到你小小年紀,心機城府如此深!”
陳德俊連忙磕頭,嘴裏大喊冤枉。拉著陳德陽和林瑞意跪走到周先生的麵前,悲痛道:“先生您怎麼能夠聽信趙敏的一麵之詞!她定是做賊心虛,見我被先生責罰,才把罪推卸到我的身上。”
趙敏哭著眼淚鼻涕都是,本來秀麗的樣貌早就不複存在,簡如哽咽著聲音,“先生,簡如信趙敏,因為趙敏本來天生膽小,若沒有人威脅她,她定然不敢。”
威脅,這一詞可是很重!這已經不是教唆跟哄騙了,陳德俊聽出簡如用意,趕忙道:“先生,並非這樣。”
周先生大手一揮,“夠了!我不想聽你解釋。我周良無德無能無法教導你,你收拾下,離開這裏,再有告知陳老板,他的生辰宴席我周良無福消受!”
他死定了!陳德俊臉色蒼白,抬眸還想說些什麼,見到周先生負手而立,背對著他。陳德俊不由頹然,他知先生已經放棄了他。
陳德陽在旁邊拉了拉陳德俊的衣服,小聲道:“哥,怎麼辦?”
陳德俊瞪了他一眼,先生隻讓他離開,沒有提到自己的弟弟。示意他不要多嘴,自己被趕出去,爹已經很生氣,若是弟弟也離開,恐怕爹爹會殺了他們的。
陳德俊心裏早就把趙敏罵得千遍萬遍。而後對著周良磕了頭,依依不舍的離開了。
今日的課,周良已經沒有心思上下去。早早便讓學生回去了。簡如讓馬車先行送簡訫回府邸。稍後馬車便會回來接自己。
待簡如回到房間內時,見到安然坐在窗邊,陽光灑在他的身上,帶起一片朦朧,簡如不由一愣,而後收回眼眸,朝著自己的位置走了過去。
安然聽到聲響回眸,笑道:“也不謝謝我。”
簡如抬眸,“為何?”
安然站起身來,走向簡如“若非我幫你,你豈不是孤立無援。”
簡如心中嗤笑,念頭一轉揚起純淨無暇的笑臉,大眼忽閃忽閃,“多謝。拔刀相救,簡如感激不盡。”滿滿的諷刺,為何在她嘴裏能說的如此真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