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秦不笙還是那般搖搖晃晃地腰處掛著條浴巾朝著她走來。
“我洗幹淨了。”重複著這話，讓慕小愛頭皮都發麻了，洗幹淨了，一直說幹麼？
似乎兩個人這樣，沒有在說任何的話。
慕小愛看著外頭的陽台，從這個方向還是能看到不遠處那棟大廈。
在那棟大廈裏，她與秦不笙兩個人。
想到這，眼神一暗，慕小愛下達了驅足令，“你給走，現在就走。”
“我洗幹淨了，你還要趕我走嗎？”男人帶著一絲委屈，似乎現在就是想纏著她不放。
讓慕小愛有點招架不過來，“是，你給我滾，滾的越遠越好，你他媽的給我滾啊！滾啊！”
越罵越來勁。
秦不笙倒是越來越委屈，一雙手緊緊地纏著她不放。
“你放手，秦不笙，你……”
“不放！”
“你放手，你媽的！”
“不放！”
“你放手，你他媽的滾，滾，滾！”
慕小愛紅著一張臉，男人越是纏著她不放，那雙手已經死死地抱著她不放，還用頭蹭著她，簡直就像是一隻大型的哈巴狗。
你媽的！
什麼時候這個男人變成了這樣了。
弄得她現在隻想罵人。
“秦不笙，你還是不是男人，你怎麼跟個……”
“我不是男人，我隻想在你身邊，不要離開我好不好。”到了這時候了，秦不笙死死地不想放開，他怕，再一次放開的話，她會離他而去。
那張清麗的臉，一直都出現在他的這六年裏，從來沒有停住過。
他也從來沒有停住過地不去想她，似乎這一切都已經成了一種習慣了。
“別離開我好嗎？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都別離我，別離開我……”
“秦不笙，你放開，你……”
沒有放開，沒有一絲想要放開的理由。
秦不笙狠狠地抱著她，把她緊緊地抱在了懷裏，這一刻他不想放開，嘴裏的酒氣味迎麵而來。
讓慕小愛忍不住，忍不住再一次破口大罵，“你個酒鬼，你放開我，你，秦不笙，你不是男人，你欺負一個女人算什麼男人。”
“我不是男人，我不是……”
隨著這話落下，秦不笙深深地吻在了這張清麗的臉上，他朝思暮想的一張臉，在他的記憶裏，她始終都沒變化，這張臉，哪怕是那三年下來的濃妝豔抹，他也始終能看到這麼一張臉。
原來她一直都住在他的心裏。
原來她一直都在。
隻是他從來沒有去問過，問過自己的心，他愛她，哪怕是問一次，他的心都會告訴他。
他愛她。
如同這般的愛著。
掙紮著，慕小愛直覺得他把她當成了是她，原來他愛她。
這麼的愛著，這麼小心翼翼地愛著，一直都藏在了他的心裏。
“秦不笙，你真不是男人。”
到了這一刻，慕小愛才明白過來，這個男人沒有變過，哪怕是失去了她之後，還是這樣，愛的自私，隻顧著自己。
隻顧著自己，根本沒有想過她。
似乎想到這，慕小愛在緩緩地開口，眼神裏暗淡的一片，始終還是說了，“我不是她……”
“曼曼，我的曼曼，我愛你。”
男人根本像是沒有聽到似的，在這個夜裏，他隻想著她就是他的曼曼。
夜很長，但是當黎明來臨時一切都會化成灰燼。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