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雲福了福身跑向太醫院。
簡盼雪把屏風拉到角落換好了衣服,就動手幫簡如的忙。
蔣琛琰差點以為自己會淹死在浴桶裏麵,這樣的死法,讓他有些不能接受。
青水遞上來厚厚的毛毯,簡如大手一揮包裹住蔣琛琰,盡量不要讓他受寒。
簡盼雪有些猶豫,這下他要放在哪裏?冷宮雖然不小,可禁衛軍剛剛離去,這樣出去難保有埋伏之人。
簡如讓青水在角落中鋪好了棉被,“好在今天我帶了不少。”
簡如扶著蔣琛琰在一旁坐了下來,簡如莞爾一笑,娃娃臉上被霧氣熏得有些紅了,“勞煩貴妃娘娘。”
簡盼雪微微瞪大雙眸,咬著唇瓣不動。
簡如笑著說道:“他把你的該看都看了,這該摸的,也不知道摸了沒有?您就不想討回一個公道嗎?”
簡盼雪:“……”
蔣琛琰努力不讓自己昏倒過去,聽見簡如這一席話,原本因為失血過多的俊臉上出現淡淡的紅色,“咳咳,我自個來。”
他自己來?他受傷最為嚴重的地方就是右臂,還怎麼來?
簡如繼續遊說著:“娘娘,您瞧他多可憐啊, 您既然已經救了他,何不救人救到底,送佛送上西呢?”
簡盼雪怎麼感覺到簡如嘴裏話語中戲謔的味道這麼濃。
她還在猶豫中,蔣琛琰抬起手來,不小心撤了下傷口,引起他輕微的呻吟聲,傷口上的血,還是滴落下來。
時辰到了,穴道自動解開了。
簡盼雪麵上冷清,心兒還是很軟。走上前柔荑開始動了起來,簡如笑著拉過屏風,阻隔他們的羞澀。
然後青水整出一塊幹淨的地方,鋪好地鋪。兩人吃力的挪開了浴桶,在洞裏點起火來。
待她做好了一切,把頭伸進去,蔣琛琰的衣服已經褪去,包裹著薄毯,俊臉略微尷尬。
簡盼雪臉蛋脖子耳根都是紅的。
簡如幹咳兩聲道:“表哥是不是該告訴我發生什麼事情了?”
蔣琛琰苦苦一笑,“你明知故問。”
簡如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食指指著蔣琛琰的鼻子,一腔怒火最後化成一聲歎息。
她沒有資格罵,也沒有資格說什麼?這是蔣琛琰選擇的路,最有資格說他的人,是他自己。
簡如把剩下的衣服,被褥都交給簡盼雪,轉過對著蔣琛琰道:“你在這裏好好休養,她既然已經把你殺了,你這條命是我們救得沒有報恩之前不準死!”
蔣琛琰無言以對。在他的印象中,好似在錦州簡府時候,簡如還不是這般胡攪蠻纏的模樣。
簡如指著他的鼻子怒聲道:“聽見了沒有。”
“嗯。”蔣琛琰敷衍回了一句。
簡如好像不滿意衝上前去,拽起他的薄毯領口說道:“你要是中途給我翹了,我就把你妹妹嫁給六十歲得大伯。”
蔣琛琰心中有些啼笑皆非,他死不死為什麼都會拖上他妹妹。
簡如鬆開拍了怕手掌,拉著臉蛋紅著不像話的簡盼雪走出浴房,來到她自己的廂房道:“今日一事多謝了。這個恩情我會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