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南城懶得看她虛情假意的笑,

“收拾一下東西,跟我出院。”

“啊?噢,”慕摯愛反應過來,“好,不過,我現在可以出院了嗎?”

男人站定看著她,

“你現在還有什麼地方不舒服的麼?”

不舒服?

好像沒有。

但,好像又有。

“出院以後……幹嘛呀?”慕摯愛小心翼翼試探。

“上學,還能幹什麼?”

果然!

果然不出她所料!

女孩白淨的笑臉頓時惆悵皺成一個包子,

好不容易偷得浮生幾日閑,才不用去上學,現在又要去上學了。她的膝蓋還很痛啊!

“慕叔……其實我膝蓋今天早上起來又痛起來了,是不是傷口感染了?要不要留院觀察……”

“慕摯愛,”

隻見,男人頎長挺拔的身姿居高臨下地走過來俯視著她,

看著他那張不苟言笑的俊顏,她一下子不敢作妖了。

“你再跟我演戲試試。”

女孩閉嘴了。

她可不敢跟他演戲。最後,隻能沒有辦法,跟他一起辦理了出院手續。

夜晚。

盧浮宮別墅。

粉色公主風女孩臥室。慕摯愛坐在一張巨大的白色寫字桌前,兩條腿正盤在椅子上,頭發在頭頂紮成一個丸子,正在對一張高中數學試卷苦思冥想。

好難啊。

做不出來。

感覺自己一輩子都做不出來。

終於,不知道在第幾次嚐試又放棄後,慕摯愛決定下椅子去請教隔壁的慕南城。

女孩穿著一身白色的睡裙,黑色柔順的頭發披下來,手裏拿著一張卷子和一根筆,“咚咚咚”敲響對麵的房門。

“慕叔,您睡了嗎?”

“什麼事?”門內傳來男人低沉的嗓音。

“我有題目不會做。”

“進來。”

慕摯愛抿了抿嘴唇,小心翼翼踮起腳尖走進去。

慕南城的書房,寬敞氣派。慕摯愛每次來,都有一種肅然起敬的感覺。

看著他這一個學識淵博的書房,再看看自己手中那張白花花的試卷,恐怕,他隻會覺得小兒科吧。

“慕叔。”女孩乖巧地喚著。

“哪道題?”

慕摯愛把卷子鋪在桌子上,

“喏,這道。”

“三角函數?”

“嗯。”

確實,這樣基礎的高中數學,對於這個男人來說就跟一加一一樣簡單。

慕摯愛趁他閱讀題目的時候,眼睛隨意地在他的辦公桌上掃了一掃,

這不掃不要緊,一掃,就看見了一個讓她黑眸為之一震的東西,

“慕叔……這,是什麼?”

慕摯愛指著桌子上一疊寫著“顧氏集團”的資料問。

顧氏,雖然跟慕南城還是有著雲泥之別。但是,對於這座花城來說——除了那個她曾經的家,顧家,這座城市,沒有第二個顧氏。

相對於她的震驚和僵硬,男人隻是修長的手指拿著一個上好的瓷杯,淡淡的抿了一口茶,眸漫不經心一瞥,

“哦,你爸的公司。”

慕摯愛的臉色瞬間冷了冷,

“他不是我爸,”

她說著,繼而又困惑地皺眉,“顧氏雖然在花城算是顯赫,但是對於你慕南城來說,根本就入不了眼,你調查它幹什麼?”  “想知道?”男人饒有興味。

“不然我問你幹嘛。”女孩嘟嘴。