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實?如何證實?有些事情隻會越描越黑。
皇宮內,淑妃躺在貴妃榻上,一手摸著肚子,一手端著保胎藥水,一口一口吹涼慢慢喝著。
身旁的姑姑正在給淑妃挑選錦緞,拿起一塊金黃色的雲錦綢緞,“娘娘,你瞧這綢緞貴氣的很,用來做皇子的外衫。”
“瞧著這白色綿絲布,做成小小褻衣一定可愛極了。”
淑妃含著笑,耳力聽著姑姑說的話。突然間宮女小跑進來,附耳道了幾句。
淑妃眯了眯雙眸,“餘姑姑把東西收拾收拾,本宮兒媳婦來了。”這兒媳婦加重了語氣,帶著幾分嘲諷。
餘姑姑招呼著候在一旁的宮女收拾好所有綢緞,她站到淑妃的身邊,把淑妃的保胎藥水端過來,讓宮女倒掉。
“把人請進來吧。”
簡傾悠走進大殿內,宮女上前把她的裘衣掛了起來。
殿內一片暖和,她走到淑妃麵前行禮:“母妃。”
淑妃不冷不淡的瞄了她一眼,“最近你風頭可大著呢。”
簡傾悠心一歎,就知道她叫她進宮從來沒有什麼好事。
“這流言蜚語一般都是空穴來風,不足為信。”簡傾悠淡淡為自己做著辯解。
淑妃輕輕一笑,伸出柔荑餘姑姑扶著淑妃起來,“是嗎?”
“可是這說得可都是有理有據,這有憑有據可不像是空穴來風。”
簡傾悠從容的回答道:“母妃,簡傾悠潔身自好這麼多年,在外名聲是有目共睹的,這幾年也是是招惹了小人,流年不利吧。”
餘姑姑拿過數個軟墊,墊在淑妃身後,“依本宮所見,是這虛假的表麵藏不住了,露出本性來了!”
簡傾悠眼中閃過一絲不悅,沉默的很久都沒有開口說話。
淑妃招來溫水喝了一口,見她不說話,諷刺道:“怎麼是默認本宮的話?”
簡傾悠壓下怒火道:“母妃這般認為,傾悠也無話可說。”
淑妃畫的精美的眼線,她斜睨看向簡傾悠,“聽說,給本宮請安之前去了皇後姐姐那邊吧。”
簡傾悠心裏冷笑,現在用這件事情說事,會不會太晚了些,“是。”
“怎麼在你心目中,皇後姐姐比本宮這個母妃來得重要些?”
這時候才提起分量的事情會不會太過虛假了?
簡傾悠的腳開始泛酸了,她還是咬牙堅持著,“母妃,傾悠做這些事情都是為了五皇子。”
淑妃挑了挑眉,“哦?”
簡傾悠酸楚難忍,她的禮有些變形了,她皺眉道:“一來,傾悠是皇後娘娘栽培出來的,不可能因為跟五皇子成親後,就跟皇後娘娘斷絕來往,這樣她隻會認為這五皇子是否居心不良。”
淑妃閉目假寐,好像沒有聽她說話一樣,簡傾悠咬牙繼續說道:“二來,五皇子可是向聖上放棄這皇位爭奪,向太子投誠的皇子。這樣毫無野心的皇子,傾悠在成親後,對皇後娘娘不熱攏的話,這疑心還是落在五皇子身上,對母妃跟五皇子日後行事都很不妙。”
餘姑姑點燃安神香,淑妃的聲音有些飄渺:“這麼說來,你倒是有心了處處為本宮和乾兒著想咯。”
簡傾悠幹脆禮再次行,“這是傾悠應該做的。”
餘姑姑這時候端來保胎藥水,淑妃伸手沒有接好,藥水打碎了。
棕色的藥汁留了滿地都是,淑妃憤怒的睜開眼睛,餘姑姑驚嚇的跪下地上,狠狠掌嘴;“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淑妃歎息一聲,摸了摸肚子道:“得了,起來吧。”
餘姑姑戰戰兢兢起身,讓宮女收拾地上的碎片擦幹藥水。
淑妃看向簡傾悠笑了笑道:“本宮念你有心了,起來吧。”
簡傾悠這才站直身體,還沒有緩解腿腳的酸楚,淑妃的話又傳來了:“這些奴才笨手笨腳,伺候不了本宮。你也是本宮的媳婦,也該為本宮做點事情了。”
簡傾悠福身道:“不知,母妃要傾悠作何事情?”
淑妃輕輕一笑,隻是那笑容還是一樣的冷漠和疏遠,“本宮剛懷上子嗣,今日的保胎藥還沒有喝呢?就被這個笨手笨腳的姑姑給打翻了。”話說到一半止住了。
簡傾悠聽到這裏,也就無需舒淑妃再說什麼了。
她自動說道:“若是母妃不嫌棄,這保胎藥水就讓傾悠來箭。”
淑妃頷首對著一旁的宮女說道:“去帶五皇妃到後麵的小灶去。”
宮女福身帶著簡傾悠退了下去。
餘姑姑還是有些擔憂,“娘娘,這事怕五皇子有怨。”
淑妃哼了哼,“有什麼怨?聖上對他發了幾次火你還不知道嗎?要他休了簡傾悠,他卻頂撞了聖上!要是本宮不做點什麼,這個禍害定會害慘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