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離開了。
簡如看著旁邊空蕩蕩的位置,心裏不由罵道:臭小鬼,占了便宜就逃之夭夭。
說也是奇怪,就在安然消失的幾天後,突然有個嬤嬤來應聘。簡府的人手已滿了,林月琴自然不肯。嬤嬤恰巧碰到老夫人,私下說了幾句。便被留了下來,派遣到簡如的身邊。反倒林月琴的嬤嬤被趕出府邸了。
弄得林月琴怨聲載道,憤憤在簡鈞安的身邊告了一狀。由於老夫人還在惱怒簡鈞安責罰簡如一事,對於簡鈞安米鋪一事不聞不問,這米糧損失慘淡,弄得簡鈞安焦頭爛額,哪有心思關心嬤嬤是多一個還是少一個。
為此林月琴挨了簡鈞安一頓罵。
沒有過兩日,簡如就知道這個嬤嬤究竟是誰派來的。因為,“小姐,良好的就餐,輕拿輕放,筷子夾住小姐麵前的食物而不碰其他食物。”
“小姐,喝湯,勺子輕拿末端,優雅緩慢放入湯碗中央,舀起上層不泛起一絲漣漪。”
簡如臉色一陣白一陣黑,她憶起那次在酒樓,她要求安然教導她禮儀。難怪他說很辛苦,再想起他臉上笑容,她一團無名火正在熊熊燃燒著。人消失了,還派個人來折磨自己。不過,心中頓時惱火,惠嬤嬤說得她倒是乖乖學習,再辛苦也沒有一句抱怨。
“小姐,行走,要從容而優雅,步伐輕盈,裙擺隨和,衣裳不作響。”
簡如抬眸看著惠嬤嬤一臉嚴肅不苟言笑的模樣,心中歎息一聲,“是。”
一切看似回歸平靜。簡如似笑非笑看著秦易之來獻殷勤。由於自己被責罰一事,秦易之愧疚,本來兩邊跑,這時候倒是往簡如青禾院跑的更勤了。勤快的讓人懷疑他的用心。
待到入冬時,秦易之來找她。
簡如嗬了一口氣,熱氣變成白霧,從琴弦上拿起被凍壞的手,暖和暖和。剛一抬頭就見秦易之踏步進來,“簡如妹妹。”
簡如揚起可愛的笑臉,問詢:“易之哥哥怎麼來了?今日又有何好吃的?如兒快被易之哥哥養胖了。”
一直在身後的惠嬤嬤冷冰冰道:“小姐,笑不露齒。”
簡如笑容收斂,溫文爾雅輕柔一笑,“是。”
秦易之瞄了一眼嚴肅的惠嬤嬤,不自在的幹咳一聲,“簡如妹妹,我有話要跟你說。”
“易之哥哥請說。”
秦易之顯得有些尷尬,猶豫了下,“你可不可……”話還沒有說話,惠嬤嬤不鹹不淡的聲音想起:“千金閨秀,不得與男子共處一室。”
秦易之有些薄怒,但看著簡如那張可愛的臉龐,也沒有發作出來。而後他下定什麼決心,猛地拉起簡如朝外跑去。
簡如心裏猛翻白眼,怎麼最近大家都愛拉著自己跑。
秦易之拉著簡如跑到他所在的院落荷花池旁,表情很嚴肅,很認真,“明日我便要跟爹離開這裏了。不知道何年何日再次相見。”
簡如轉了轉被拉疼的手腕,答非所問道:“易之哥哥,你可知道你這樣舉動,萬萬使不得!你這樣會害的簡如被爹爹責罵,會讓惠嬤嬤難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