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如揚揚眉問著安然:“太子爺,這個宮女說話怎麼前後不一呢?一會兒說淑妃娘娘已經死了,一會又說淑妃娘娘活著,這樣謊話連篇的宮女能夠相信嗎?”
這如翠的話,在她聽來並無什麼大礙,反正都是指證簡如殺死了淑妃,哪有分死前還是死後?
沒有想到這樣的話語,還能被簡如抓住把柄,死死咬著不放。
簡鈊總算見識到,為什麼簡如會在京都站穩腳,她的嘴皮子可比以前厲害不知道多少倍了!
簡鈊不由的冷嘲道:“太子妃,果然伶牙俐齒!外麵傳聞果然沒有錯!”
簡如笑著福了福身道:“不敢不敢,本妃是據理力爭罷了,所謂清者自清,何來伶牙俐齒之說。再者事關本妃的生命,不得不謹慎對待,珍妃娘娘你說對不對?”
簡鈊畫的精致的美眸,微微上翹顯得十分好看,她看向如翠,緩緩走向她彎下腰從地上扶起如翠道:“但是,本宮相信如翠所說的話,太子妃何須用話語去誤導她呢?瞧著這小身子骨嚇得發抖呢?”
簡如笑著無比溫和道:“誤導?珍妃此話如何說起呢?太子爺你覺得妾身的言語有哪些不對嗎?”
安然笑著說道:“愛妃所說得話,句句真理,本太子聽來並無誤導之意。”
這個奉承,真是誇張。
簡鈊看向安然道:“太子,這裏是後宮,發生了命案是本宮來審,請不要插手。”
安然緩緩道:“此案關係到本太子的愛妃的性命與名聲,本太子不可能袖手旁觀,還望珍妃娘娘能夠諒解。”
簡鈊也不指望著安然能夠袖手旁觀,從兒時開始隻要是簡如的事情,安然哪一次袖手旁觀過呢?好幾次壞她的好事不說,還處處跟她作對!
簡鈊道:“太子你……”
簡如眨著無辜的大眼,歎息打斷問道:“珍妃娘娘,本妃跟你無冤無仇你要置於本妃死底為何呢?”
無冤無仇?從小爭鬥到大,她說無冤無仇!這仇可大著呢?
簡鈊也歎息道:“請太子妃體諒本宮的難處,淑妃的死,本宮必須要向聖上以及後宮的嬪妃有個交待。還望太子妃,能夠配合本宮的工作,請勿做多餘的事情。”
簡如噗嗤一笑道:“珍妃娘娘, 你要問罪的人可是本妃,你要賜死的人也是本妃,你要本妃配合你的工作,不要做多餘的事情?珍妃娘娘,你這是讓本妃連證明的清白機會都剝奪,這是要冤枉好人。”
她話峰一轉笑道:“但是本妃心兒軟得很,看到珍妃娘娘有難處。本妃會配合珍妃娘娘工作,隻希望珍妃娘娘不要冤枉好人!珍妃娘娘要想問什麼,本妃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簡鈊眯了眯眼看著簡如笑容,她轉而對著安然笑道:“太子殿下,本宮知道你與太子妃相濡以沫,恩愛非常。但,太子妃殺人已成事實,還請太子殿下明白,切勿阻攔!”她對簡如已經打不了交道,隻好向安然這邊下手了。
安然幹脆坐了下來,他笑道:“本太子很公平,這位宮女說的話前後不一,很難證明就是本太子的愛妃殺了人?既然無法證明,珍妃娘娘抓走本太子的愛妃,這不是胡亂冤枉人嗎?”
他們夫妻本是一窩,怎麼可能會妥協呢?
簡如走到太子身旁,也坐了下來,端起一旁的茶水,皺眉道:“太子爺,這茶水涼了。”
安然從簡如手中的拿過來茶水喝了一口,“確實涼了。珍妃娘娘,你想要問罪,這熱茶是不是也要上一杯呢?”
熱茶?這個節骨眼上,他們還有心思喝茶?簡鈊看著他們的笑容,心裏氣都不打一處來,轉眸對著陳美嬌道:“讓人上熱茶!”
簡鈊剛想接著問話,簡如指著對麵的椅子說道:“珍妃娘娘,這問案要的是時間,何不坐下來喝杯熱茶,這樣你才有精力好好審問無辜的本妃呢?”
安然歎息道:“愛妃何必苦中作樂呢?難為你了,被人冤枉還要裝出樂觀開朗的模樣,瞧著本太子心中難受。”
簡如笑臉變成哀怨的臉龐道:“太子爺,不枉費這幾年來,本妃盡心盡力照顧您。您要是知道,若是珍妃娘娘還是認定本妃是凶手,不給本妃洗冤屈的機會,你可要好好的把皇長孫撫養長大,將來的太子妃,請讓她善待皇長孫。”
簡如說道悲傷處,伸出手來跟安然的手緊緊相握,一副生離死別的模樣!
這言語間都冷嘲熱諷她簡鈊不是明辨是非的主!
為何人家人贓並獲都如此簡單的解決,簡如,她反而動不了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