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琛琰看著龍鑾遠去,看著昭陽宮殿內的燈火,被宮女們吹熄了。
他還是白日的動作,抱著劍靠著樹杆上,並沒有看著遠去的龍鑾有什麼動作。
子夜,遠處的冷宮的燈火亮了起來,那個冷清的女子披著乳白色的披風走了出來,手中的拿著一壺酒,一手拿著酒盞坐在月下獨自飲酒。
冷清的臉龐上掛著淡淡的憂愁,一杯接著一杯酒不由的飲了進來。
蔣琛琰躍身離開樹梢,來到冷宮屋頂上的背處,靠著青瓦拿出一隻玉蕭吹了起來。
悠長的帶著悲傷的蕭,回蕩在寂靜的深夜,格外的蕭條枯寂。
原本他不會吹簫,是簡鈊喜歡聽,當時他一心為了討好她,特地讓人教得。
最可笑,結果她隻不過利用他,去讓一個女子愛上他罷了。這把玉蕭就是那名女子在被簡鈊毒死後,作為遺物交給他。
她道:“我不怨你,也不恨你。你選擇要保護她,那便是你的使命。”
突然間,清清亮亮的嗓音帶著淡淡的哀愁,吟吟唱著:“誰念西風獨自涼,蕭蕭黃葉閉疏窗,”歌聲很低,很輕,帶著念詞的味道:“沉思往事立殘陽……”
她頓了頓,喝了一口清酒,抬眸看著天空繼續念唱著:“被酒莫驚春睡重,賭書消得潑茶香,當時隻道是尋常,嗬。”仿佛聽見她的自嘲一笑聲。
蔣琛琰的簫聲停止了,賢貴妃,簡盼雪淡淡不帶感情的看著遠方,這時候秀雲披了一件衣服走出來,她道:“娘娘,奴婢再給你熱一壺酒吧。”
簡盼雪回眸輕輕搖頭:“夜已深,我這便去歇息。免得勾起他人的傷心事。”
最末一句話好似對他說的。秀雲不解,隻是走上前拉進簡盼雪的披風,簡盼雪瞄了一眼手上的酒壺,輕輕隔著院落的石桌上麵。
蔣琛琰依舊坐在冷宮的冰涼的青瓦上,一雙黑眸凝視著天空中的明月,要是這時候有一杯酒該多好。
風起,帶著淡淡的酒香,撲鼻而來。
蔣琛琰身體微微一動落在院落上,白色瓷瓶酒壺,放在空蕩蕩的石桌上,他伸出手拿起,再次消失。
不久之後,院落的石桌上多出一枝水仙花。
禦書房內,聖上坐在龍椅上,打開許久未看奏折。看著時候他不由哈哈大笑道,“愛妃,過來朕給瞧瞧。”
簡鈊走到聖上的旁邊,看著奏折裏麵的內容。
這是南方的刺史送來的奏折,上麵寫著南方風調雨順,收成有多少多少,百姓有多麼安居樂業。
“瞧,朕說過有九皇子降臨,朕還需要擔心什麼呢?”聖上哈哈大笑。
簡鈊記得這一本的奏折,這是安燁所寫的。真正的奏折被安燁燒了,南方百姓暴亂,前方鎮壓有些不下,請求聖上派兵前往。
簡鈊連連笑道:“恭喜聖上,賀喜聖上。”
簡鈊道完,而後顯得漫不經心說道:“難怪聖上對於先祖留下來的寶藏,這般沒興趣。國家富裕,哪需要什麼寶藏呢!”
聖上聽聞連連點頭,“不愧是朕所疼愛的愛妃,明白朕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