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康朝冷的異常,所有人都拉緊的衣裳,低頭在路上匆匆行走著。
略微抬眸就可以看見遠處聳立的太上老君的金身,肩膀上落滿了白雪。
金身銀裝,慈眉善目這個金身倒是有幾分普渡眾人意味在裏麵。
可在他的腳下留著多少的鮮血,殷紅的血跡連大雪都覆蓋不了。
那麼一瞬間仿佛嘲笑搖搖欲墜的康朝。
皇後在路過時候,她掀開車帷下了馬車,雙膝跪了下來,她雙手合十。
刹那間,在寒天下麵穿著衣衫襤褸的奴隸們,都停住了腳步,充滿仇恨與怨毒的雙眸惡狠狠瞪著皇後。
就是因為這些達官貴人,讓他們這一世飽受了痛苦!
守在奴隸後麵的官兵,憤怒的揚起長鞭打在努力們的身體上,剛剛愈合的傷口再次裂開了,鮮血落下來滴在白雪上麵。
皇後聽見那‘啪啪’的響聲,她淡漠抬起眼眸來。
她轉身再次上了馬車,朝著太子府走去。
新來的宮女樂桃遞上來熱茶,笑問道:“娘娘,您為何特地轉過來拜太上老君呢?”
皇後飄開的車帷,瞄了一眼遠去的太上老君,她雙手捧著熱茶,輕輕抿了一口暖暖胃,才緩緩說道:“太上老君是聖上花費大把銀兩所建造的,本宮今日來跪拜看看這個太上老君能有多麼靈驗。”
樂桃笑了笑,輕柔幫皇後彈去落在肩膀上的雪花,“希望娘娘心想事成。”
馬車內的熱氣暖和了皇後表情,“這個太子妃羊水破了嗎?”
樂桃點了點頭回答道:“今天一更添羊水就破了,現在隻要等待太子妃生產了。”
皇後淡淡說道,“她這次生的是雙胞胎,恐怕有些困難。”
樂桃笑而不語。
太子府,安然臉色無比的沉重的坐在屋子外麵,當初簡如生瑾兒的時候,他連擔心的時間都沒有。
他才發現那個時刻,自己多麼幸運。
因為此刻他的心懸在半空中,膨脹到無比大,好似隨時隨地就要爆炸一樣。
他手握緊汗水濕透他的掌心,他抬眸看著那太上老君的金身,他閉起眼睛。不知道再想什麼。
“額,太子爺,您別擔心。”薛燕梓的聲音聽在安然的耳朵裏麵實在煩躁得很。
安然睜開眼睛看著他,沉聲問道:“為什麼?”為什麼他別擔心?
這裏麵生產的人是他的愛妃,要生兩個孩子,他怎麼能夠不擔心呢?
薛燕梓被安然堵著一口,他躊躇思索半晌後,他才道:“太子妃是我見過最有福氣的女人。”
“此話怎講?”雖然很煩躁,跟他說說話也許能夠轉移思緒也挺好。
薛燕梓再次沉默了,他眼睛完後瞄了瞄,接著說道:“因為太子妃嫁給了您啊。這還不算有福氣嗎?”
青水在身後聽見薛燕梓大膽的拍馬屁,她不由無語了。
這個拍馬屁真的不是時候啊。
“薛公子。”安然道。
“太子爺?”
“太子府的茅房有些髒了,要是閑來無事大可去洗一洗?”安然冷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