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官兵身後走出含笑的五皇子安乾。
簡如緊緊靠在安然的懷裏,見到來人她的眼神閃了閃。
安乾看向簡如漫不經心道:“太子妃,你剛才那一席話可真是讓人心寒?”
簡如奇怪看著安乾,她笑容天真無邪,單純無知問道:“五皇弟?本妃說了何話?”
安乾見簡如居然能夠這樣光明正大的否認:“太子妃,你說了何話還需要我點出來嗎?這裏的百姓都聽見了。”
安乾的話引來百姓的共鳴,簡如聽著百姓點頭稱說。
她眼波一轉幹脆委屈撲在安然的懷裏,哭哭啼啼道:“太子殿下,妾身怎麼沒有開口說話,妾身嚇得半死哪裏還能夠說什麼呢?”
安然柔聲安撫簡如幾句話後,對著安乾道:“不知五皇弟可知道,口技嗎?”
安然此話一出,眾人的恍然。
簡如的表情太過無辜了,眼神太過清澈了,讓人不忍心冤枉這樣單純如同白紙的太子妃。
“太子殿下的意思?是這裏麵的人會懂得口技?”安乾有些好笑的說道。
安然皺眉嗬斥道:“怎麼,本太子說話還有假的嗎?太子妃有沒有開口,本太子豈會不知道嗎?”
簡如眸眼蓄滿了淚水,楚楚可憐娃娃臉上紅彤彤呢一片,身體被凍得瑟瑟發抖好不可憐,她抬眸對著安然道:“太子殿下,莫生氣。千萬不要為了妾身跟五皇弟動怒。”
這般可憐的小模樣,反倒是激起周圍人的保護欲,這時候不知道群眾中有人開口道:“也許真是口技。”
也有附和道:“我可是聽過口技,任何聲音都能模仿,而且惟妙惟肖逼真的很。”
而後就引起所有人的共鳴了,一時間擁護著簡如的話,略絡繹不絕的響起:“這般看來就是這些黑衣人見殺人不成,所以想要誣陷了太子妃?”
簡如的眼睛還是掛著晶瑩剔透的眼淚,強忍著不讓它落下來,她對安乾道:“多謝皇弟及時趕來,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安乾沒有想到簡如會這麼快的自己化解的危機。
麵對眼前居然能夠這樣的無恥的自己所說的話推得一幹二淨的夫妻,簡直是無賴的行為!
奈何他們的身份尊貴的讓人不相信會做出這等無賴的事情。
如此的光明正大的把罪名冠在他死去的死士上麵。
他更沒有想到是,他這個皇兄一點戀戰死撐的意思都沒有,風頭稍微有些不對勁,轉身就跑而且往著還是人群多的地方跑。
萬萬想不到,他出趟門居然把這麼多的暗衛都帶在身邊?他都不嫌累贅嗎?
在這麼多暗衛的雙眼下,他還能夠跟簡如這般親昵?
總得來說這次是他安乾輕估了,心裏又是一陣懊惱!
下次想要殺簡如恐怕沒有那麼容易了。
畢竟聽著簡如剛才的口吻,已經知道這件事情跟他脫不了關係,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也怪他太過心急了。
安然的口技一詞,連黑衣人誣陷簡如的事情也推得一幹二淨了。
甚至被遺忘了角落了。
安然死了暗衛加上安乾死的死士,這件事情算是兩敗俱傷!
可是安乾的這件事情把安然的怒火點燃了,以往他不能光明正大在簡如身邊保護她,害她深陷險境之中幾次。
現在他就在她身邊,還要讓她有這般處境。
很快安然身邊的暗衛都回歸在崗位,青水急忙的從人群中擠了出來。
剛才簡如被安然帶走後,青水很機靈的躲了起來,到了最後黑衣人全部撤退後,她才慢慢爬出來被惠媽媽帶了出來。
她剛跑到簡如身邊,就看到簡如身上渾身濕淋淋的,冷的發抖,連忙跑到不遠處的衣裳店鋪中,買了最厚的外袍披在簡如的身上。
簡如拉緊外袍,安然的視線落下躲在五皇子身後的新的順天府府尹道:“府尹,等下來本太子府邸一趟。”
道完後抱著簡如躍身離開。
那一夜簡如還是避免不了的著涼了。
咳嗽鼻涕都來,咳得淚水都流了出來,禦醫瞧過後開了藥方就離去了。
紅著鼻子拿著手絹擦擦眼淚,換了手絹擦了擦快要流出來的鼻水。
麵對坐在她旁邊的安然笑道:“我這個眼淚可是真的。”
安然原本還陰沉的臉龐,被她這麼一說倒是露出一抹笑容,“連鼻水也是真的。”
簡如把擰過的鼻水的手絹丟到一旁的空盆子上麵,“你真惡心,咳咳。”這麼一咳嗽仿佛止不下來,青水拿過一杯溫水喝進後,才好了很多。
簡如道:“五皇子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辦?”
安然麵色有些鐵青,“我自有辦法。這個簡傾悠是我推給他的,沒有想到他如此恩將仇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