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重新換好衣裳,打扮一番,讓紫蘭找了薛總管安排馬車。薛總管看了站在簡如身後的惠媽媽,這安排侍衛一事他也就沒有提起。
學總管準備好一切站在門口恭送這簡如的離去。
簡如坐在馬車上,閉目養神。她身上的寒毒已去了,可畢竟是受過傷的人,一夜未眠,讓她實在累的很。
馬車走了一半後,惠媽媽打賞了馬夫一些銀兩,叫他兩個時辰回到原地等待,馬夫拿著銀兩謝過後,拍胸保證必定準時道,還承諾自己口風很緊。而後笑眯眯拿著銀兩打算小賭一番。
馬車不華麗但好在平穩自在,裏麵暖墊也很柔軟,惠媽媽讓馬車走得很慢,拐了一個彎,往偏僻無人的街道駛去。
這一覺雖然很短,好在她睡得很舒服。等她醒來,馬車早已經到了金山寺不遠處的空地上停止不前。
青水在一旁伺候著,見簡如轉醒,掀開車帷道:“惠媽媽,小姐醒了。”
簡如在身後笑道:“我們下馬車吧,這兒離金山寺並不遠,踱步而去也愜意。”
就在簡如還沒有走兩步的時候,便傳來了痛苦的呻吟的聲音,痛苦而輾轉。
簡如尋聲而去,青水與紫蘭不放心阻攔道:“小姐,你且在這裏等待,待奴婢去查看一番。”
簡如也沒有堅持,瞧著青水與紫蘭兩個人小心翼翼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走了過去,撥開那密集的草叢,青水驚愕道:“這不是那個天師嗎?”
簡如揚揚眉,走了上前,那個人聽見有人的聲音到起身打算落跑,之後聽見青水的聲音,他才止住了腳步,回眸看見簡如,他飛奔而來,要不是青水與紫蘭攔著,恐怕就已經撲到她的身上。
雖然現在沒有在她身上,但此刻也差不多。簡如眼角抽搐,對於這種人她實在沒轍。
那個天師陸恒跪在地上,雙手狠狠抱著簡如大腿哀切的哭泣著:“簡三小姐,你真是我命中的貴人,我的天命之子啊。”
簡如抽了好幾次的腿,都沒有被把腳抽出來,堂堂一名男子抱著她的腿,實在別扭的很,簡如忍不住提醒道:“天師,男女授受不親。”
陸恒若無其事道:“簡小姐放心,我已經發過誓了這一生我用我的貞潔獻給太上老君。”
簡如嘴角抽搐,這太上老君怕壓力十分大吧,拿著這等人的貞潔丟也不是,放著也不是,想必苦惱著很。
陸恒又道:“我這輩子就是小姐的人了。”
如此讓人誤會的話,虧他這般無賴的說得出口,簡如也放棄了,她問道:“你為何如此狼狽在此?”
陸恒抽泣兩聲道:“你不知道我有多慘。”
簡如淡淡道:“天師不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曉人和,明陰陽,曉奇門,知遁甲嗎?”
陸恒聽著這些話倒覺得有些飄飄然,“沒有小姐你說著這麼好,我隻是略懂皮毛。”
第一次有人會如此很認真把調侃的話,當做誇獎,這個天師臉皮的厚度也是讓人望塵莫及,“天師還未回答的我的話。”
陸恒哭哭啼啼好不淒慘,他想要開口,又顧忌什麼,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